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倒是沒有想到這種地方會邀請白馥與呂波,當然對方邀請白馥也只是因爲白敬林,邀請呂波也只是因爲白敬林。
不過現在白敬林來不了,大概也知道這地方涉及賭博,會對形象有所影響。
畢竟到了白敬林這個位置,再往上一步可能就直接省裡了,他可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出現任何意外。
當然爲了面子或者顧忌對方的身份,如果白敬林不去,又不派人過去,只會因此結怨。
官場最忌諱的就是結怨。
你可以有敵人,但明面上一定要相安無事,不管私下裡如何你爭我奪,但在臺面上卻不能有任何的矛盾。
所謂的笑面虎,其實更多的符合官場衆人,每一個都帶着微笑,也許下一秒對你微笑的就是把你扳倒的人。
當然白敬林與孟少秋沒有任何矛盾,自然也不會去結怨,所以他派呂波與白馥一起過來。
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是他的親信。
孟少秋沒有看到秦柯與白馥等人交談,不然一定不會去想接下來如何對付秦柯,畢竟他在恆城市這地方掙錢,而白敬林則是恆城市的一把手。
多少他都得給白敬林面子。
“秦柯,你來了?”
“嗯。”
秦柯看着眼前的董玲,他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憂慮,顯然是擔心一會秦柯與孟少秋之間的事情。
白馥看向董玲,她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但這不妨礙她去觀察董玲,尤其是董玲那一身白色的連衣短裙,配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讓她這個生了孩子的有些自愧不如。
呂波認識董玲,他不是隨着白敬林外調到恆城市的,他是土生土長的恆城市人,自然知道董家,更知道董白與董玲。
他低聲在白馥旁邊介紹道,甚至把秦柯與董白的恩怨也大概說了一下,免得一會白馥說錯了話。
“呂秘書,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您。”董玲看向一旁的呂波,開口說道。
“董小姐越來越漂亮了。”呂波笑了笑恭維道,然後介紹道白馥“白書記的女兒。”
“早有耳聞,今日一見如果如傳言那麼漂亮。”董玲以前不喜歡這種恭維,甚至不喜歡阿諛奉承,可是這段時間接手公司,她知道有時候這些奉承都是必備的技能。
“過獎了,比起董小姐,我已經人老珠黃了。”白馥謙虛的說道,當然內心她還是認爲董玲更漂亮,畢竟董玲的年齡擺在那裡。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走向二層,二層比一層顯得就富麗堂皇一些,當然這裡的賭桌沒有明顯的擺在外邊。
隨處可見穿着旗袍的女侍應,每一個身材都十分的高挑,樣貌也十分的嬌好,光是這裡的女侍應,估計就有不少有錢人來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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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賭桌很隱秘,每一個賭桌都是單獨隔開的,而且佈置的根本不像是賭桌,上邊擺放着紅酒、雪茄、甜品,倒是很像私人紅酒會所,又或者雪茄吧。
每一個桌子前都站着穿着黑西褲、白襯衣、黑馬甲的荷官,每一個荷官都是女人,而且每一個荷官身材都十分的火爆。
在發牌的時候,領口的若隱若現,吸引着在場所有男性的目光。
“看來孟少秋很下血本。”秦柯笑了笑說道。
“這裡投資了三個億,光是人員培訓就半年的時間,而且還有很多是孟少秋從澳門帶來的不少專業人員。”董玲在
一旁給秦柯講解着這個俱樂部。
“你很瞭解,是不是也投資了?”秦柯看向一旁的董玲,內心卻在盤算,如果董玲也投資了這個俱樂部,那麼接下來他與孟少秋的對決還真不好進行。
“沒有,我們家不涉及博彩。”董玲搖了搖頭,別說他們家不涉及這個行業,就算涉及這個行業,董玲也不會投資,與人分錢不如自己獨佔。
“這裡確實不錯。”白馥在一旁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個政府不管嗎?”秦柯看向一旁的呂波,他認爲這種博彩在澳門屬於合法,在國內那就是違法,尤其是涉嫌金額過大的。
“管,怎麼不管,不過這裡輸的不是錢,而是彼此的資源,這也就是爲何叫俱樂部。”呂波開口解釋道。
“原來如此。”秦柯恍然大悟,怪不得對方敢邀請白敬林這些人,這裡根本就不賭錢。
他倒是有些好奇一會孟少秋跟他賭什麼,當然他也不希望跟對方賭錢,對於錢他現在還真不缺。
人們三五成羣坐在一個賭桌上,相熟的談着生意上的事情,不太熟的互相交換着名片。
這裡儼然是一羣生意人的私人會所,秦柯不得不佩服孟少秋,對方的眼力果然毒辣,能想到這樣的經營模式。
“呂秘書,您也來了?”
“哎呦,首長您要不也玩兩把?”
“呂秘,您來嚐嚐我從法國帶過來的純正拉菲。”
一些認識呂波的人都與其打着招呼,倒是白馥大部分人不熟悉,所以很多人認爲白馥是呂波的朋友,當然這個朋友是加引號的。
在這些人眼中,出席這種場所,身邊的女人不是老婆必然是小三。
呂波自然看出這些人眼中的神色,開口解釋道“這是白小姐,白書記的女兒。”
“白小姐你好,我是萬鑫建材的法人,這是我名片。”
“哎呦,不得了,您可是大人物。”
“白書記今天沒來嗎?”
