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川和花小櫻的身體都停了下來,但沒想到的是,兩人左邊身體大約十米遠的地方,還有一個不怕死的愣頭青,硬是不顧泥頭車一連串的按喇叭,很拉轟的看都不看,橫穿馬路!
“吱……”的一聲刺耳急剎車聲音,泥頭車搖擺着,車上的沙子呼呼啦啦的灑落一地,但終於算是在那二B愣頭青年身體的一米處剎住了車!
“艹尼瑪!你沒長眼睛呀?車來了都不看,壓死活該!”
泥頭車司機打開車窗對着二B愣頭青一陣對他老孃的問候。
這一定又是一場免費的馬路大戲,因爲劉川已經看見那愣頭青的二B青年揚起了好鬥公雞一樣的頭,一下竄的老高,伸手就要去開泥頭車的車門!
肯定要打!
要是以往,這是屌絲青年川哥最喜歡看的,又不花錢,又熱鬧,還帶着現實版本的暴力和流血,對於長期靠擼管爲娛樂的騷年來說,實在是很適合調劑一下生活的口味。
但是很顯然,今天這場免費大戲是沒有眼福看了!
泥頭車一停,花小櫻就拽着劉川的手,迅速的向馬路中間衝去!
泥頭車司機和二B愣頭青年之間的對罵,對於此時心裡焦躁不安的花小櫻來說,充耳不聞!
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一輛急速行駛的轎車,瞬間功夫從停下來的泥頭車的右邊竄了出來!
因爲泥頭車那龐大身軀的遮掩,劉川和花小櫻站在車頭前的位置,並沒有看見從它身體右邊竄出來的這輛車!
等到發現小轎車的時間,花小櫻已經拉着劉川的手,奔到了馬路中間!
呼嘯而來的那輛小轎車眼看着就要衝撞在奔在劉川身體前方的花小櫻的嬌軀之上!
萬惡的小轎車呀,你爲哪般慌的這麼快?!
“啊!!!”花小櫻驚恐的叫了一聲!
“不好!我擦!”劉川幾乎是同時也發現了危險!
兩人的不同之處在於,花小櫻在一聲驚恐的叫聲之後就像是被嚇呆了一樣,定在了原處,腳步邁不動了!
而劉川,以一個習練過功夫之人的特殊身體素質,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了迅速的反應——他借花小櫻的手緊緊的捏着他的手之勢,用力一把將花小櫻向前推去!
情急之下發力,力量之大自然不必說,花小櫻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向前疾速的竄了出去,在衝出去五六米遠之後,踉蹌了好幾步,差一點兒一下撲倒在了馬路上,幸虧一個路人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才勉強站穩!
劉川這邊,在花小櫻被推出去的同時,藉助反作用力,本能的展開家傳功術中的奇異移步法,誰都沒有看清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已經移步後退了大於一米左右的距離!
但也就在這時,那輛萬惡的小轎車已經竄到了川哥的身前,根本不帶剎車,直接就以最低八十的時速飛馳而過!
萬幸的是,川哥已經後退了差不多一米,故而沒有完全被那輛萬惡的小轎車撞上;
不幸的是,雖然沒有完全撞上,但車飛馳而過的時候氣流帶起了他的T恤衫,不知道車的哪裡掛在了他飄起的T恤衫上,硬是將結實的川哥帶了一個跟頭,在地上翻滾了兩圈兒!
“我勒個鳥的,撞你大爺了!”
無良的小轎車司機根本沒有停車的跡象,等劉川在地上翻了兩個跟頭,渾身多處擦傷站起來以後,它早已經融入到了前方的車流中,劉川除了對它遠去的方向嚎了一嗓子之外,連它放出來的屁都聞不着了!
“哎呀!你沒事吧?啊?呀呀,你看你看都流血了!嗚嗚嗚……這……這可咋辦呀!”
已經過了馬路的花小櫻看見這邊劉川倒地翻滾之後站了起來,連忙又撲了回來!
這次,她很自然的,幾乎是想也沒有想的,直接撲到了川哥的懷裡!
隨着她帶着關心的哭泣,她嬌弱的身軀一顫一顫的,劉川徹底體會到了一把懷抱梨花帶雨小女子時那種偉岸的大丈夫感覺!
一種原始的男人的強大和保護欲在川哥心中油然而生:“沒事兒!這點兒小傷算什麼?快走吧!你老媽的那病纔是耽擱不得呢!”
“……”花小櫻無語,淚眼婆娑的看着劉川,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一邊和劉川一起走,一邊拉開那紫羅蘭的小包包,在裡面翻了半天,十分抱歉的擡頭看着川哥,口中道:
“哦,我想找點兒紙巾給你捂一下胳膊上的傷口,沒有了……”
在地上滾了兩個跟頭,劉川全身多處擦傷,但其中最嚴重的的一處便是右胳膊肘旁邊兒,傷口比較深,血流不止!
