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小爺這次虧大發了。”
許一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看了一眼牀上的羊皮,尼瑪最近走背字,弄了個埋藏了上千年的黃玉麒麟,想從裡面汲取點陰煞之氣凝鍊成真氣,結果不僅沒有從黃玉麒麟裡面汲取出陰煞真氣,反而被黃玉麒麟吞噬了一些神識。
被黃玉麒麟吞噬了神識那也就罷了,畢竟,這傢伙來歷不明,可這兩張鬼畫符是師父玉虛子傳給自己的呀,居然也是個吞噬神識的坑貨呀。
許一將羊皮拿在手心裡,盯着羊皮看了半天,忽然發現上面的符號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就好像昨晚上被吞噬了神識的經歷只是做夢一般,但是,那的的確確是存在着的。
有了昨晚上的經歷,許一不敢再用神識去試探了,小心翼翼地將羊皮收藏好,師父說是用來修煉神識的功法,想必是他老人家自己也沒鬧明白是個什麼玩意,就隨手扔給了自己。
許一迅速爬起來洗漱一番,用內視術檢視了一遍體內,丹田內真氣充盈,神庭穴內神識也恢復了,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正想着要不要給杜爽打個電話,牀頭櫃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一把抓起電話,話筒裡成就傳來杜爽的聲音,“許總,起來了沒有,一起去吃早餐吧,順便商量一下給卓老鍼灸的準備工作。”
“杜老,我已經起來啦,剛剛洗漱了準備出去吃早餐呢,我馬上就出門了。”
許一呵呵一笑,扣上電話。
吃過了早餐,許一跟着杜爽來到了卓老的房間。
一間房間,許一就傻眼了,房間裡站滿了人其中還有兩個他認識的,一個是郭海峰,一個是昨晚上見過的李元強。
“行了,行了,我不去醫院就在這房間裡就行,不就是扎幾針麼,老子槍林彈雨都走過來了,還怕幾根銀針。”
卓老不耐煩地擺擺手,開始趕人,“行了,你們回去吧,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卓老,我們走可以,不過醫療組必須留下來,以預防一些突發事件。”
領頭的一個梳理着大背頭的男人向卓老討好地笑了笑,“卓老,我就在隔壁的房間,有什麼事情很快就能趕過來。”
“行了,行了,走吧。”
卓老不耐煩地擺擺手,然後伸手拿起了水杯,大背頭腆着臉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然後整個房間呼啦一聲迅速地就空了。
“許一,就在這房間裡鍼灸沒問題吧?”卓老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看了一眼許一,“我不喜歡醫院那股味道和氣氛,每個人都耷拉着臉還要強作歡顏。”
“卓老,我沒問題,只要有銀針,有酒精就行了。”許一搖搖頭,“對了,您老還是去洗個熱水澡的好,促進血液循環,下針的時候更好找穴位。”
“好,那我馬上就去洗個澡。”
卓老點點頭,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走向浴室,這些事情杜爽一早就跟他彙報過了,所以也沒有絲毫的牴觸情緒。
套房的客廳裡坐着幾個穿着白大褂的專家,他們一個個看着許一的眼神有些驚詫,顯然是沒有料到杜爽推崇備至的中醫專家居然如此年輕。
只不過,這麼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子真的有那神乎其神的絕技麼?
許一沒在意那些專家們的眼神,只是站在陽臺上安靜地抽菸,一連抽了三顆煙之後,卓老洗完澡出來了。
動手術的地方自然是卓老的臥室,幾個醫療專家提出要去現場觀摩,許一隻同意讓他們之中的一個專家字現場,還有一個擔任助手角色的杜爽。
卓老仰面躺在牀上,許一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卸下了領帶,只穿着一件襯衣,一百三十六根銀針都已經用酒精消過毒了。
“卓老,我要準備動手了,不過,要先替你活血。”
許一低聲道,右手一翻閃電般地向卓老的身上派出數掌,啪啪聲中,卓老的身子越發的紅潤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許一的右手一翻,一把抓起數支銀針閃電般地刺了下去,丹田內的真氣飛快地注入到右手的手指,一絲絲的真氣順着銀針注入到卓老的體內。
杜爽愕然地張大了嘴巴,他自幼學的是中醫,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有人敢一次性下這麼多根針,要知道這穴位一旦認錯,造成的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更何況卓老剛剛洗了個澡,許一還替他活血了,這樣一來認穴位的難道就更大了,想不到許一居然如此的精準,而且看起來毫不費力一樣!
