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紅葉被楊飛盯着實在受不了了,不得不跟他換了個位置,然後側身去也不怕會看不到其他舉牌人的位置,還可以藉着舉牌的機會,擋住楊飛的視線。
燕紅葉猜得果然沒錯,那些傢伙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就無意搶地,只是爲了阻擊紅葉集團纔來參加這場拍賣會的。
萬事開頭難,紅葉集團來勢洶洶,只有儘可能在起步的時候給其製造儘可能多的困難,才能夠讓紅葉集團在京城步履維艱。
這個道理,顯然作爲紅葉集團的競爭對手,都是明白的。
燕紅葉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爲她發現最後總不是不能讓那些競爭對手吃虧,地塊總是被人最後一刻拍走了。
她帶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轉身看向一臉鬱悶的楊飛,還沒開口就先樂了,這個色狼弟弟沒得看居然還生起悶氣來,跟個孩子似的,別人二十歲還沒戒奶,楊飛是成年了還沒戒胸。
“楊飛,你不是說有辦法幫紅葉姐的麼?”
楊飛點點頭:“當然,紅葉姐,你想我怎麼幫啊?”
燕紅葉聽到楊飛這把球又拋回給她的話,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想了想後跟楊飛說道:“你能不能不讓人把牌子舉起來啊?”
楊飛想也不想就回道:“當然,這個太簡單了。”
燕紅葉聽後,將信將疑地看着楊飛,聽到那邊下一地塊的拍賣開始了,便是邊轉過身去邊說道:“那行,你待會聽我指揮。”
“哦,可是紅葉姐,你能別老擋着我看風景嗎?”
燕紅葉不禁一怔,不明白楊飛說的是什麼:“啊?我擋着你看風景?什麼風景啊?”
她還當楊飛是在自己開玩笑,這拍賣會的現場全都是人,哪裡來的風景,難道他指的是上面的地塊圖不成?可是那樣的話,自己是不可能擋着他的啊!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楊飛的話緩緩傳了過來:“嗯那!你擋着我看山峰了呢!”
山峰?
聽到這話,燕紅葉終於是明白過來楊飛說的風景是什麼了,俏臉微紅地啐了一口,不再理會楊飛,專心投入拍賣中。
這個地塊的拍賣一開始,燕紅葉就表現出了極強的慾望,讓人覺得她是志在必得的樣子。
那些競爭對手見狀,全都動了起來,紛紛舉牌,將價格給擡高上去。
不過燕紅葉並沒有因此而沮喪,而是嘴角微微翹起,接下來就等着看楊飛到底能不能做到他所說的了。
再一次,又是一個競爭對手被燕紅葉騙到了。
燕紅葉覺得這個價格已經不可能再加了,她要是再加的話,對方肯定不會跟了的,便是扭頭看向楊飛:“現在不準有人再舉牌了。”
楊飛聽到這話,頓時眼觀八方,看到五點鐘方向有人想要舉牌,頓時一枚銀針就飛了出去,那人舉牌的手一吃痛便是鬆開了手,牌子掉落在地。
楊飛見狀,並沒有停手,而是緊接着又是一枚銀針飛去,那人便是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了。
臺上的拍賣師覺得詭異,便是決定開聲
詢問:“這位先生,請問你要加價嗎?”
可是那人哪裡能給他反應,連眨眼都是做不到,只是木然地盯着他。
拍賣師皺了皺眉頭,張嘴想要再問一次,猶豫了下,還是放棄,開始敲拍賣成交的三錘子……三錘過後,紅葉集團的第一個競爭對手就沒有能力再阻擊了。
本來他們就沒打算買地的,現在卻要苦惱如何處理手上的燙手山芋了,而另外幾個競爭對手見到燕紅葉手段如此靈巧,也是不敢再隨意出手了。
不過聰明有時候也會被聰明誤的,比如此時的燕紅葉。
對手通過上一個地塊的拍賣已經猜出了燕紅葉的意圖,只不過是誘他們出手,好讓他們失去最後阻擊她的能力罷了。
然而想要阻擊紅葉集團並非一定要等到那塊燕紅葉想要拍下的地塊,要是能夠在之前就讓燕紅葉失去購買那塊地塊的能力,同樣也能達到阻擊的目的。
隨着第二錘的敲下,燕紅葉的俏臉不由得微變,心裡懊惱太大意了,同時也忘了求助於楊飛。
眼瞅着第三錘已經擡起,燕紅葉不禁嘆了一口氣,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舉起了牌子。
聽到拍賣師說有人加價,燕紅葉扭頭看去,頓時發現加價的人竟然是韋氏地產。
舉牌的人正是韋氏地產的韋大飛,燕紅葉很快就想明白,韋大飛這是在示好,朝他友好地輕點螓首。
韋潤成不解地扭頭跟自己父親說道:“爸,你爲什麼要幫他們?”
