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會議室是院委會平日開會的地方,不過一般很少啓用,畢竟院委會一般不是有什麼很大的事情,很少召開集體會議,平時一月也就是一次例會;
院委會議一般都是有五位天醫師以及九位一品醫師參加;偶爾還會讓一些部門的負責人列席會議,彙報相關的情況;像江源這樣的低階醫士,基本上是不太可能有機會踏入這裡的;江源也就是在上次接受質詢的時候,來過這麼一次。
江源朝着門外一臉驚疑古怪之色的馬小睿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隨手將會議室的門關上。
繞着這大鼎轉了一圈之後,江源這才轉頭在整個小會議室中看了一遍,他上次過來的時候,其實並沒有認真注意過裡邊的情況,唯一有印象的是,裡邊有個茶水間以及洗手間之類的。
走進茶水間以及洗手間瞧了瞧,江源嘆了口氣,果然…這洗手間豪華之極,除了沒有任何與洗澡有關的東西,其餘一應俱全,只怕這澡還真是沒法洗了;
想起這個,江源這就覺得蛋疼的緊,想當初還在孤狼的時候,一旦執行任務,這紛身泥土汗水之類的,經常兩三天不洗澡都是常事;看來現在自己還真是墮落了,這就算是沒怎麼出汗,但這一天不洗澡就覺得不舒服。
“這是病…嗯…是病,一定要治療…”江源如此的自我反醒道。
至於茶水間,這茶水間裡有水有杯有茶葉。也就是代表自家在這裡閉關,不用擔心會渴到。
當然,唯一有點驚喜的是,既然是院委會開會的地方,裡邊果然有清心茶的,雖然只有一盒子,但是足夠江源喝很久了;難得不要錢不要積分,還不討人嫌,所以抱着不喝白不喝的想法,江源先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後悠閒地端着出來;要知道剛纔在院長辦公室。可是連口水都沒混上…
會議室裡沒有什麼特殊的,唯一讓人有些興趣的便是中間那個少了鼎蓋的大鼎了;上次江源搶到這個大鼎的時候,可是沒有時間細看;第二次再看到的時候,也只是被質詢的時候。遠遠地看了幾眼;
所以江源拉了把椅子。放在大鼎前坐下。一邊抿着那清香的清心茶,一邊打量起眼前的大鼎來。
雖然沒有了鼎蓋,但這個大鼎依然古樸而威嚴。鼎身之上散發着讓人無法輕視的莊嚴感覺;
不過,江源卻是從這大鼎之上,感覺到了一股極爲熟悉而親近的感覺,彷彿眼前這個大鼎,已經陪伴在他身邊很多年了一般。
“認主了?也就是說這傢伙跟自己現在有一種特殊的聯繫?”想起那日自己淋了這傢伙一身的血,以及被自己紋身突然激活之後,那突然之間產生的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不過,似乎也就是這麼一點東西,另外…帶給自己的,就是那突如其來的那一股古怪的香氣,那股香氣帶給自己的,彷彿就是當時的瞬間滿血復活,然後剩下的就是給自己的古怪後遺症,那種讓人無奈的麻木感。
清心茶的淡淡清香從江源的口中緩緩地蔓延着,如同往次一般,讓江源的精神猛地一清,整個人都瞬間的神清氣爽了起來。
看着眼前的大鼎,江源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他深知自己身體內那麻木感的來源,便是來自大鼎之中的那股古怪的香氣;這香氣所蘊含的某些怪異的能量,讓自己當時遭受重創的身軀,瞬間的恢復了極多;
但也就是當時出現了一下這種神奇的效果,此後這股古怪的能量便一直盤踞在江源的體內,不能被吸收,平時也不妨礙江源的一切活動,但在關鍵的時候,卻總是會冒出來礙事。
江源也很清楚,自己想盡了辦法,但依然沒有辦法解決此事,只怕就算是去徐啓柳天醫師他們也不一定有辦法,至少自己查遍了天醫院資料庫中的似乎並沒有什麼類似的記載。
所以,這也是他一直猶豫,並沒有向徐啓柳天醫師等提起此事的原因;不過現在,這個罪魁禍首在此,而且似乎又被自己什麼認主了之類的;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怕自己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可能還得靠這個傢伙才成。
一手端着茶杯,江源緩緩地伸出手去,輕輕地放在這大鼎之上。
不知道是清心茶的緣故,還是其他…江源只感覺自己的手一觸及到這大鼎,便有一股微妙的感覺傳來;彷彿這大鼎自己真是已經接觸了無數年一般,對這大鼎熟悉到了極致。
“呼…”再次抿了一口茶之後,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江源緩緩閉上眼睛,然後藉助着這清心茶的清心醒腦作用,將雙手放到了這大鼎之上,然後寧心靜氣開始感受整個大鼎。
隨着江源的心神漸漸定下來,並且讓自己的心神朝着這個大鼎緩慢接近了過去;當江源的心神輕輕地觸碰到這大鼎之後,便發現,如同上次一般地,心神便輕而易舉地探入了整個大鼎之中,然後毫無阻礙地在整個大鼎之內漸漸深入。
很快地,江源的心神便瀰漫到了整個大鼎之內,感覺着大鼎周身之處的那些花紋輕而易舉地讓自己的氣息在其中游走不定;只是依然如上回那樣,當行走到大鼎鼎口處之時,這些氣息遊走的通道,便瞬間中斷,讓整個大鼎感覺流暢性大減。
江源的心神在這大鼎之中一陣遊走之後,卻是並沒有發現這大鼎有其他的異常;
“應該不可能啊…既然這傢伙能夠通過血液來認主,但怎麼可能就這麼點感覺,就算不能像自己的紋身一般那般特異,但總還是要有些其他異常纔有可能不是?”
“莫非還是少了那個鼎蓋的原因?”江源如此般地念叨着,又繼續了一陣之後,終於嘆了口氣,將心神收了回來,收回手端起茶杯又喝起茶來。
徐啓柳天醫師坐在辦公桌前,看着對面牆壁上投影出來的清晰影像,見得江源坐在大鼎旁那愁眉苦臉的模樣,這時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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