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煉氣獄內的林修,苦苦尋找煉氣獄的出口時,煉氣獄之上的煉氣堂內,卻並不是那麼的平靜。
偌大的煉氣堂內,一羣散修的弟子正圍在某道結界的前面,一個個目光忌憚的望着中央的幾道身影。
那人羣空出的地方,兩道人影相對而立,其中一道身後有幾名同伴,他們的手裡壓着一個目光暗淡,身形瘦削的弟子。這名弟子,就是先前被抓的甫黃,而那道身着黑袍,面帶冷笑的身影,正是藉機出口惡氣的羅柱。
此時羅柱嘴角撇着一抹譏笑,眼睛凝視着身前的身影,冷冷的道:“你就是當初幫過林修的步洪文?”
羅柱前方的那道身影,聽到這話,眉頭不由緊皺起來,雖然羅柱不認識他,但他卻認識後者,聽着語氣就不難想象,羅柱這是要討債來了。
“沒錯,就是我。”二人同爲三星武士,步洪文也沒有懼意,淡淡的開口,回道。
聽到這話,那羅柱突然笑了,笑得極其開心,戲謔的目光鎖定在步洪文身上,就好似看見了要捕食的獵物一般。
“好,非常的好!既然林修死了,那這筆賬就要算在你們兩位的頭上了。”
羅柱說着目光掃過被自己小弟押解着的甫黃,陰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快意,自從上次選拔賽過後,他就成了許多人閒暇時的話資,這種感覺讓一直高高在上,接受衆人讚揚的他,難以忍受。而之所以這樣,全都是因爲一個人,那個人叫林修。
當着幾位長老和無數弟子的面,林修這個不知所謂的小子,竟然在他眼前將自己的族弟殺了,這就是狠狠的在他的臉上打了一耳光。
只要一想起家族中人的冷嘲熱諷,他心裡就有一股憤怒,他想等林修進入內門後,在好好地玩死他,可誰知他竟然得到消息,林修進入了煉氣獄。聽聞這個消息,他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是心底的憤怒更盛了,他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他要親手將林修殺掉,那樣才能夠泄掉心中的憤怒,挽回自己的聲譽。
不過好在,這口氣今天終於有地方出了,眼前的兩人很顯然就是他接下來的出氣筒。
“羅柱,我知道你在內門很有勢力,但僅憑着三星武士的實力,想傷到我可沒那麼容易。”到了這個時候,步洪文乾脆就與對方撕破了臉皮,你不是想對付我嗎,那就來好了,反正都是三星武士,誰怕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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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長袍襲身的羅柱,聽到這話,卻是翹起嘴角嗤笑一聲:“是嗎?”
聲音未落,羅柱的目光驟冷,身形突然衝起,手掌變幻,帶着淡黃色的光芒,轟向了步洪文。
見狀,步洪文雙手也是一陣變幻,然後同樣的一記手掌,泛着紅色的光芒對印上去。
“嘭!”交手只是瞬間之事,步洪文被羅柱手掌上的衝擊力震退三步,而後者卻是形如盤鍾,紋絲不動。
腳掌搽過地面,步洪文止住身形,然後目光望向了帶着得意笑容的羅柱,眼神中一片凝重。
這羅柱,竟然掌握着土元力,怪不得他會如此自信,兩人同爲三星武士,但羅柱卻掌握兩種屬性的元力,這樣二人的差距就顯現出來了。
步洪文目光忌憚的盯着羅柱,身體做着防禦的姿勢,很顯然他也是知道,面對身具兩屬性的羅柱,他的勝算不大。
周圍那一圈的弟子,見到這一幕後,眼神裡的忌憚之色更濃了,這羅柱憑藉着三星武士的實力,就在內門混的有聲有色,原來是有資本的。兩種屬性,就已經列在了宗門重點關注的名單中,他的修煉資源肯定不是尋常弟子所能夠比上的。
“怎麼樣,現在你還覺得我傷不到你嗎?”羅柱倒也不急躁,他目光玩味的望着步洪文,看上去很享受這種獵戶與獵物的感覺。
聞言,步洪文的目光又是一凝,顯然是知道今天的衝突是躲不過去了,他身體向後撤出一步,語氣冷漠的道:“要是我想走呢,恐怕你也攔不住吧。”
說完這話,步洪文的身體就向着煉氣堂外急速的後退。
“想走,這倒是有些癡心妄想!”
見到步洪文的動作,羅強非但沒有制止,反而是待在原地,玩味望着他。
見到羅強這副模樣,他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了,腳下紅色光芒閃過,身形一個提速朝着門外奔去。
可就在他剛要踏出門檻的時候,後方突然響起了一道老者的聲音“步洪文,你也太大膽了吧,禁足期剛過就到這裡鬧事兒,也太不把老夫放在眼裡了吧。”
在聲音響起的同時,一把紅色的幻形,帶着難以抵抗的威勢,劃破空氣,瞬間就到了步洪文的後面。
“嘭!”沒有任何的意外,那紅色幻形大刀就如同割豆腐一樣,輕而易舉就沒入了步洪文的肩頭。
“噗”
突如其來的攻擊令的步洪文,剛剛躍起的身子,如同斷翅的小鳥一般,直直的摔落在地上。
他擡起那隻沒有受傷的臂膀,用手將嘴角的血跡抹掉,然後便望向了說話的那道身影。
後方,在羅強的旁邊,不知何時就出現了一道乾瘦的黑色身影,他枯萎的臉上依舊凌厲,下拉的眼皮也帶起一道危險的弧線,而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他的胸口位置,刻着一道亮閃閃的銀色月牙。
一星武師,侯德柱,黃字煉氣堂的管事長老,在這煉氣堂一層,屬於天王老子般的存在。
步洪文肩頭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他目光含着幾分畏色,道:“侯長老,你這樣有失公允的行爲,就不怕被宗門知道了?”
侯長老的言行,令他心底非常的憤怒,但又非常的無力,因爲二人實力地位差距太大了。
“有失公允?誰看見了,他們嗎?”
侯長老冷笑一聲,然後目光掃向了圍觀的衆人,道。
衆人被這道目光一掃,皆是一個個低下了頭,很顯然是對侯長老格外的忌憚。
見狀,步洪文目光更冷了,他知道他說什麼話也是白搭,這個侯長老本就是一個能夠顛倒黑白的主兒,跟他講道理,無異於是白費力氣。
“你們想怎麼樣?”步洪文道。
“怎麼樣,哈哈,接下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