不說杜爽了,就是站在一邊的那位醫療組的老專家也有些瞠目結舌,雖然他學的是西醫,卻也觀察過中醫鍼灸,哪有人下針這麼快捷迅猛的,尤其是被鍼灸的人地位如此尊崇,誰不是心驚肉跳,唯恐出了什麼事故。
偏偏這個小年輕就是做到了目無餘子,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庖丁解牛,當然,這個成語用到卓老的身上那就未免有些不對,不過用來形容這年輕人的手法是絕對不爲過。
而且,這小年輕的工作態度他也和欣賞。
許一卻顧不了這麼多,不時地抓起銀針就此了下去,這樣的鍼灸最爲耗費真氣,漸漸地額頭上的汗水就冒了出來。
“杜老,擦汗。”
許一腦袋一偏,站在一邊的擔任副手的杜爽立即拿毛巾把許一額頭上的汗珠擦了一下,目光轉向卓老的背部,臉上一變,卻見剛剛還紅潤的皮膚慢慢地變成了白色,依稀可以看見皮膚下的青色血管。
許一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抓起一把銀針刺了下去……
當最後一根銀針刺出之後,許一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緊接着右手又接連在卓老的背上戳出來十餘下,他的每一指頭落下卓老就輕輕地哼了一聲,明顯不是那種痛苦的反應,而是一種舒服地釋放。
“成了,我先休息一下,杜老,你幫我盯一下,一會兒會有污血出來的,而且用白紙看的話,還能看到裡面是那些無法溶解的粉末。”
一把抓過杜爽手裡的毛巾,許一快速地吩咐幾句,走到一邊擦起汗來,隨後抓起香菸走到客廳裡一屁股坐了下來,點燃一顆煙美美地吸了一口。
“啊,這就完了,兩個小時都不到啊。”
一位意料專家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許一,擡起頭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應該好了吧,不然的話,你看他哪有功夫出來抽菸,你當時在逛菜市場呢。”另外一個人應和道。
“要不,我們去看一看吧?”
有人提議道,畢竟,一個矛頭小夥子敢在卓老身上下針,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他們想看熱鬧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
“別,你傻呀,裡面躺着的可是卓老呢。”
頓時就沒有人說話了,雖然說在醫生的眼裡,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病人,一種是非病人,可真正遇到卓老成爲自己的病人,在惶恐之餘更多的不是賣弄自己的醫術,而是恐懼,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了,誰能負擔得起?
倒是眼前這小年輕,居然膽大如斯,敢在卓老身上鍼灸,而且一弄還是一個多小時呢。
“許一,許一,你來看看。”
杜爽的聲音傳來過來,許一用力吸了一口煙,將香菸頭扔進菸灰缸裡,起身疾步走進了臥室。
“許一,你看,污血已經出來了,而且我用紙巾試過了,血液裡面的確有那種粉末狀的東西。”
杜爽興奮地指着卓老的背,“你看,幾乎每一個針眼都有呢,而且,卓老已經睡過去了,剛剛還打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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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不辱使命呀。”
許一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走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向杜爽擺擺手,“杜老,準備起針了,一會兒卓老醒過來之後找個木盆讓他跑個熱水澡,然後我再開個方子,煎一副要回來熬上,第二幅要的方子就要看第一幅要的反應再說。”
“好,我記住了,起針吧。”
杜爽激動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慄了,許一這小子果然是名不虛傳呀。
許一將一百三十六根銀針悉數拔出之後,又指點杜爽處理完了卓老身上的血污,這才一臉疲憊地走出了臥室,身後是卓老那如雷鳴般的鼾聲。
“小兄弟,留步,留步,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直在臥室裡觀察許一動手的老專家疾步跟了出來,“我剛剛看了老杜用紙巾擦過的血跡,那上面很細的粉末狀的東西好像有股鐵鏽的味道?”
“請問,你是怎麼把這些污血弄出來的呢,別說一般的中醫了,就是那些資深專家都做不到啊,比如老杜就不行。”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能夠做到。”
許一呵呵一笑,看着杜爽從臥室裡走出來,笑道,“杜老,趕緊安排下去呀,以最快的速度給卓老泡個熱水澡,水溫要熱一點當然得他老人家承受得住才行。”
“我已經安排下去了,許一,辛苦你啦。”
杜爽一臉感激地握着許一的手,“我敢斷言,單以鍼灸術而言,你是絕對的天下第一。”
許一一愣,愕然地張大了嘴巴,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杜老,別,別,咱能不這麼吹嘛。”
許一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