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張雲陽這番話說出口,頓時,張楚一陣瞠目結舌,冷汗也瞬間流了下來。
想起先前張雲陽將自己手臂折斷的痛苦,張楚就一陣心驚膽戰,站在自己面前這個白白淨淨的年輕男人,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沒有人能夠像他一樣擁有這等神鬼莫測的手段,也沒有人能夠徒手接過子彈!
張楚愣愣的站在原地,過了好半晌纔開口說道:“其他的事情我並不知道,王處長的死卻是在一個星期之前,死的很突然。”
張雲陽沒有言語,只是轉過頭去,目光看着窗外:“說重點,我想知道老王頭的敵人是誰?他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才能這樣悄然無息的死去。”
張楚一陣瞠目結舌,難道說這人還想去找那個大佬報仇不成?
“這……這……”
張雲陽猛然轉過身來:“不說的話,你的家人一個也別想活命,你知道我的手段!”
這一下,張楚沒有絲毫的選擇,看着眼前的張雲陽,咬着牙:“我的退路呢?”
事關自己的性命,事關家人的性命,由不得張楚不慎重。
張雲陽依舊是擡着頭看着窗外,淡淡的開口說道:“雲陽島,那是我的地盤,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張楚仍舊是不放心:“我媽還在京城,這件事你怎麼安排?”
“我會派人把她給接到雲陽島上來,這件事你不用操心。”
這一下,張楚便是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看他伸出手來:“給我一支菸!”
張雲陽二話不說,直接將煙拍在桌子上,而張楚好似是經歷了激烈的思想鬥爭,這種事,說出來都是滅門之禍!
只看張楚顫抖着手,點燃那一支菸後,拼命地抽上了一口,繼而便看煙霧繚繞。
就這樣,過了半晌的功夫,張楚終於擡起頭來,他的眼睛之中已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兇狠,而是一片平靜,就好似敘述的這些事跟他無關一般。
“王處長是情報科的,與我們特工部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他這一次並非是參與了什麼爭鬥才意外死亡。”
當張楚一點點的說出這些秘密時,張雲陽不由得轉過身來,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一樁十幾年前的陳年舊事竟然能夠將他給殺死?
王處長的死,還要說出十幾年前,那時候的王處長還是一個底層的情報人員,與已經死掉的老徐是戰友,這兩個人親如兄弟,多少次血與火的洗禮都未曾給這兩個人留下太多的痕跡。
反而讓他們青雲直上,而十幾年前的一樁秘案,卻是王處長跟老徐兩個人都不願意去回想的事。
十幾年前,突然接到命令的王處長跟老徐,秘密去處理掉一個人。
而這個人的死去,卻是激起來了一個窮苦孩子的反抗之心,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父親的死,並且幸運的逃過一劫。
而後孤身一人進入福利院中的孩子,漸漸地長大,終於,王處長好似察覺到了什麼,拼命的尋找那個孩子,但是卻一無所獲。
而在八年前,王處長終於找到了那個孩子,如今那個孩子已不是當初十幾歲進入福利院的少年。
憑藉着自身的家世和努力,終於在官場上混的是風生水起,以至於讓其他人都忘了他只有三十二歲。
驚懼之下王處長
跟老徐決定打壓一下這個年輕人,不讓他崛起的太快。
至於自己當年辦下的錯事,王處長並沒有下手去斬草除根,陳年舊事,已經讓他的心變得柔軟下來。
而王處長的死,卻是一樁精心策劃的陰謀,這陰謀一直策劃了十幾個年頭,一直到今天。
終於,瞭解到當年那一樁陳年舊事的人都已經死去,而王處長正是最後一個。
政治上一生不曾犯錯誤的王處長,卻是在最後即將要退休的關頭出現了問題,髒水潑在他的身上,證據確鑿。
並且容不得王處長申辯,便是暗無天日的軟禁。
在這期間,特工科的人員輪流看守着王處長,沒有人能夠想到,那禁制類的藥物已經在王處長的身上種下。
只需要極短的時間,他就能死的悄無聲息。
張楚平靜的說完這一切,不由得開口說道:“其實我們早就已經開始調查這件事,只不過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這一切都是猜測。”
“而我這一次的任務就是徹底的抹殺掉李三生,這種禁制類的藥物正是從他的手中流出。”
“李三生是什麼人。”張雲陽開口說道。
張楚看了一眼張雲陽:“他是這種禁制類藥物的研發人員。”
這一下,張雲陽心中瞭然,原來整件事情跟李三生的關係並不大,重要的是這是一場神仙打架,任憑是誰也沒有辦法去參與其中。
“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張雲陽的眼中充滿了警惕,盯着張楚的看。
張楚被張雲陽盯得十分不自在:“你要知道在那個世界中的人,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肯定會有敵人。”
張雲陽點了點頭,繼而看着張楚說道:“那個人的資料,給我一份。”
“你要幹什麼?難不成你真想幹掉他?”張楚瞠目結舌,他絕對沒有想到張雲陽竟然真的抱着這個心思!
