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夢魘多說,紀發已經明白了夢魘的意思。
十二月二十九號,紀發與夢魘打了九場,每三場分爲一組,每一組後紀發就會在散播有真人散的木桶裡面泡一泡。
昨天第一組戰鬥,紀發慘敗給夢魘;第二組戰鬥,紀發更連兩分鐘戰鬥時長都沒能堅持到;到了第三組戰鬥的時候,紀發最好的成績總算是堅持了兩分鐘零九秒才被打趴下。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號,從早到晚兩人總共打了十六場。
前三場也就是第四組,紀發成績甚至不如昨日的最好成績。
第五組對戰,紀發的成績直線飆升,竟然在夢魘手下堅持了四分鐘。
第六組,第七組,第八組,紀發最好的成績都是在夢魘手下堅持六分鐘。
夢魘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實力,紀發卻只能在他手下堅持六分鐘,這讓紀發心頭生出了一種非常濃厚的挫敗感。
但客廳裡也不知是夢魘安排的還是非常巧的,正放着小田切二郎帶領東瀛選手們囂張地佔領津天市武道家們的武館的畫面。
紀發大怒,徹底突破目前身體的一個大瓶頸,在今天第十六場戰鬥上,與夢魘來往攻擊了竟然長達十分鐘的時間。
儘管紀發被打得豬頭豬臉,實力仍舊突破了。
夢魘淡淡地道:“也許下次我再想輕鬆擊敗你,需要用五分之一的實力了。”
聽到這話,紀發的脣角忽然咧出了一抹弧度。
紀發有些開心。
這是夢魘自從訓練紀發開始,第一次說鼓勵紀發的話!
儘管夢魘的語氣冷淡十足,但紀發聽得出來他在鼓勵他!
只是欣喜之情剛剛涌上心頭,紀發便覺一陣疲軟之感襲來,眼睛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夢魘看了一眼地上的紀發,微微揚眉,面容雖然依舊冷酷不已,右手卻非常習慣地抓住了紀發的衣領子,輕鬆將其扛到了肩膀上。
行走一下,夢魘皺了皺眉,看了一眼紀發肩膀上流血的地方正壓在他的肩膀上,這樣會讓紀發的傷口更重。夢魘本想不予理會,可走了兩步終究停了下來,將紀發的傷口朝肩膀後面挪了挪,然後扛着紀發走出了屋子。
拎出木桶,加水,入真人散,一系列事情完成,夢魘將紀發端端正正地放進了水桶裡。
這時,穿着睡衣的夢心從臥房裡走了出來,倚靠在牆壁上,一副慵懶美麗的模樣,笑道:“以前你都是將紀發直接扔進去,現在卻動作那麼溫柔,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夢魘聞言沒有多言,只是眼眸深處掠過一抹異色,搖了搖頭。
夢心星眸閃爍,看了一眼垃圾桶裡原本用來包裝真人散的紙張,道:“你將剩下的真人散,全給紀發用了?”
夢魘微垂眼皮,淡淡地道:“他突破了,體疲,一包不足。”
夢心搖了搖頭,道:“真人散即便在隱世豪門裡都非常珍貴,對於現在的咱們更是不可再生的資源。我本以爲這些真人散你會慢慢使用,沒想到全給紀發用了。”
夢魘沒有說別的,只是重複道:“他體疲,得用這些。”
夢心面上露出一抹微笑,道:“夢魘,你知不知道,這就是你的魅力之所在。你雖然和別的隱世豪門護衛一樣冷酷,但你有一顆異於常人的火熱的心。”
夢魘微微低頭,不願受大小姐的誇讚,淡淡地道:“小姐早點休息吧,不要打攪紀發,他現在很關鍵。”
說完,夢魘便靜
等夢心迴應,然後纔回到副臥休息。
次日,北大區,建安廣場。
一大早就有一羣工人來搭建木頭擂臺。
這種木頭擂臺有點古式擂臺的感覺,高高起於地面,只是木頭並不是特別結實,如果比賽雙方用了大力氣,很容易將木頭打碎或者踢碎,然後從木頭高空墜落地面。
是的,小田切二郎派人來建立了一個豆腐渣工程。
十五米高的木頭擂臺,竟然從早上八點到下午一點,短短五個小時就建成了。
幾乎所有人都明白小田切二郎的意圖。
這個心狠手辣的傢伙,想要不殺紀發,讓紀發自己失誤而死。在十五米高的木頭擂臺上,一旦紀發一個不小心,或者被小田切二郎“拳腳無眼”打中了胸口,掉到了木頭擂臺下面,那紀發的死便和他沒有特別大的關係了。
這場戰鬥是友誼賽,但拳腳無眼,所以兩人賽前肯定會簽署一份免責合同。
因爲這場戰鬥早已經被媒體大家渲染,所以一大早兒木頭擂臺剛剛搭建的時候,人們就開始來建安廣場圍觀了。
有人從家中搬了木凳子來,有人提前買了一堆瓜子,還有人帶着照相機先來爲記者大部隊們踩點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一點。
現在這個點兒,很多人都已經吃過飯了,而比賽也快要開始了,建安廣場木頭擂臺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高達十五米的豆腐渣工程“木頭擂臺”一瞬間成爲了津天市網絡論壇上人們議論得最火熱的建築。
在下午一點的時候,前來的記者基本上找不到很好的位子了,因爲聰明的記者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來找位子了。
而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萬衆矚目的一戰,也即將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