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葉隨着姜初然離開警局,並沒有着急回藥鋪,而是來到一家咖啡店裡,點兩杯咖啡,略微猶豫,看着疑惑的姜初然道:“姜叔叔可知道20年前出庭誣陷楚文善先生的七位證人都有誰?”
按照喬八指的解釋,姜初然對那件事情知道的比他知道的要多。
楚葉很想知道都是誰陷害父親。
他會親手把父親曾經失去的一切驕傲和成就,都通通拿回來。
那些曾經給父親屈辱陷害的‘證人’,楚葉也會讓他們用鮮血償還。
“你怎麼會突然問起20年的陳年往事?”
姜初然端着咖啡的胳膊突然停止,詫異的看着楚葉詢問道。
20年的那件事情,早已經被這座城市遺忘,就連他姜初然當初那件事情的親身經歷者,都已經快要遺忘了,冷不防的被楚葉突然提起,這讓姜初然很是不解。
“姜叔叔有些事情我暫時不能向你解釋,抱歉,請你別怪罪楚葉。”楚葉滿臉歉意的解釋,只是不想給姜初然增添麻煩,畢竟這件事情是他楚葉的家事,不是姜初然的事情。
“沒事沒事,我就隨便一問,等你願意解釋的時候我洗耳恭聽………”姜初然擺擺手示意,笑道:“說起來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嘍,說說無妨,我記得當時出庭作證的的確是七個證人,但當時爲了保護證人的人身安全,都是帶着面具的,其中一個面具意外掉落的我記得是‘譚昆’譚爺,其餘六位身份我不是很清楚………我提醒你,只能隨意聽聽,不能想着追查這件事情,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你要懂,謹記我的話。”
當年那件事情牽扯的人物和實力太多,就算想調查也很困難。
再說,20後誰要是調查那件轟動一時的重案,不說危險程度,就說江城,就有多股勢力不會允許這人存在。
20年想要替楚文善翻案的還少嗎?但最後都是換來沉屍怒江的結果。
“嗯。”
楚葉微微一笑,喝着咖啡解釋。
喝完咖啡楚葉起身離開,姜初然負責埋單。
但是姜初然等楚葉離開也沒有起身,端着咖啡思索着楚葉的話,生性多疑的姜初然本能覺得,楚葉不是隨便的問問。
“楚葉?楚文善?都是姓楚,但是沒聽說楚文善有兒子的事情啊?”
姜初然喃喃自語的說道。
其實20年的楚文善雖然縱橫商場,難逢對手,但卻有着危機意識,對陸婉的保護非常秘密,包括陸婉懷孕的事情都沒有暴露,知道陸婉懷孕的事,只有楚文善不足五指之數的過命兄弟,‘兄弟’裡面就有姜初然提起的‘譚爺’。
楚葉離開咖啡店回到藥鋪,先是用藥鋪裡面的藥配製了兩顆‘神經毒液’的劇毒藥丸,和四顆解藥,留着備用。
傍晚吃飯的時候霍文文穿着時髦套裝,出現在楚葉的藥鋪,熱情的古煙拉着滿臉害羞的霍文文和楚葉一起吃飯。
鹹菜,雞湯,紅燒茄子,瘦肉炒木瓜………這就是藥鋪的晚飯。
“霍姐姐,抱歉啊,你生病我都沒有去看你。”
古煙摟着霍文文的胳膊,眨眨眼睛,滿臉歉意的解釋道。
“沒有事情啊,你看,我不是很好嘛?”霍文文微微一笑說道。
“嗯嗯,多虧我………楚神醫哥哥。”古煙本想說都是自己的功勞,但想想,還是不睜着眼睛說瞎話了比較好。
“謝謝楚大哥救命之恩,這是你的出診費。”霍文文說着把兩萬塊錢掏出來遞給楚葉,一想到自己的胸部被楚葉看的清清楚楚,霍文文那挺瘦的臉頰就會浮現羞紅。
“我拿着。”
古煙一把拿着錢衝着楚葉得意的一笑。
楚葉吃着米飯很是鬱悶,怎麼感覺他像是給古煙打工的啊。
吃完晚飯楚葉負責刷鍋洗碗筷,心裡過意不去的霍文文也跟着楚葉幫忙,唯獨古煙雙腿蜷縮在沙發裡嗑瓜子,但是也別想閒着,楚葉給她一份藥名必須要全部背誦。
即便在廚房裡面都能聽得到,古煙在嘟嘟囔囔的背誦着:枸杞,川貝,牛黃,白芷………
“楚大哥,謝謝你救我。”
霍文文幫着楚葉刷碗的時候感激道。
“你已經付了醫藥費,這是最直接的感謝了。”
楚葉聳聳肩道,伸手拿碗的時候,恰巧突然抓到霍文文白皙柔軟的小手,一瞬間,霍文文像是觸電的感覺,趕緊縮回她的小手,暗想着,楚大哥肯定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自己來洗碗筷能行的。”楚葉瞅瞅霍文文害羞的臉頰提醒,和古煙那種直率的漂亮不同,霍文文是那種委婉的性格,有點動不動就會害羞的可愛感覺。
更不像羅珊那種火辣警花的霸道漂亮。
“楚大哥,我其實是想問問,有沒有藥能夠快速把我胸部的青紫給去掉?”霍文文鼓起勇氣,拿着盤子衝着楚葉問道。
洗澡的時候看着胸部一大片青紫青紫的,很難看的好不好。
“鍼灸的話兩天就能夠徹底消除,吃中藥的話估摸着得半月時間,選擇那個你自己選吧?”楚葉把碗筷重新擺好後詢問道。
“鍼灸吧。”
霍文文略微猶豫後選擇前者,心想着反正都已經被他看過一次了,再看一次也不會掉塊肉,再者,楚大哥不是也解釋過嗎?醫生面前病患是沒有男女之分的。
“嗯,不過今晚沒有時間,你要是沒事,就暫時在藥鋪陪着古煙睡覺吧,我臨時有點事,等明天清晨幫你鍼灸吧。”
楚葉來到客廳和古煙商量商量,古煙聞言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接着楚葉收拾收拾離開,臨走的時候古煙還特意提醒:“注意點。”
“嗯。”
楚葉衝着窗口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說道。
譚爺?
在江城姓譚的很多,但是敢稱爺的,就只有居住在東方城別墅區的譚輝祖,一個據說曾經是父親兄弟的商人。
楚葉來到東方城別墅區的時候,發現保鏢很多,足足有十餘位,都是腰間帶着武器,楚葉用透視神眼瞅瞅,在別墅二樓書房裡,有一位兩鬢斑白,年齡約莫50多歲的老者坐在搖椅打瞌睡。
接着楚葉的身影消失在別墅外面的樹上,等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書房搖椅旁邊,在打瞌睡的譚爺透過玻璃看到自己背後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心裡猛然間一驚,就要起身,奈何楚葉已經先一步,按住譚爺的肩膀。
咚咚咚。
“譚爺有事情嗎?”
門外的保鏢聽到動靜後敲門詢問道。
“沒有事。”譚爺驚恐的解釋,然後聲音微微顫抖的看着楚葉說道:“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還是慕容復海派你來斬草除根的?”
“怎麼,譚爺還記得20年的陳年往事嗎?”楚葉來到譚爺的對面坐下,拿出那把沈繡花送給他的三棱刺說道:“譚爺,說說吧,到底是因爲什麼竟然讓你出賣曾經的兄弟楚文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