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這江醫士真的要面壁十天?那太恐怖了吧?”另一人這時奇道。
“當然是十天,這消息不會錯的,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據說沒有其他任何出發,單面壁的話,至少也是十天啊...”那人低聲笑着道:“我今天還聽說,思過室的那個李判官這兩天心情很不好...若不是江醫士扛得住,淡定的緊,你說李判官心情怎麼會不好?”
“這樣啊?這倒是一點都不奇怪,李判官那個變態,最喜歡看人發狂的模樣,這次好不容易有人面壁十天,但卻是滿足不了他的變態的心理,當然會失望的緊...”
另一人又笑道:“你還不知道,我上次被關了兩天,就差點要瘋了,出來的時候;李判官那陰森森的面孔,當時竟然笑得一臉的猥瑣,我當時恨不得一拳就轟爛那張臉纔好...”
聽得兩人的言語,宣紫月這時臉色一僵,眼中開始露出極爲緊張和擔心的表情來。
看着宣紫月臉上露出的擔心之色,馬小睿笑着道:“紫月,別擔心,江源不會有事的!”
宣紫月看了看旁邊談論的兩人,然後卻是嘆了口氣,微擰着秀眉,道:“可是…我聽他們講起來,很可怕的樣子!”
馬小睿自然也知道思過室的可怕的,當初她可是也被關的不少,不過一般都是兩三天的樣子,江源這要十天,那確實是有些…
不過,這話她自然是不會講給宣紫月聽,只是她也有些好奇,江源那個似乎什麼都不擔心,打起架來也夠狠的傢伙,若是在裡邊呆十天。出來會不會還是那副淡定的模樣。
數千裡之外的齊家大院,齊樂明躺在病牀上,右臂這時已經接續了上去,用夾板加繃帶綁着,而且還被吊在半空中。
“爸…咱們就這麼算了?”齊樂明的眼睛依然有些紅,嘶聲看着齊朗道。
“不會就這麼算了…但是現在要忍…”
齊朗臉色陰沉,緩聲地道:“你要知道,如果你的手臂,不用天醫院的通脈術的話,是不可能完全恢復的。爲了你能晉級天位,我們不得不低頭…”
“而且天醫院昨天已經送來了十顆雲極丹,這雲極丹平時想買都不一定能買到兩顆…有這十顆雲極丹,將來你晉級天位,那是一點沒有問題的,甚至天階二品也不是問題;再者,你二叔和木叔已經卡在地階一品的巔峰很久,一直沒有突破,有云極丹。完全可以讓他們在近期內突破到天階..”
“所以,爲了你,爲了家族,我們必須忍這一時之辱…”齊朗寒聲地道:“等過了這一年。我們總能想到法子的…主要是不能讓天醫院注意到我們…明白嗎?”
聽得齊朗的話,齊樂明的胸口一陣起伏,狠狠地喘了幾口氣之後,這才哼聲地道:“好。我就再忍一年…”
“嗯…這一年你也要好好努力,現在我們有了雲極丹,而且你的手臂在通脈術之後。也會恢復;而且你這次遭受了如此大的羞辱,我把大部分的雲極丹用在你身上,家族其他人也沒有什麼話說;除了雲極丹,我也會調用其他的積蓄,盡力在三五年內讓你晉級天位…”
“所以,樂明,你不要擔心什麼,男人要拿得起放的下,等你晉級了天位,你還擔心什麼?”齊朗伸手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哼聲地道。
聽得這話,齊樂明的精神也是一振,這次他實在是被江源給打怕了,但是如果能夠在三五年之內,進階天位,那麼到時候還怕誰?
看着齊樂明的精神逐漸擺脫了那種萎靡狀態,開始振奮起來,齊朗心頭才輕輕地鬆了口氣,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否則他也不會那天忍辱做出那般的退步。
“江源…我一定會讓你死…”想起那日自己被那個小輩這般欺辱,齊朗暗暗咬牙切齒地道。
相對於齊家父子的陰鬱,宣家上下諸人這時心情卻是大好…
“看來這江源在天醫院真的非同一般…不但是紫月被允許在天醫院留居,而且還只被處以面壁十天…看來這次紫月真是運氣不錯…”
一位老同志轉頭看向上首處坐着的宣家夫婦,微笑着道:“家主果然是運籌帷幄…”
“靖叔…您就別恭維我了…這次主要是我家的好夫人,若不是她做到了那種地步,我怎麼敢冒這樣的險…”宣能笑着看向一邊的宣母,微微地笑着道。
看着丈夫這般模樣,宣母輕哼了一聲,然後卻是又忍不住地笑了,道:“行了行了…就別拍我馬屁了,主要還是你女兒有福氣,我可是也不喜歡那齊樂明,那齊家父子都是出了名的陰險…紫月沒嫁過去,是她自己有本事…”
說到這裡,宣母卻是也感嘆了一聲:“當初,誰知道江源這小子,竟然會跑進天醫院去,而且還這麼受重視…我當時只是心疼紫月,纔在其中插手了一把,誰知道這竟然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哎…也是紫月的運氣…”
“哈哈…美玲謙虛了,這也不單是紫月的福分,這也是我們宣家的福氣啊…”另一位老者這時哈哈大笑,道:“這江源對紫月可謂是一往情深,捨生忘死…而且如此年紀就是天醫院醫士,還那般的受天醫院重視,真正的是前途無量,這對我們宣家來說,有個天醫院醫師姑爺,甚至天醫師姑爺…這簡直是有不可想象的好處!”
老者這話一處,衆人都是一陣的呵呵大笑,是了…本就是如此。
這各家各人都在念叨着江源,有人歡喜有人憂,而江源這時卻是依然淡定地盤膝坐在草蒲團上,繼續運行着五禽運氣法…
這五天過去,在老山參以及這位於山體內靈氣濃郁的思過室的支撐之下,江源的能量蓄積度卻是已經恢復到了百分之四十九…
對於這個讓人一看便心生恐懼,呆上幾天就會發瘋的思過室,江源這首先還有點不習慣,但很快地便淡定了下來,因爲他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去胡思亂想,每天基本上都把時間放在了修煉之上。
最多每天會抽出小半個小時,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稍稍地做幾個簡單的五禽戲動作,其餘時間,便是盤膝默默五禽運氣法的運行,而他自己也在持續地跟着祖師爺熟悉祖師爺畢生的行醫經驗。
思過室的負責人李判官,這時臉色陰寒地看着屏幕上的場景,眼中忽閃着某些瘋狂而憤怒的神色…
而他屬下的兩個外院高手,這兩天都小心翼翼地,生怕惹得李判官發脾氣,他們清楚的很,李判官這兩天的心情,那是相當的不好,跟三天之前那期待興奮的心情,那完全是天壤之別。
而這心情不好的源頭,自然就是現在思過室唯一的客人,那位已經面壁五天,但是卻依然一點異常反應都沒有的目前院裡的第一名人江源。
“小子…算你狠…還有五天,我看你能堅持到多久,若是你呆完這剩下五天,還沒有任何反應,那我也就服了你…”
李判官這時早已經忘記了,他在幾天之下的言語,說江源要是能堅持這般模樣,他就跟江源姓;但現在已經五天過去了,早該該跟着江源姓,改名叫江判官了;
他這會只是臉色難看地看着屏幕中安安靜靜盤膝坐着的江源,眼中寒光四射,突然哼聲地道:“好…小子,你沉得住氣,但老子可不會讓你這麼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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