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大廳中,伴隨着金剛被擡走,戰鬥算是正式結束了。、.
其他部落的人多多少少的在偷看炎黃部落的時候,似乎有了一些畏懼的神色,不想孟然他們剛進來時的那麼肆無忌憚的議論。
這也就說明了一個情況,強者,纔是無論在什麼時代都是讓人尊重的存在。
有了這麼一出,食堂中的人都加快了用餐的速度,至於周圍有點狼藉的戰場,也自有禹皇門的侍衛打掃。
謙誠他們趕緊來到色虎的身邊,關切道:“色虎兄弟,你沒事吧。”
衣衫破爛的色虎頗顯狼狽,但是精神卻不錯,咧開嘴嘿嘿的笑了笑,臭屁道:“嘿嘿...我怎麼會有事呢,你們看到沒,我剛纔的那一拳是不是很拉風啊,是不是很風騷啊,是不是很霸氣側漏啊?”
“......”衆人無語,這貨,居然還在這裡傲嬌,真是沒救了。
一行人重新坐下來,酋長那一成不變的臉上最近變化的越來越多了,看着色虎的神色似乎多了幾分哀怨,半響後終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色虎看到酋長的這個眼神,沒來由的心中一寒,弱弱的低下頭,道:“老頭,不要這麼看着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如果禹皇門真的怪罪下來的話,你放心,我色虎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部落裡的。”
酋長卻再次落寞的嘆了口氣,搖搖頭,也沒說什麼,這讓色虎和孟然的心裡,多少都有點愧疚。
似乎帶着他們來禹皇門之後,總會發生一些意外的事情,雖然這也不是他們惹出來的,但還是讓他們感覺有點掃把星。
就在食堂大殿重新恢復氣氛的時候,大殿門口走進來了一個管事模樣的老者,進來後就橫眉怒眼道:“剛纔是誰在我禹皇門的食堂大殿動手的,給我站出來。”
此話一出,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去。
只見那老頭一身的管事裝,頭上還帶了一個商賈帽,給人的感覺一看就是管家,但是還從沒有誰見過管家的修爲會這麼厲害的,因爲他們都感覺到生氣中的管家,身上氣勢很可怕。
不過想想也是,這麼大的一個禹皇門,想要管理好內務,沒有修爲是不行的。
在禹皇門中,個個都是爺,出事的也是爺鬧的,如果沒點修爲就想要管他們,那怎麼會有威信呢。可能那位東皇大人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纔會讓這麼個高手當管家的吧。
這管家一來就吆喝肇事者,這又讓不少人都看向了色虎,暗歎又有熱鬧看了,同時不少人還有點期待,如果色虎和這位管家打起來,會是誰更厲害呢?
孟然他們看到這位管家來,心裡就感覺不對勁,孟然急忙向身邊的謙誠問道:“這位又是什麼人?”
謙誠看了那老頭一眼,神色有點害怕,低聲跟孟然道:“這位可是整個禹皇門第二個嘴令人忌憚的人,第一當然是禹皇門門主,東皇大人。東皇大人是所有人都敬畏,但是如果在禹皇門中弟子們都最怕誰,那無異於最怕這位管事大人。”
“這老管家都不知道叫什麼,只是都稱呼爲陳老,沒人敢把他當成管家看待。去年上供的時候,有一位大部落的酋長在禹皇門中鬧事,被這位陳老愣是給整成了殘廢,修爲恐怖的很呢。”
“我去......有沒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啊,該不會是嚇唬我們吧?”色虎湊上來問道。
孟然也略微詫異的看了一眼那老頭,雖然能感覺到那老頭很流弊,可沒想到居然這麼流弊。
一個大部落的酋長,那修爲絕對是頂呱呱的,可是被這老頭給整殘廢了,那....着實可怕。
“我騙你幹嘛這事都知道。”謙誠信誓旦旦的說道。
聽他這麼確定一說,色虎立刻冷汗直流,面若死灰,口中叫道:“完了完了,這他麻痹的被陰大發了,那背後的王八羔子就是算準了憑那個金剛大塊頭打不贏我,就安排了這麼一個厲害的老傢伙.....咦不對啊,你剛纔說去年有人鬧事就被整成殘廢了,這麼說沒人敢在禹皇門鬧事咯?”
謙誠微微一愣,“是啊。”
這麼一說,孟然也想明白了,這背後那傢伙從一開始可能就沒指望金剛能有什麼作爲,最大的安排就是這個陳老。
既然在禹皇門鬧事的都被整殘廢了,而其他人又都知道,那麼這事從一開始,不管色虎打不打只要鬧事,基本就已經會引出這位老頭了,看來對方對他們的實力也瞭解的很清楚。
這一下,孟然他們幾乎所有人都更加確定,這就是十二爺常風爲了報山腳下的仇而設下的圈套。
“靠,那你們怎麼不早說,早說我就不動手了。”色虎有點後悔的埋怨着謙誠。
“呃.....之前我們也忘了啊。”謙誠倍感委屈。
“說,剛纔動手打架的是誰,給老夫站出來,你們都啞巴了。”陳老再次吼了一嗓子,這次連內力都用上了,直震的大殿內都是嗡嗡亂響,不少人捂緊了耳朵。
“瑪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色虎神色一狠,一把站了起來剛要開口說話,孟然卻搶先了一步,開口道:“是晚輩動的手。”
“恩?”
