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申生帶着東壇主和西壇主,迅速的後退,落在了附近的山頭上,和葉凡所在的山頭相隔百丈,彼此都能看的很清楚,不過此時的葉凡,正忙着參悟禁制,沒心思想起其他的事情。
身負重傷的北壇主,見雙方陷入了僵局,不但不緊張,反而還十分的開心,在他看來,葉凡和葉凡的幫手太強了,能打成平手,就算很不錯了。
南壇主的心思有些重,本來以爲還能打很長一段時間,沒想到休戰了,而且看雙方的意思,似乎不想繼續打了,這出乎了南壇主的預料,存在很多不確定因素,南壇主現在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想辦法保住葉凡,給葉凡爭取時間解開鍊金繩的禁制。
尚未等公子申生說話,南壇主率先說道:“舵主,葉凡被我抓住了。”
剛纔忙着戰鬥的公子申生,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兆豐的身上,全身心的投入戰鬥,根本沒時間顧及其他的事情,剛坐下喘口氣,就聽到了這麼振奮人心的好消息,頓時激動的不得了。
公子申生扭頭望去,見到了被鍊金繩捆住的葉凡,喜出望外,縱身一躍,跨越百丈,落在了葉凡的身邊,激動的說道:“葉凡,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葉凡正忙着參悟鍊金繩的禁制,根本沒時間搭理公子申生,再者說,就算搭理了又有什麼用?無非就是鬥鬥嘴,沒什麼用,還不如抓緊時間參悟鍊金繩的禁制,早點打開禁制,早點離開。
見葉凡不說話,公子申生放聲大小,說道:“淪爲階下囚,無話可說了吧?或者說,不好意思和我說話,我不着急,我有的時間,咱們慢慢玩。”
兆豐見葉凡被抓了,心頭猛然一顫,迅速的衝了過來,想爭奪葉凡。
公子申生揮手打出一道光芒,擋住了兆豐,然後威脅道:“你最好不要動手,不然,葉凡的小命難保。”
被抓了做人質了,情況失控了!
兆豐的臉色變的很難看,沉聲說道:“馬上放了葉凡,否則,我踏平刀山火海。”
葉凡對兆豐有大恩,兆豐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葉凡被抓,兆豐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出葉凡。
兆豐表現的越激動,就越能證明葉凡對兆豐很重要,所以面對兆豐的強力威脅,公子申生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加的鎮定了。
公子申生微微一笑,說道:“道友,不要着急,也不要發火,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葉凡的小命捏在我的手中,只要我樂意,隨時可以殺了葉凡,而你,沒辦法阻止的。”
“就算你能踏平刀山火海分舵,那又有什麼用?葉凡已經死了,形神俱滅,就算你殺了我們,葉凡也無法起死回生,再者說,你確定你能殺了我們?”公子申生反問道。
這話猶如一把匕首,重重的刺中了兆豐的心窩,正如公子申生所說,葉凡在公子申生的手中,公子申生握有主動權,兆豐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要想救葉凡,兆豐就得聽公子申生的。
兆豐緊繃着臉,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和殺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說道:“公子申生,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無言以對,不過我想告訴你,用你們所有人的命來爲葉凡償命,也是值得的。”
“我還想問你一句,你不怕死嗎?你的人不怕死嗎?”
話不多,但是一針見血,命中要害。
公子申生伸手抓住葉凡的腦袋,對着兆豐說道:“道友,我很怕死,相當的怕死,但是我可以保證,在我死之前,葉凡肯定先死,而且死的還很慘。”
東壇主,西壇主,還有受傷的被壇主,都變的很亢奮,只要葉凡在手中,那麼戰場的主動權就牢牢的握在手中。
一心想着讓葉凡幫忙解開鍊金繩禁制的南壇主,見葉凡被公子申生抓住了腦袋,頓時變的十分焦急,他擔心兆豐忽然出手,然後公子申生出手斬殺葉凡,一旦葉凡死了,鍊金繩的禁制就無人能解開了,至少在天慧城找不到合適的人。
於是南壇主對着公子申生說道:“舵主,葉凡被鍊金繩捆住了,不僅無法動彈,修爲也被壓制了,現在和凡人沒什麼區別。”
這是在提醒公子申生,悠着點,別一不小心把葉凡給捏死了。
公子申生點了點頭,一臉讚許的望着南壇主,說道:“能拿住葉凡,你得記首功,你的鍊金繩不同凡響,每次出手,必定能降伏敵人,即使強如葉凡,也被你輕鬆拿下了。”
南壇主十分謙遜的說道:“僥倖,這只是僥倖。”
這倒不是南壇主真的想謙虛,而是不想過於招搖,要知道,公子申生等人早就對南壇主的鍊金繩垂涎三尺了。
兆豐氣的雙眼都快噴火了,死死的盯着公子申生,雖說兆豐混跡江湖多年,閱歷極爲豐富,但是葉凡在公子申生的手中,這就讓兆豐沒招兒了。
稍微沉默一番後,兆豐沉聲問道:“公子申生,提條件吧。”
公子申生鼓掌說道:“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簡單明瞭,不用繞圈子,既然你這麼直白,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把最後一枚藏寶圖的碎片給我,還有寶藏的鑰匙。”
“只要我拿到藏寶圖的最後一枚碎片和鑰匙,我立刻放人,決不食言。”公子申生鄭重其事的說道,這說的是實話,公子申生不想和葉凡爲敵,他只是想得到寶藏,想得到大量的物資和資源,壯大自己,讓自己變的更強,獲得更大的權利和地位。
兆豐搖搖頭,說道:“不行。”
在兆豐看來,公子申生不殺葉凡的原因,就是因爲還沒得到想要的東西,一旦得到東西,公子申生必定食言。
公子申生說道:“我知道你信不過我,不如這樣,你定個日子,咱們一手交貨一手交人。”
“咱們可以找個靠得住的中間人。”兆豐沉聲說道,在兆豐看來,找個中間人,是最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