這一下,蘇文元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原來柳生正光並沒有幹掉張雲陽和文妙妙。
他就像是一柄鋼刀,反而幹掉了的自己的金主。
蘇文元眼神之中俱是一片驚恐,強行掙扎着站起身來,顫抖着身子:“你你你……你別過來!張雲陽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幹掉我?我給你一倍!你停手!”
柳生正光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是繼續往前挪動着自己的步伐,這一下,蘇文元徹底的慌了,他錯就錯在,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而他,沒有留下一個人在這幢別墅裡。
想要大聲喊救命的瞬間,卻發現自己的莊園之外,方圓幾裡也是空無人煙,無論自己怎麼喊叫,都逃脫不了這覆滅的命運。
頓時,蘇文元沒來由的一陣沮喪,只能苦苦的哀求:“別殺我,千萬被殺我……”
柳生正光陰沉着一張臉:“我女兒在什麼地方。”
他並非是不信賴張雲陽,而是在這個緊要關頭,任何人都不能夠輕信,能夠信任的,只有他自己!
蘇文元背脊上的冷汗已經徹底的打溼了衣衫,哆哆嗦嗦的說道:“在我的另一個房子裡。”
“地址。”柳生正光的聲音冷冽,不帶有一絲的溫度,甚至就連情緒波動也沒有。
他是真真正正的下了殺心。
蘇文元頓時一愣,“別殺我,千萬別殺我,我已經告訴你了……”
“啊……”一聲突兀的慘叫,長刀貫穿了蘇文元的手掌,將他的一隻手已經牢牢地釘在了牆上。
“說!”柳生正光此刻的聲音愈發的的冷冽,這種感覺讓蘇文元一陣不寒而慄,雙腿止不住的打顫。
“在寶經南路,332號。”
“唰”的一聲,只看手裡拿着短刀的柳生正光,在這一刻已經劃破了蘇文元的頸動脈。
蘇文元脖頸之中的血一下子噴得老高,濺在牆壁上一灘血霧。
蘇文元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只看柳生正光將蘇文元的屍體挪到廚房,默默地做完這一切後,便是將廚房天然氣管道的按鈕扭開。
頓時,一股類似於氮氣的臭氣瞬間在這個屋子裡瀰漫開來。
而柳生正光將蘇文元的手機丟在廚房當中,隨即便是從窗戶裡直接跳脫了出去。
不一會的功夫,這一座奢華精緻的別墅當中頓時充滿了一陣陣的臭氣。
而柳生正光已經走出很遠的距離,掏出手機,撥通了蘇文元的號碼。
“轟!”一聲驚天巨響,伴隨着強大的熱浪,就連已經走出了幾百米的柳生正光也受到了的波及,只看柳生正光不由得趴在地上,淡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蘇文元死了,那一幢精美而奢華的別墅也在爆炸聲中化爲烏有。
沖天的火光頓時染紅了半邊天,在這等強大威力的爆炸之下,蘇文元可能連一塊完整的碎肉也找不到,更不用說他的死因了。
爆炸,就是最大的死因!
柳生正光沒有遲疑,只看他稍稍作了一下調整,便迅速的在林蔭小路之中狂奔起來。
其一,他要離開這是非之地,其二,他要去救他的小女兒。
而張雲陽此時,已經站在一處別墅之外,不用說,這裡的產業自然也是蘇文元的。
隔着門板,便能聽見裡面有一個活潑好動的小女孩,好似是在
做遊戲一般,時不時的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破妄之眼下,能夠看見圍繞在小女孩身邊的是一個慈眉善目的保姆,而在整座房間之中,還有三個精壯的男人,正在二樓玩着撲克牌。
張雲陽此時已經打定了主意,這一刻,便看他縱身一躍,輕輕地跳至了二樓的陽臺上,陽臺上的門並沒有關上,那三個人就在窗戶不遠處裡面的那個屋子中。
張雲陽躡手躡腳的向前走着,手裡的銀針已經蓄勢待發。
當他已經走到了一個能夠看見人的角度時,三根銀針瞬間已經發出,隨即,便傳來了一聲聲微不可查的悶哼。
三個人的脖頸間都插着一根細小的銀針,銀針紮在穴位上,能夠暫時的讓他們徹底的昏迷。
張雲陽這麼做無非都是爲了那個小女孩,孩子的視覺神經十分脆弱,如果張雲陽一味的衝上樓來,將這些人全部幹掉也未嘗不可,只是那麼做會殃及到這個小女孩的神經,會給她的童年留下陰影。
當張雲陽輕輕地走下樓時,年老的保姆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這裡看守的人天天都在換,她雖然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誰家的,但她明白,這個孩子的父親一定是一個有錢人。
既然是有錢人家的事,那就不是她這一個小小的保姆能夠摻和的,只有照顧好這個小女孩,纔是她的首要任務。
“阿婆。”張雲陽親切的叫出口。
保姆一愣,走到張雲陽的身邊:“你要和她玩嗎?”
