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放心的帶着小妹出國吧,這邊有我們呢,弟妹辛苦你了,那邊錢不夠就跟我說,秦柯的事情我肯定管到底。”
王思勇看着眼前葉子,眼中帶着敬佩,秦柯現在依舊昏迷不醒,可是葉子卻能站出來陪秦柯母親與妹妹出國治療,這樣的女人在當今社會少見。
畢竟秦柯不知道能醒來與否,已經三天的時間,大家內心都開始動搖了,也開始更加擔心,雖然燒退了,可是昏迷不醒讓人着急。
王思勇安排人給秦柯打過來的簽約費,由於秦柯昏迷,也一直拿不出來,不過好在王思勇知道這件事,馬上趕到了恆城市。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對於恆城市來說,不會因爲秦柯,而發生任何改變。
但是對於一些圈子,秦柯現在昏迷,就對一些人有了改變。
比如董白。
此刻董白就坐在公司的辦公室,手裡端着酒杯看向坐在對面的周猛,臉上帶着發自肺腑的笑容。
從秦柯出事,董白知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開始準備報復,畢竟那天他可是丟盡了臉面,每天出門只要看到人竊竊私語,都認爲在討論他。
“你去幫我把合一珠寶的店鋪收回來。”董白喝了一口紅酒,眼中帶着決絕,開口說道。
“董老大,我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周猛有些心裡過意不去,畢竟他與秦柯關係還行,至少秦柯沒有針對他。
“做的過了?”董白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嗓音有些提高的說道“那天我丟人,你說誰做的過了?這次不整垮塌,我就不姓董!”
“這···”周猛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畢竟都是有因有果,如果董白不把秦柯賣出去,秦柯也不會招惹董白,但這話他不能說,畢竟他是立場董白。
“帶上兩個人過去,如果有人敢找事,直接動手,出了事我幫你扛下來。”董白眼中帶着一絲狠意說道。
之前有太多顧慮,所以董白沒有去動用關係找秦柯麻煩,有無雙、有林幽,還有他妹妹董玲的關係,現在前兩個人都不在恆城市,他妹妹他可以事後去安撫。
關鍵是秦柯現在住院,他要趁秦柯病斷了秦柯的財路,把之前丟的面子都找回來!
周猛看着眼前的董白,他感覺有些不認識這個董白了,以前的董白大氣,待人處事讓人敬佩,心胸也不會如此狹隘。
奈何對方是他的董老大,對方不管變成什麼樣,他都會支持對方。
如果放在三國,周猛絕對是張飛一樣的死忠人物,放在如今的社會就是愚昧,甚至是蠢。
當然這裡邊還有一層關係,那就是董白家的實力與勢力夠大,周猛也不想因爲這件事惹了董白。
“去辦吧,遇到什麼麻煩給我打電話。”董白這一次下定決定,自然不會拖泥帶水。
另一邊一間華麗的包間,一羣人正圍着圓桌端着酒杯推杯換盞,
所有人臉上都帶着恭維的笑容。
正座王寶春風得意,旁邊是一臉小心翼翼的宋嬌,也就是秦柯大學的初戀女友,周圍坐着的也都是大學同學。
“我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看這就出事兒了吧,估計做了什麼事兒被人打的昏迷了。”王寶一句話說完,周圍一片奉承的聲音。
能坐在這張桌子上的,都是想抱王寶大腿的,不管男的女的,都希望得到王寶在工作上、資金上的幫助,所以此刻都附和的點着頭。
宋嬌皺了皺眉,她確實是因爲王寶的錢,才與王寶在一起,但不代表她內心不愧對秦柯,之前她在王寶面前表現出厭惡秦柯,也只是爲了想靠上王寶這個富二代。
所有人目的都一樣,偏偏這時候宋嬌彷彿醒悟了,她看着周圍一張張虛僞的笑臉,再想想這些年她雖然得到很多,卻也失去很多。
她失去了自己心愛的男友,她失去了自由、尊嚴,她把最好的青春時光交給了一個混蛋。
“我聽了一個笑話,想給大家說一說。”宋嬌吐出一口氣,然後帶着笑容看向衆人。
“寶嫂說唄。”
“嬌嬌快說,正好大家樂呵樂呵。”
“有一個人問另一個人,什麼是善良,另一個人回答牆倒衆人推的時候,我不推這就是善良。”宋嬌說完看了一眼衆人,然後臉上笑容沒有了,變成了一副冷漠“王寶,這些年我把青春給你,你給了我金錢,現在我想說你真他媽混蛋!”