“白小姐果然傾國傾城。”
“白小姐,這是我私人珍藏的紅酒,送您嚐嚐。”
聽到白馥的身份,剛纔那些人嘴臉一下變了,明明之前還不把白馥放在眼中,現在各種恭維的話,讓一旁的秦柯聽的都反胃。
“這就是現實。”董玲低聲的說道。
“看來你現在已經接受了現實。”秦柯看向一旁的董玲,笑了笑說道。
“不接受也得接受,不然如何接手公司的業務?”董玲苦澀的笑了笑,她不喜歡這種帶着面具的生活,但現實只能讓她帶着面具生活,就如同那些恭維白馥的人一樣,虛僞的讓人噁心。
“你哥還好吧?”秦柯知道繞不開董白,倒不如先開口問詢道。
“挺好的,正在進修,他就是站的太高了,所以纔會忽視了他自認爲腳下的人,如果他能看得清,或許你們現在還是朋友。”董玲也很坦然,沒有因爲談到董白而情緒有任何波動。
“或許吧,人生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也沒有後悔藥,所以我們的路不同,我跟他只能分道揚鑣。”秦柯笑了笑,他倒是沒有任何惋惜,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就算強行走一起,準會一個人掉頭回去的。
“秦老闆,我還正找你呢。”孟少秋的聲音傳來,他看向秦柯眼中帶着興奮,秦柯就是他搭上董家的踏板。
孟少秋雖然喜歡董玲,但是
他不會因爲董玲得罪秦柯,之所以會幫董白說話,孟少秋希望得到董家的幫助,甚至與董家達成合作。
只要與董家合作了,他名下的一些產業都會得到飛速的發展,他也會在恆城市真正的打下根基。
“是嗎?看來你對我念念不忘,可惜我不喜歡男人。”秦柯也不管身旁衆人的眼神,直接開口說道。
“呵呵,你真幽默。”孟少秋臉頰抽搐了一下,尷尬的笑着說道。
“我一點都不幽默,我只是說實話而已。”秦柯聳了聳肩膀。
“呂秘您來了啊,那邊我給您準備好了雅間,一會我陪您喝兩杯,這邊我先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孟少秋看到呂波,帶着笑意說道。
“不用了。”白馥直接開口說道,然後看向秦柯“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估計是他太喜歡我了。”秦柯一臉不知情的說道。
“這位是?”孟少秋看向白馥,然後扭頭盯着呂波,等待對方介紹。
“白書記的千金。”呂波嘴上說着,內心卻暗暗搖頭,現在這個孟少秋惹了不該惹的人,看白馥的態度,顯然也想幫秦柯。
白馥欠秦柯的人情,正愁找不到機會還,現在就有一個機會,白馥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而孟少秋這邊顯然與秦柯有矛盾,呂波想到蓮花珠寶的老闆下場,他感覺雖然明面上實力孟少秋強一些,但這次他卻不看好孟少秋。
因爲秦柯是一個總會創造奇蹟的人。
“失敬、失敬,沒想到白小姐與秦老闆也認識。”孟少秋臉上帶着笑容,內心卻在盤算二人的關係,更再考慮是否要讓秦柯出糗。
“別廢話了,你今天讓我來不會簡單的是看看你這個俱樂部吧?”秦柯打斷了對方的話,他可不希望對方臨陣退縮,不然他的事情就無法完成了。
“沒什麼,就是想跟秦老闆玩玩牌。”孟少秋聽到秦柯的話,他如果退縮了,那麼在衆人面前他就丟了面子,不管是對於他個人還是對於俱樂部都是一個打擊。
他個人丟了面子,自然會在董玲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董玲印象不好就關係到之後的合作問題。
俱樂部丟了面子,這些來的老闆、土豪自然也會考慮一下這個俱樂部實力,那麼俱樂部生意就會受到影響。
所以他必須接下來,還得贏下來!
“好啊,我雖然不怎麼玩牌,但看在你興致這麼高,我就陪你玩一下,不過先說我們是有賭注的吧?”秦柯笑了笑說道。
“沒問題,賭注什麼的你隨便開。”孟少秋看到秦柯上鉤了,嘴角帶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還是你說吧,客隨主便。”秦柯不會亂開出籌碼,他在等對方開出籌碼,然後再決定是否增加籌碼。
“你輸了你在合一所有連鎖店的股份轉到我名下。”孟少秋臉上帶着一絲笑容,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沒問題。”秦柯笑了,他是發自內心的笑了“如果你輸了呢?”
“我輸了隨便你提任何要求。”孟少秋闊綽的說道。
“你輸了,這個俱樂部歸我了。”秦柯指了指四周,然後眼中帶着一絲銳利的目光看向對方,這一刻他說出了他的目的。
當然這次他來赴約,不是爲了這個俱樂部,畢竟他當初不知道這個俱樂部規模如何,但這不妨礙他順帶的拿走一些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