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4章 嚴師出高徒
這一夜凌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然後在夢醒之後還去了衝了一個冷水澡。
還是那個原因，簡妮的身材實在是太勁爆了，她身上的那股子力量與野性所融合在一起的魅力，對於男人來說那真的是一把殺豬的刀。凌霄身邊的女人，都是典型的東方美女，而她是非洲的一朵野玫瑰，一隻雌豹，有着另一種誘人的味道。所以，趴了人家的房頂之後，順便做一個奇怪的夢，那實在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凌霄起牀的時候，天色剛剛矇矇亮，簡妮、向德海和馬龍翼還沒有起牀。他出了門，在村子裡跑起了步來。
安達西蘭村沉浸在暮色之中，很安靜。
村子裡的房屋簡陋破舊，看得人心酸。凌霄想起了馬龍翼的提議，在這樣一個貧窮落後的村子裡建一個公益性質的診所，那真的是一件頂好的事情。
在村子裡跑了一圈，凌霄繞到了村道上，然後來到了昨晚那輛摩托車停留過的地方。摩托車輪胎碾壓泥土路面的痕跡還清晰可見。
凌霄又在路兩邊的區域搜索了一下，卻沒有發現又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倘若我是喬治?沃華德，或者是那個女飛賊，我知道我的目標在一個村莊裡，我會怎麼做呢？”凌霄的腦海裡思考着這個問題。
有時候想不明白的問題，換個角度思考一下，或許就會豁然明白。
凌霄一邊往回走，一邊想着。有早起的村民向他微笑，他也會報以微笑，打個國際通用的微笑招呼。有些熱情的村民還會跟他說句什麼，不過他根本就聽不懂。
“凌醫生，你去哪了？我到處找你呢。”簡妮從她家的門口裡跑了出來，臉上帶着讓人看着就舒服的笑容。
“我去跑步了，順便欣賞一下早晨的風景。”凌霄笑着說道：“這裡真的很美麗。”
“這裡算什麼呀，你要是去了海盜峽谷，你纔會知道什麼景色次啊叫美麗。我向你保證，你只要去一次，你就會愛上那個地方。”
“海盜峽谷？”
“嗯，往東邊去五百公里就是海盜峽谷。那個地方古時候是海盜藏身之地，直到現在都還流傳着很多關於海盜寶藏的故事呢。”簡妮很興奮，她顯然去過那個地方，看過那裡的風景。
凌霄心中一動，跟着問道：“簡妮，有人在海盜峽谷尋到過寶藏嗎？”
“當然有啦，金幣、瓷器，還有一些古老的東西，不少人在海盜峽谷撿到寶物，不過，大規模的寶藏卻是沒人發現。”說到這裡簡妮忽然笑了，“我以前也在海盜峽谷撿到一隻陶瓷花瓶，不過可惜的是被我不小心摔碎了。”
“嗯，給我說說海盜峽谷和寶藏的故事吧。”凌霄說道。
簡妮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凌霄，“凌醫生，怎麼，你也想去尋寶嗎？”
凌霄笑道：“海盜峽谷的寶藏我沒興趣，不過，我想要的寶藏會有人給我送來。”
“聽不懂。”簡妮的神情有些迷糊，她認爲是漢語太過博大精深的原因。
“聽不懂沒關係，你遲早會明白的，給我說說吧。”
“好的，不過你要教我醫術，教我功夫。”簡妮學藝的心還是那麼迫切。
“我們去後院吧，你扎一會兒馬步，順便給我說說那些故事。”凌霄早就想好了兩全其美的辦法。
兩人來到了後院，簡妮扎馬步，凌霄矯正她的姿勢。動作規範之後，簡妮開始講述海盜峽谷的故事。
然而，在那些光怪陸離的海盜和寶藏的故事裡，凌霄卻回想起了昨晚在房頂所窺見的美麗春光……
二樓一扇窗戶前，馬龍翼和向德海正看着後院裡的兩個年輕人。後者面露憂色，前者生態輕鬆。
馬龍翼笑道：“德海啊，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呢，簡妮已經長大了，她知道她需要什麼。”
向德海苦笑着搖了搖頭，“哎，老馬你也知道，她不是我親身的，我答應過她死去的母親，一定要照顧好她，給她找一個好的歸宿。現在她長大了，追求她的男孩子也多了，有壞的有好的，我真的很擔心她挑錯情郎。”
“原來你操的是這份心啊，那就沒必要了。”馬龍翼笑着說道：“我和凌醫生只是暫住一段時間，我和凌醫生都不會留在這裡啊。再說了，凌醫生是非常優秀的男人，要本事有本事，要人品有人品，喜歡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放心吧，他是不會拐走你女兒的。”
向德海卻說道：“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啊，他那麼優秀，又那麼帥氣，如果我簡妮喜歡上他，他卻要離開了，那簡妮豈不是會很傷心？”
馬龍翼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向德海一眼，愣了半響才說道：“還是不談這種事情了，我們談談正事吧。”
“你想談偷走你那幅畫的人還是建診所的事情呢？”向德海的視線終於從凌霄和簡妮的身上移開了。
“偷走我東西的人，凌醫生會抓住他們，我來這裡只是配合他的行動而已。我和你談談建診所的事情吧，我給你五萬美元，你能建起一座像樣的診所嗎？”