但下一刻張楚就已經明白了過來,似張雲陽這種人其實想要做什麼都絲毫不會有任何顧忌,畢竟他的實力擺在那裡。
張楚隨即撥通了一個電話,現在的張楚已經別無選擇,只要自己的退路沒有任何問題,那麼就不會再產生其他的心思。
張雲陽淡淡一笑,等着張楚將這一份絕密資料複製給自己。
不多時的功夫,張雲陽點燃了一根菸:“這個地方看樣子是一個秘密基地?這人的背景很深啊。”
張楚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你要小心了。”
張雲陽並沒有在意張楚的話:“還要勞煩你帶我進去。”
一語既出,張楚大驚失色,“不行!不行!”
張雲陽卻是似笑非笑的站起身來:“我實際上並不是一個殘忍的人,只不過有些時候的某些手段恰到好處的能讓一個人屈服,張楚,你要不要試試?”
面對着張雲陽的威脅,張楚一陣錯愕,隨即惡狠狠的開口說道:“張雲陽!你試試!縱然我弄不過你,可我也能讓你死!一定會讓你死!”
龍之逆鱗,觸之即死,在每一個人的心中其實都有着這樣一條底線,而張楚的底線就是自己的親人。
張雲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最好不要打什麼鬼主意,你的退路我會給你安排好,只不過你是一定要跟我去的,至少通過那些關卡,至於之後的事情你可以不用管了。”
張楚擡起頭來,瞳孔之中泛
着血色:“我要如何相信你。”
張雲陽不由得撥通了一個電話:“向東,你上來一趟。”
不多時的功夫,向東已經出現在張雲陽的面前,“雲陽!事情怎麼樣了!”
張雲陽很是隨意的坐在沙發上:“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看着張雲陽一臉的勝券在握,向東放了心。
隨後便看張雲陽擡起手來,指着張楚開口說道:“向東,這個人交給你,他的家眷都在京城,想辦法撈出來,我會讓張彪跟你聯繫,人撈出來之後,送到雲陽島上去,知會一聲,給他一個其他的身份,包括他的家人。”
向東一陣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忍不住開口說道:“可是這個人……”
張雲陽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這件事跟他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他也不是李三生,李三生已經被他幹掉了,他只不過是一個倒黴蛋,被我碰上而已。”
向東瞠目結舌:“那,那位李先生已經死了?”
張楚點了點頭:“被我幹掉了。”
只看向東的眼睛之中也是帶着一抹血色:“那麼你又是誰!”
張雲陽不耐煩的看着向東:“好了,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的很清楚了,剩下的話就不用我多說了,向東,這件事交給你,你去聯繫張彪。”
向東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即走出門外。
張雲陽看着張楚,站起身來:“看來你是沒有福分吃這一盤‘死無葬身之地’,只有留給那個人吃了。”
張楚心裡一陣頹唐,想不到因爲一次小小的赴宴,就衍生出這麼多的龐枝錯節來。
而且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已經被張雲陽逼迫到了一個極點。
但看張雲陽卻是絲毫未曾在意,淡淡的對着張楚開口:“今天晚上就睡在這裡,明天趕赴京城!”
張楚一愣:“這麼急?”
張雲陽似笑非笑的看着張楚:“如何能不急?我恨不得現在就幹掉他。”
饒是張雲陽身手了得,並且張楚也親眼看見了張雲陽的種種手段,但還是不可置信,畢竟他要對抗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說完,張雲陽站起身來,自顧自的坐在餐桌上,一口一口的吃着桌子上的飯食。
直看得張楚的口腔裡泛起一陣陣的口水,忍不住也坐在張雲陽的旁邊,開始動起了筷子。
而此時,在京城中一個絲毫不起眼的小樓裡,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手裡正拿着一份絕密的資料。
只看這些資料上都帶着一個個的紅鋼印,“這些人,都曾經是他手下的人麼。”
這時,一個人已經站在門口等候多時,看見年輕人終於開口說話,急忙走進來:“首長。”
年輕人擡頭看了一眼來人,詫異的開口:“是你啊,對了,我讓你去辦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來人一臉苦澀:“我們到達他家的宅院當晚,就已經被發現,並且被驅逐出來了。”
“驅逐?”這讓年輕人感覺到一陣意外,這麼多荷槍實彈的兵,那個人真的如同資料了寫的那樣,有這麼大的能力。
“是的首長,是我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我很熟悉這個人。”來人正是先前帶着人出現在張雲陽家周圍的那個人。
“哦?你很熟悉他?他真的像資料裡寫的這麼厲害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