陳老臉色一沉,眸子剎那間盯住了孟然,孟然渾身一顫,感覺像是被一臺掃描儀掃了一遍一般,渾身不自在。
“你個小娃娃打敗的那頭大笨熊?”陳老有點懷疑,他是看孟然太年輕了,似乎也瞭解金剛的實力,所以纔會有此一說。
“正是。”孟然抱拳行了一禮,打算現在第一印象上給老頭一個好印象,也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也說不定。
陳老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邊孟然,怎麼看都感覺不怎麼相信,隨後眉頭一挑,“小子,接我一招。”
說話,陳老的身子已經消失在而來原地。
孟然大驚,只感覺一股風吹過,下意識的擡手往胸前一擋,一個倒插門封鎖了所有的進攻路線。
陳老的身影眨眼已經出現在了孟然的身前,搭手按在了孟然的胳膊肘上,感覺到孟然胳膊上傳來的內勁竟然不俗,陳老微微‘咦’了一聲,跟着手腕一震,一股磅礴的氣勁涌了出去。
一聲悶響,孟然身子一震,腳下站立不穩,往後退了三步,隨後站定看向眼前的老頭,心中一陣吃驚:這老頭,好厲害的修爲啊。
來到這個世界半年以來,孟然從沒荒廢修爲,因爲他時刻準備着會與修羅還有蒙查的再次見面,他與那兩個本身就有差距,所以不敢鬆懈。
這半年以來不但勤加苦練,再加上內丹,修爲不說一日千里,也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現如今他已經能感覺出酋長的修爲,如果動起手來,他也相信自己能贏。
但沒想到這禹皇門中隨便遇見的一個老頭,居然能有如此深厚的修爲,如果他對上打起來,他沒信心敢說贏。
同樣的陳老也很吃驚,他想不到眼前這年紀輕輕的小子,修爲竟然不比他遜色。剛纔的那個過招,表面上陳老佔了上風,可實際上是平手,要知道孟然是守,他是攻,能被逼退很正常,但是卻僅僅是隻退了三步,這份修爲,放眼在整個禹皇城中,除了門主東荒大人之外,也絕不超過三個人能與之較量。
一個交手,兩方都對彼此有了重新的認識。
陳老微微點點頭,道:“很好,如此年紀輕輕就有這般修爲,了不起。但是...也不能恃武專橫,就在我禹皇門中鬧事。”
砰.....說話間,陳老一腳跺在地上,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把地面的青石磚震的裂開了無數密密麻麻的縫隙,就像是蛛網般蔓延開來,轉眼間竟然佈滿了整個大廳。
其他部落的人看到這一幕,驚駭的說不出話來,呆呆的看着地面,心中惶恐不安。
孟然的神色也略顯沉重,爲了避免與陳老的正面衝突,他只能將事情的實情說出來,道:“還請陳老息怒,之前動手逼不得已,其實整件事還是禹皇門中的那位爺鬧出來的。”
“哦?你此話可當真?”陳老眉頭一挑,似乎很不悅,他不允許有人詆譭禹皇門的人,不然那就是詆譭禹皇門。
色虎站出來搶道:“可不就真的,比珍珠還真。”
“那你說的那位爺是誰?”
“就是那個叫常風的,肯定是他,在山腳下打不過我們,就在禹皇門中用些卑鄙手段,除了他還會有誰。”色虎憤憤不平道。
“放肆。”
陳老卻驀然一聲爆喝,一股音波直接衝向色虎。
色虎猝及不防,這攻擊手段又破爲奇特,再加上之前與金剛戰鬥消耗不少精力,這被衝擊之下,喉嚨一甜,一口鮮血險些噴了出來,不過卻被他強行吞了回去,只是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
孟然趕緊站到色虎身前,以防陳老再次動手。
“敢詆譭我禹皇門卑鄙,罪不可恕。我禹皇門想要對付誰,還用得着玩陰的麼?”陳老不怒自威,氣勢爆發,着實驚人。
孟然卻沒有說,因爲他總感覺事情似乎好像有點不對勁。
之前出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會想到常風的身上,因爲孟然他們剛在山腳下結了樑子,常風想要找回場子,這是很理所當然的。
但就是因爲這麼想理所當然,所以才越反常。
難道常風會想不到這一點麼,他有這麼笨麼?
那萬一不是常風,在禹皇門中,還有誰會對孟然他們有敵意呢,會對他們玩這麼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