張雲陽搖了搖頭,“帶她出去轉轉,還有,從現在開始,你被解僱了。”
老保姆一愣,自己來這裡纔不過十幾天的功夫,工資還沒發呢。
只看張雲陽隨手從包裡掏出一沓錢來,輕輕的放在老保姆的手上:“你可以走了,從現在起,這個孩子要回家了,他的爸爸已經來了。”
老保姆瞠目結舌的看着自己手上那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不禁一陣發愣:“這些……都是給我的?”
張雲陽點了點頭:“當然是給你的,拿着這些錢,現在就走吧。”
只看老保姆一步三回頭的看着這個可愛的孩子,隨後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厚厚的一沓錢,最終輕聲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慢吞吞的從別墅之中走了出去。
張雲陽無意傷及他人性命,抱起小女孩,伸出手來逗弄了兩下,柳生雪乃粉雕玉琢,如同瓷娃娃一般,張開肉乎乎的小手,對着張雲陽笑,咿咿呀呀的話語讓張雲陽沒來由的一陣滿足。
看着柳生雪乃可愛的模樣,張雲陽在這一刻甚至幻想自己的孩子會是什麼樣?
他想要一個女兒,一個讓自己疼惜一生的小公主。
就在這時,張雲陽猛然回頭,他已經感受到了柳生正光好似就在正南方向,一個轉身的功夫,柳生正光已經單手拎着武士+刀,戴大步朝着這裡趕了過來。
張雲陽朝着柳生正光招了招手。
只看夕陽西下,那個騎在張雲陽脖子上的小人兒,正歡快的揮舞着肉嘟嘟的手臂,嘴裡咿咿呀呀,含糊不清的喊着柳生正光“爸爸。”
在這一瞬間,柳生正光的淚水一下子衝出眼眶,喉嚨涌動了幾下,幾乎哽噎。
“張先生。”柳生正光走到張雲陽的面前。
張雲陽卻是神色坦然,將柳生雪乃從自己的脖子上抱下來,隨即遞給柳生正光:“不負所托,孩子我提前一步
找到了。”
“裡面的人都幹掉了?”柳生正光看着張雲陽。
這是他最爲擔心的問題,若是張雲陽幹掉那些人時被自己的女兒看到……
“沒有,都被我下了銀針,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放心走吧,孩子沒事。”張雲陽神色坦然,淡淡的開口說道。
“嗯!”只看柳生正光將自己的小女兒抱在懷中,看着懷中的小人兒伸着肉嘟嘟的手臂,不禁用自己的鬍子來回的在小手上摩挲,一臉的笑意。
張雲陽吹了一個口哨,繼而朝着相反的方向離去。
柳生正光擡頭看着張雲陽,眼睛裡的神色十分複雜,過了好半晌這才反應過來,快步走上前,追上張雲陽的腳步。
“張先生,請留步。”
張雲陽詫異的回頭:“嗯?”
只看柳生正光此刻恭恭敬敬的站在張雲陽的面前,一隻手抱着孩子,另外一隻手卻是費力的將自己別在腰間的武士+刀拽了下來。
臉上的神情十分凝重,無比的嚴肅:“張先生!你是我見過最有實力,並且最爲守信的男人,我,柳生正光,願意柳生家族的名義起誓!終其一生追隨張雲陽先生!”
頓時,張雲陽一陣錯愕,看着柳生正光那認真的眼神,不由得一陣詫異:“你當着你要追隨我?”
柳生正光單手拍着自己的胸脯,拍得“咣咣”作響,“是的,柳生正光和柳生家族,將誓死效忠張先生!”
張雲陽無奈的撓了撓頭,這可就難辦了,柳生正光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武士,並且恐怕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改變他的裝束,這樣的人怎麼跟着自己混?
難不成還要把他也丟到雲陽島上去?
這可真是個頭痛的問題,文妙妙那女人已經被自己打暈,恐怕現在已經醒來,若是自己再不回去,恐怕也不合適。
想到這裡,張雲陽頓時眼前一亮!
讓他跟着文妙妙!這不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只看張雲陽微微咳了一聲:“柳生正光,你既然效忠於我,那麼是不是我發出什麼樣的命令你都會去遵從?”
柳生正光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是的張桑!”
只看一抹笑意浮現在張雲陽的臉上:“哦,那麼好吧,既然如此,我命令你去保護先前你去刺殺的那位小姐……文妙妙。”
在這一個瞬間,柳生正光瞠目結舌,要自己去保護那位大小姐?
張雲陽看着柳生正光臉上的表情,不禁眉毛一挑:“怎麼?不願意去?”
柳生正光一臉的小心翼翼,口氣也十分的不情願:“張桑!還請您原諒!先前我去刺殺過這位小姐,如今還要去面對她……”
張雲陽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本正經,十分嚴肅,只看他伸出一根手指,模仿着月經國人說話的口氣:“你地!先前刺殺過她!現在,你要好好地保護她!明白了沒有!這是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柳生正光算是聽明白了張雲陽的意思,萬般無奈之下,只好點了點頭。
張雲陽眯着眼睛問道:“沒有人看見過你的臉吧?”
“沒有!”柳生正光搖頭好似撥浪鼓,張雲陽這才放下心來。
而此刻,已經從昏死中清醒過來的文妙妙,驀然發出一聲驚呼:“張雲陽!你這個混蛋!你這個騙子!你竟然把我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你這個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