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擡腳狠狠地踹在那門上,嘭地一聲,門卻沒有被踹開。
黃毛愣愣地看着這扇木門,眼裡有些訝異,剛想要把腳抽回來,再繼續踹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骨骼折了的聲音。
把腳從門上挪開,一股鑽心的痛就從那條腿上傳來,讓黃毛髮出了一道悽慘無比的聲音來。
這個時候,楊飛才拉開門走了出來。
“怎麼樣,踹門爽嗎?”楊飛笑呵呵地看着這個黃毛。
除了這個黃毛外,門外還有兩個綠毛,看着這一幕,有些傻眼了,這門難道是鐵做的不成?居然一踹就踹出骨折來了。
楊飛認出其中兩人來了,兩個綠毛好像是那個欺負宋慶之的傢伙的小馬仔,至於這個黃毛,沒有印象。
楊飛看了這兩個綠毛兩眼,慫恿般問他們:“怎麼樣?你們要踹嗎?”
那兩個綠毛對視了一眼,均是搖搖頭。
他們以前只知道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現在卻又懂得了,常踹門的總會骨折的。
楊飛看到兩人使勁的搖頭,便問他們:“說吧,那個傻逼找我?”
楊飛的話讓兩人很是爲難,這讓他們怎麼回答,回答齊少,那豈不是等於在罵齊少傻逼嗎?可是不說的話……
“不說?不說那我就回去了。”楊飛轉身欲走。
終於是有個綠毛腦子靈光一閃,喊住楊飛:“那個,你跟我們走就是了。”
楊飛扭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帶路吧。
楊飛也不多問,就跟着這兩個綠毛的後面,好奇地問他們:“那麼頭上的毛一出生就是綠的嗎?”
綠毛們不敢回話,只是沉默着在前面帶路。
楊飛卻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嗯,這樣聽省事的,以後都不用找綠帽子來帶了。”
綠毛們滿額頭都是黑線,卻還是不敢說些什麼,心想待會你就知道哭了。
片刻後,楊飛在綠毛們的帶路下,走進了一個酒吧,也就是之前的那個酒吧。
不過此時酒吧裡面不再鬧哄哄的,而是安靜得有些詭異。
在這酒吧之內並不是空無一人,相反,有很多人。
二三十個手拿鋼管、西瓜刀的小青年分立兩旁。
在其中一張沙發上,坐着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被楊飛打了的齊少,而另外一個則頭頂着一個光頭,留着絡腮鬍,樣子怎麼看怎麼詭異。
走到近處,楊飛就問那兩個帶路的綠毛:“是這兩個傻比找我?”
這話落下,酒吧內的氣氛頓時就有些劍拔弩張起來。
“小子你很狂嘛!但是也得有配得上這份狂的本事才行。”那光頭說話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楊飛反問那光頭。
光頭一愣,眼神則逐漸陰狠一片。
這時,旁邊的齊少有些按捺不住了:“光哥,跟他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直接讓人削死他。”
一絲冷笑在楊飛的臉上浮現,只見他淡淡地開口:“恐怕你這個願望要落空了。”
光頭還是沒有下命令,因爲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上有着莫
大的危險,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看着楊飛:“小子,你這樣說就是在逼我了啊!”
楊飛猛地搖搖頭:“錯,我從來都不逼傻逼,因爲那樣會讓我也變傻逼。”
“媽逼的,小子你有種!來人給我削……”光頭豁然站起身來,一臉的怒容,手指着楊飛向他的小弟下命令。
可他的命令沒能下完,就“啊”地一聲慘叫跪倒在了地上。
那些小弟剛要朝楊飛撲上去,卻被他們老大的慘叫吸引了主意,當即頓住了腳步。
光頭也不傻,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知道一定是楊飛乾的,指着楊飛:“你敢陰我?”
“不可以嗎?”楊飛有些茫然,忽然朝光頭走了過去:“那就來明的吧!”
話音纔剛剛落下,光頭就“哦”地一聲,如蝦米狀弓起了身體。
衆人沒有看清楊飛是怎麼出手的,僅僅是看到他把腿收回來而已。
“你……你們還愣個屁,乾死他丫的……”
光頭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這句話來,而那些小弟聽到老大的命令後,即使知道楊飛不是普通角色,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朝他撲了過去。
有幾個大膽的傢伙沒幾秒鐘就衝到了楊飛的面前,揮舞着手裡的鋼管朝楊飛的頭上狠狠地砸去。
楊飛嘴角微揚,轉身也不見有什麼動作,那人就跟中了定身術一般不動了。
這個時候,楊飛擡腳一踹,那人便橫着飛了出去,直接將後面那幾個傢伙給撞翻了。
看到這一幕,那些想要衝上去的小弟便頓住了腳步。
齊少看到這些小弟居然害怕了,頓時站起身來:“上啊!怕個屁啊?”