“沒事兒,小意思,等下自己就不流了,快攔住這輛車……”
說話的當兒,一輛亮着紅色空載燈的出租車遠遠的駛了過來,劉川連忙喊花小櫻伸手給攔住,兩人一起上了車後座。
花小櫻告訴了的哥目的地,出租車很快就融入了此時長長的車龍裡。
葉城縣南城新一中愛國村,這是劉川剛剛聽花小櫻說出來的地址,應該就是她家所住的地方。
劉川沒想到外表一向很光鮮的花小櫻家裡也住在南城,而且她剛剛說的那個地址是個城中村,和劉川所住的老宅子倒是離的不遠,步行的話,抄近路不過是十分鐘不到的路程。
“哦,你看一下,這個暫時將就着用用給你止血行嗎?”
她用胳膊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劉川。
也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心態,反正自從和劉川在排球場館裡曖昧了之後,花小櫻就不再稱呼他爲“劉老師”了,而是直接用“你”來招呼。
有一種很熟識,很親暱的感覺。
“什麼?”
劉川低頭側目,看見花小櫻的手裡拿着一片剛剛撕開了花花綠綠包裝的潔白的紙片兒樣的東西。
他的問話,花小櫻沒有回答,而是將那張潔白的紙片兒樣東西往前遞了遞,幾乎塞在了劉川的手中。
“哎呀,我說了不用,流這麼點兒血算什麼,待會兒自己凝結了就好了!”
在女人面前,男人一向好逞英雄,哪怕是刮骨療傷,只要弄個妹紙在身邊,絕對麻藥都不用要,還會笑着說小意思。
劉川嘴裡裝B的說着,但還是伸手接過了花小櫻遞過來的東西。
他將那片兒紙片兒一樣的東西好奇的拿在眼前來看,這一看之下,頓覺黑線亂七八糟的上了頭,差點兒沒噴出來二兩血!
那手裡託着的白花花的紙片兒狀東東,不是別的,正是女用姨媽巾!
妹紙喲,你包裡即便是沒有什麼能用來止血的包紮物,也不能那這個來充數好不好?!
不錯,姨媽巾是很能吸收,用來止血想必效果應該是不錯,這一點似乎毋庸置疑,衆多女同胞,早已經用血的事實證明了它強大的吸收功能。
但是,它應該屬於專用品有木有?它應該屬於隱私用品有木有?
現在,讓川哥的胳膊上貼着一個姨媽巾,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走在人羣中,那是何等的二B青年歡樂多一般的瀟灑!
節操在瞬間被碎了一萬遍呀一萬遍!這是一個充滿了拉轟的年代!
川哥覺得他正在飄着姨媽巾的風中凌亂着……在風中凌亂着……凌亂着……亂着……
見劉川手裡拿着姨媽巾一臉的十分不自然,花小櫻還以爲他不好意思用,於是又輕輕說道:“哦,我包裡是在沒有其它什麼東西可用了,這個,是我今天剛剛買的!你湊合着用吧,應該能止血,再說了,很衛生,比你把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強多了!”
她的話,立馬讓川哥推論出,她今天剛剛來了大姨媽。
好體貼有木有?好動人有木有?連小姑娘的隱私都不顧一切的暴露了有木有?
尼瑪,人家今天剛剛買的嶄新的姨媽巾都奉獻出來用了,川哥當即覺得自己沒什麼可說的了!
最最主要的是,貌似胳膊上那一大塊兒傷口此時流血比之前更多了!
“呃,好吧,暫時用着……”
話說完,毫不猶豫的將手裡的姨媽巾拍在了那還在流血的傷口上!
“哎哎哎!……”
一旁的花小櫻突然激動的雙脣急促分分合合,發出一連串的“哎”。
“……”劉川無語看着她,不知道這奇葩的妮子又要鬧哪般!
“你……你用錯了!”她一隻手輕輕的捂在自己的小嘴兒上,表示着此時她非同一般的震驚,另一隻手指着劉川剛剛貼上了姨媽巾的手臂。
“呃?用錯了?嘿嘿嘿,哥沒有用過這玩意兒,第一次用,哪兒錯了?指教一下……”
劉川有點兒尷尬的說着。
大老爺們兒,這玩意兒要不是今天情況特殊,估計一輩子都不會用上一回。沒用過的東西,當然不知道怎麼用。
“哦,你,你用反了!貼在你手臂上的這一面,帶着粘膠,是……是女生們粘在小內內上的,只有反面纔有吸取液體的功能!”
霎時間,劉川就覺得車窗外的世界突然黑暗了下來,遠處傳來了轟隆隆的雷聲,而且有千萬匹傳說中的草泥馬正在呼嘯而來!
雷聲噼哩喀啦的劈了下來,擊中川哥,外焦裡也焦,一片焦黑!
千萬只草泥馬同時從他的心尖尖上踐踏而過……
這就是川哥當時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