“五萬美元當然沒問題，我保證。”
“那好，我給你五萬現金。”馬龍翼走到牀邊，拉開揹包的拉鍊，取出了五疊捆紮得很好的美鈔。一疊一萬，五疊五萬。
向德海驚訝地道：“老馬，你怎麼會帶這麼現金在身上？”
“我把京都的房子賣了，這一次，如果找不回我的畫，我也不打算回去了。”馬龍翼看着東邊的方向，充滿感傷地道：“知道嗎，我現在有一種感覺，我家先祖曾經也像我現在這樣，站在這座島上，眺望着家的方向。而我的心情，與我家先祖一樣，不成功便成仁。”
向德海嘆了一口氣，沒說什麼了。
對於馬龍翼來說，祖傳的寶物丟了，賴以延續血脈的兒子也失蹤了，如果找不回那幅畫，找不到神秘海島的線索，找不到失蹤的兒子，他還有什麼顏面活在這個世上呢？
這就是馬龍翼的心結所在，向德海不是不知道，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
後院裡，簡妮沒法再堅持下去了。她的腿開始發顫，汗水也從毛孔之中冒出來，打溼了她的肌膚。在這次之前，她還認爲蹲馬步只是擺一個姿勢，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可一旦凌霄嚴格要求她，一再延長她蹲馬步的時間的時候，她才明白那個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凌醫生，我實在不行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簡妮苦苦哀求道。
凌霄卻搖了搖頭，伸手扶正了她的柔軟的小腰，然後又將她的一雙下垂的藕臂擡起來，保持在與胸平的位置上。
“我快堅持不住了……”簡妮繼續哀求着。
凌霄說道：“就這麼一點苦頭都吃不了，你還能學會功夫嗎？你還能學會醫術嗎？好吧，如果你實在不能堅持了的話，你就休息吧，不過，我以後可就不教你了。”
“不、不，我能堅持，我真的能堅持！”簡妮咬着銀牙，苦苦支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
凌霄看在眼裡，樂在心裡。他之所以這樣嚴格要求她，倒不是蹲好馬步就能學好功夫，學好醫術，而是考驗她的毅力和決心。現在看來，她的決心和毅力都是很好的，讓他滿意。
這是必須的。
他是玄機子的徒弟，現在他傳授別人醫術和功夫，人品肯定是要考驗一下的，不是什麼人想學他都會教。
又過了一會兒，簡妮終於支撐不下去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凌霄沒有去扶她，而是厲聲說道：“站起來，繼續！”
“凌醫生，我……”簡妮眼巴巴地看着凌霄，那眼神兒我見猶憐。
凌霄上前一步，輕輕一腳踢在了她的後面上，“繼續，然後給我講海盜峽谷的事情。”
當真是電臀，凌霄這略帶懲罰性質的一腳踢過去，簡妮肯定是不會疼痛的，但他卻着着實實被電了一下，那種仿若彈力果凍一般的觸感讓他再次幻想出了昨晚所窺見的一切。
“你真狠心……好吧，我繼續。”簡妮咬着牙站了起來，一臉幽怨，繼續蹲馬步。
就這樣，等到向德海過來叫吃早飯的時候，簡妮纔得到解脫。
早餐是米飯加馬達加斯加特色的牛肉燴菜。
簡妮拿叉子的手都在顫抖，那是疲勞過度之後肌肉所產生的痙攣反應。由此可見，剛纔的那一段經歷多餘她而言是多麼的痛苦難熬。在今早之前，她面對凌霄的時候感覺挺自然的，而現在她面對凌霄的時候，心裡竟有了一絲敬畏之意。
向德海很心疼，但又不好說什麼，畢竟是自己的閨女求着人家學功夫學醫術的。
馬龍翼笑着說道：“簡妮，你應該感到高興啊，我們華國有一句話叫嚴師出高徒，凌醫生越是嚴厲地要求你，那就說明他重視你，是要傳授你真本事的。”
向德海也是個華人，知道華人有這樣的說法，跟着也開導道：“簡妮，你的馬叔說得有道理，只有吃苦的人才能學到真本事。”
簡妮點了點頭，卻還是不敢正眼去看凌霄。她心裡還在回味着凌霄踢她屁股的一腳，她想，他怎麼能那麼幹呢？
凌霄出聲說道：“馬老先生，向大叔，我想去一趟海盜峽谷。”
向德海和馬龍翼還有簡妮不約而同地看着他，都很錯愕的樣子。
凌霄說道：“敵明我暗，我們處在很被動的位置上，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我想進一步引誘他們出來。我需要一個嚮導，你們能幫我找到嗎？”
“你眼前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嗎？”簡妮笑了一下，“我來做你的嚮導，你也好在路上教我醫術。”
凌霄將視線移到了向德海的身上。
向德海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凌醫生，我呢？”馬龍翼問道，很着急的樣子。
凌霄笑道：“馬老先生，我知道你很想去，可你這麼大歲數了，那個地方很危險，你還是留在這裡處理診所的事情，等我的好消息吧。”
馬龍翼苦笑了一下，沒有堅持。他很清楚，他去了不能給凌霄帶來任何幫助，反而會成爲凌霄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