一杯酒潑在了王寶臉上,衆人都錯愕了,包間內一片安靜。
王寶也愣住了,這兩年宋嬌一直逆來順受溫柔的如同小貓,何曾像現在一樣。
他想到了當初秦柯與宋嬌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宋嬌就如現在這般,對待任何想接近她的異性都是一頭獅子,唯有對待秦柯像一隻貓。
他認爲他征服了這頭獅子,現在看來這兩年只是這隻獅子沉睡了,現在獅子醒了,又回到了那個當初他只能遠看而不可褻玩的宋嬌。
“你們一個個的誰有秦柯本事?他不靠家裡,卻能有如今的作爲,而現在他住院了,我們作爲同學不去看他可以理解,畢竟大家關係有近有遠,可我們卻因爲他住院,在這裡慶祝。”
“我不想浪費時間也丟了尊嚴去巴結一個人,王寶這兩年我們各取所需,現在我看到你就很噁心,當然我也很噁心,只是我不想繼續跟你一起噁心了!”
宋嬌說完拿起自己的包走了出去,一直到她走出包間,都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個人有所動作。
王寶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酒水,臉上帶着尷尬、憤怒的表情。
諸如此類幸災樂禍或者想趁秦柯病,要秦柯命的不在少數,畢竟秦柯從得到透視眼之後,也得罪了不少人。
這些人有的動用手裡一切手段,有的開始動用金錢,有的如王寶一樣不敢有任何動作,只敢冷嘲熱諷。
“現在還沒醒?”周彤疲憊的身體走進病房,看着病房內陪牀的張斌。
“沒醒呢,剛剛王阿姨打來電話,說讓我照看好秦柯,那邊穩定了,她就回來。”張斌也一臉疲憊,這些天一直在醫院盯着秦柯。
“董白讓周猛帶着律師去咱們合一珠寶了,說是要收回我們店鋪使用權,願意賠償違約金。”周彤眼中帶着一絲怒意,畢竟董白這太明顯了,就是趁着現在秦柯病了,來要他們合一的命。
“媽的,這是要斷我們財路!”張斌雖然與董白很早就認識,但也是因爲秦柯,他纔算進入董白的視野,所以他自然站在秦柯這一邊。
更何況現在張斌與秦柯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董白斷了秦柯的財路,也就是斷了張斌的財路。
要知道合一珠寶已經被大家熟知,如果再換一家肯定業績有所下滑,而且現在的店鋪如果張斌沒猜錯,那麼董白一定會繼續開珠寶店。
“現在沒有辦法,他願意賠償違約金,你說我們能怎麼辦?”周彤焦急的眼神,如果不是現在在病房,她早就轉圈了。
“要不我去求求他?”張斌很艱難的說出這話,畢竟要求董白,那就是要放下自尊與臉面。
“你認爲現在你求他,他會答應嗎?”周彤雖然不瞭解具體秦柯與董白如何交惡的,但董白能讓人來收鋪子,那麼顯然是不可調和。
“怎麼了?”王思勇推開病房門,看向張斌與周彤,二人臉上的愁容讓他以爲秦柯有什麼情況了。
現在王思勇除了擔憂秦柯,還得擔憂投資的錢,畢竟三千五百萬砸進去了,如果現在秦柯出個三長兩短,那麼他的橘子計劃經紀公司肯定會受到影響。
周彤把董白收鋪子的事情說了一下,她還帶着一點期待,期待王思勇能幫他們。
王思勇臉色有些爲難,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他雖然是首富的兒子,但他家的勢力可是不曾在恆城市甚至周邊,董白家就不同了,不光是恆城市,就連恆城市周邊影響力也很大。
“這事兒有點難辦,要不我出錢找人嚇唬嚇唬?”王思勇有些爲難的說道,他不喜歡動用武力,可是現在只有這個辦法。
“還是算了吧。”周彤搖了搖頭,她知道就算打了董白,也改變不了董白的想法,甚至反而會更加堅定對方想法。
“今天情況如何?”王思勇看向張斌,他知道張斌這幾天一定在這裡守着。
“就那樣,還是昏迷。”張斌苦澀的搖了搖頭,他相信如果現在秦柯沒昏迷,一定會解決眼前的麻煩。
病房內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病房外邊有個人影一閃而過,黑色的夾克嬌小的身材,消失在了視野中。
“幫我去找一個叫董白的人來聊聊,這個人應該很好查。”
劉雨寒眼中帶着冷意,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她這幾天一直未曾離開恆城市,反而是一直在暗中觀察着秦柯與對秦柯有威脅的勢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