按照韋潤成的想法,最好燕紅葉栽了,到時候他纔好來個趁虛而入。
知子莫若父,韋潤成的那點心思,又如何能夠逃得過韋大飛的眼神,看到韋潤成看向燕紅葉時眼裡那不加掩飾的炙熱,與第三錘落下的是韋大飛的巴掌,只不過後者是落在韋潤成的腦袋上。
“你這個孽子!我告訴你,那個女人你別說碰,連想都不能想!”
韋大飛從來都沒有過的嚴厲讓韋潤成神情爲之一怔:“爸,你……”
韋大飛卻一如剛纔的嚴厲:“你要是再敢有那些念頭,以後就別再喊我爸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韋潤成這才清楚地走到,韋大飛絕對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也不是一時衝動才說出口來的,只是他想不通爲什麼。
韋大飛深深地看了一眼韋潤成,隨即嘆了一口氣:“兒子啊!有些事也是該讓你知道了。”
韋潤成緩緩擡起頭,重新看向韋大飛,安靜地等待自己父親說下去。
“你知道你爺爺爲什麼上個月還好好地,現在就臥牀不起了嗎?就好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幾十歲一樣!”
韋潤成搖搖頭,他其實也非常疑惑,自己爺爺的生活習慣古板卻良好,每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堅持早睡早起,晨練從來不間斷,飲食也是不鹹不淡,過於油膩、口味重的食物不管什麼日子都不會吃,不抽菸不喝酒,誰的面子也不給。
本來他以爲爺爺突然病倒,是因爲上個月六十歲大壽時太過激動而導致的,但是現在聽自己父親這樣一說,似乎並不是這樣
的。
韋大飛苦笑了下,才緩緩說下去:“有一件事,我跟你爺爺從來都沒告訴過你,你的祖父以及你的曾祖父都是在六十歲這年過世的,同樣是毫無徵兆說病倒就病倒。”
“這……”韋潤成隱隱感覺到事情似乎並不像他想象得那樣簡單。
“其實我早就像告訴你了,只是你爺爺他不讓,你爺爺一輩子都在跟這病做抗爭,他不相信這就是命,是我們家的命,因此纔會過得比大部分人都要健康。可是到最後……”
說到這裡,韋大飛也是激動失聲了。
韋潤成神情大變,呢喃了半天才說出口來:“爸,你……你是說,我們家的人到了六十歲都會死……”
韋大飛很想告訴韋潤成一個“不”字,不過最終還是決定不欺騙他,點點頭:“這是一種相當罕見的家族遺傳病。”
韋潤成大驚失色,這顯然讓他無法接受:“那爸……難道這病就沒法治嗎?”
“這就是我剛纔喝斥你的原因,你要是不想在六十歲就死掉,最好就不要再有那些念頭,對那個女人。”
韋潤成聽了韋大飛的話後,似懂非懂,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韋大飛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會再藏着掖着:“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能夠治好這病的,那個小子會是其中一個,也許……也是唯一的那個人。”
“什麼?”韋潤成這才明白過來。
燕紅葉並不知道這些,不過聰明的她也知道韋大飛之所以會幫她,多半是因爲楊飛的緣故。
她扭頭看向還在努力調整角度以求能夠更好地“流氓”她胸部的楊飛,此刻才發現帶楊飛來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同時想起以往的一幕幕,似乎每一次跟楊飛在一起,所有的事情不管多麼的困難,到最後總會迎刃而解。
這個流氓弟弟就好像是自己的貴人福星一般,又或許是……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讓燕紅葉冷豔的臉頰瞬間就泛起兩抹嫣紅,平添了幾分嫵媚,不知不覺地,她就微微坐正了些身子,手也再刻意地去遮擋某個流氓的視線了。
然而在拍賣會場的某處,有兩雙眼神看向燕紅葉跟楊飛兩人卻是怎麼看都是不友善的,包含了慾望跟憎恨。
這兩雙眼睛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姚家父子,姚澤生跟姚華強。
姚澤生氣憤的是,本來眼看就阻止燕紅葉成功了的,可是到最後一刻,居然有人幫了她一把,現在能夠跟紅葉集團對抗的人,除了他就剩下那邊,艾婷集團了。
不過與他跟紅葉集團的衝突業務不一樣,艾婷是一家女性內衣集團,誕生於京城,而且強項就是塑形內衣。
紅葉集團的豐胸內衣風靡之風顯然已經威脅到艾婷的業績了,尤其是紅葉集團還打算把總部遷移到京城,一副不但要打開京城市場還要紮根京城的樣子。
後面還有好幾個地塊,可是到這個時候,姚澤生還是猜不透燕紅葉到底打算拍下那一個地塊,同時也不確定燕紅葉到底想要拿下地塊用於何種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