饒是如此,那些小弟還是不敢動,他們又不是瞎子,看得出楊飛是個高手,這樣衝上去,純粹就是找虐。
光頭在兩個小弟的攙扶下,掙扎着站起身來,又是一聲大吼:“通通給老子上。”
這些小弟纔不得不硬着頭皮再次朝楊飛撲了過去,揮舞着手裡的西瓜刀跟鋼管。
楊飛眉頭一挑,顯然也是有些動怒了,朝着當先撲來的藍毛飛出一枚銀針,然後奪過他手裡的西瓜刀,揮舞了下就對着藍毛身後的紅毛砍過去。
紅毛看着那西瓜刀衝自己的腦袋砍來嚇了一跳,卻也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動作,只是感覺到頭頂一亮。
而其他人則看得真切,楊飛竟然將紅毛的頭髮給削了下來,讓紅毛瞬間變成了地中海。
“俄歐,太久沒練,手生了,居然只削掉一簇毛,再來,這次肯定不會失手了。”
說着,楊飛便再次朝那紅毛揮刀砍去。
紅毛嚇得腳下就是一軟,撲通一聲癱坐在地,卻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這下子,沒有再敢上了。
楊飛丟掉西瓜刀,轉身走向光頭:“還不走,等着被削嗎?你可沒有頭髮……”
光頭頓時嚇得兩腿發軟,顫聲說道:“馬上滾,馬上滾。”
楊飛很顯然是個狠辣的硬點子,他可不敢把他的話當作玩笑,他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不是來送命的。
齊少看着光頭轉身就走,頓時就怒了:“光頭,你收了老子的錢,你敢走一個試試?”
光頭頓了頓,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張支票,朝齊少的方向扔了回去,旋即不再猶豫,帶着人就離開了酒吧。
齊少見狀,作勢要去撿那張支票,卻是想要趁機開溜。
這個煞星,惹不起,老子還躲不起嗎?
可是楊飛顯然看出了他的意圖,指了指他:“你走一個試試?”
齊少頓時就不敢動了,他能從楊飛的話裡聽到,要是他敢不聽話地走,那等待他的就不是掉一簇毛這麼簡單了。
楊飛走過去,笑吟吟地看着齊少:“還來嗎?”
齊少哭喪着臉,搖搖頭:“不來了。”
說完後,似乎覺得不夠誠意,懇求着說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大哥你就當我是一個屁放了吧。”
比起命來,尊嚴什麼的算個屁,他嘴上這樣說,心裡卻不禁在想,以後一定要讓楊飛也對他搖尾乞憐。
“屁?你覺得你有資格當一個屁嗎?少扯淡了!說吧,想要付出什麼代價,敢讓人削我,不讓你付出點什麼,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楊飛冷冷地看着齊少。
齊少看到楊飛在自己身上的零件掃視着,似乎是在問自己希望付出點什麼零件,當即嚇壞了,指了指那張支票。
楊飛招了招手,不敢亂動的齊少便讓馬仔將那張支票撿起來。
楊飛接過支票,看了看,頓時就不樂意了:“十萬?我才值得這點錢,我跟你說,我現在很生氣。”
很生氣?
聽到這話,齊少就想起了楊飛之前的那句話來,神醫很生氣,病得很厲害。
這個想法剛剛落下,他就隱隱感覺他的腿又開始抽筋了,不敢心存僥倖,張口說道:“二十萬。”
“嗯?”楊飛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五十……不,八十萬。”齊少心裡在滴血,那可是八十萬啊!
可是楊飛顯然對此仍舊不滿意,隨即齊少就感覺另一條腿也開始隱隱抽筋了。
“一百萬,一百萬。”齊少徹底蔫了,這可是他的棺材本啊!
楊飛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嗯,聽起來還不錯。”
還不錯?
齊少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也不敢反駁,趕緊寫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給楊飛。
楊飛看着支票上的數字:“要是兌現不了,你知道後果的。”
“知道,知道,病得很厲害。”齊少如同小學生回答老師問題一般。
楊飛揮了揮手,示意齊少可以滾了,待齊少走了幾步,又開口:“不要打宋慶之的注意,否則後果會更嚴重。”
齊少點點頭,;愣是不敢說一個不字,低頭走出了酒吧。
楊飛將支票收起來,一百萬到手,心情挺不錯的。
可是前腳剛剛走出酒吧,就聽到一陣響聲由遠方傳來。
“有人燒鞭炮嗎?”楊飛擡頭朝遠處的山上看去,又感覺不大像,因爲山林之間也沒有看到亮光。
緊接着又是一陣響聲傳來,楊飛的心裡就泛起了一絲不安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