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
一直未曾說話的碧青天,最後來了這麼一句。
下方的**成,聞言後臉上立即就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碧青天的態度,令他很滿意。
但是反觀碧姬就不一樣了,此刻她的神色極爲難看。
“碧青天,這就是你給出的答覆?!!”
陌生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碧姬直呼其姓名,語氣冷淡的質疑道。
主位上的碧青天,目光凝視着碧姬,眉頭不由得緊緊皺成一團,碧姬對他的態度,令他很不喜。
“碧姬,身爲長輩我必須要對你說一句,碧宗主乃是你父親,如果沒有他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你,但你卻直呼宗主的名諱,不覺得太失禮節嗎?”
下方,一位地位頗高的長老,站出來批評碧姬的失禮。
“父親?”望着主位上的男子,碧姬不由得嗤笑一聲,卻未曾反駁。
既然碧青天不能公平的對待這件事,那她也沒必要像個乞丐一樣苦苦哀求下去,林修的仇她會親手報,不管是五年還是十年,她都會堅持!
信念堅定無比的碧姬,卻覺得心底陣陣悲涼,離她心最近的林修離開了,而碧青天卻也是變得如此陌生,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她又會孤零零的一個人,舔舐着心底傷口的疤。
“碧姬,我雖是你父親,但更是碧幽宗的宗主,我不能因爲你的關係就去隨便定一個人的罪,不是嗎。”
這番冷淡態度的碧姬,令碧青天不由的嘆息一聲,解釋道。
而碧姬卻再也不想聽對方的任何理由,什麼碧幽宗的宗主,只不過是擔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動搖,才犧牲她的利益成全自己,這種所謂的宗門利益的藉口,在她十歲母親死去的那年,她就已經聽了不知多少遍。
而現在再次聽到這樣的藉口,碧姬心中有的只是淒涼與悲憤。
冷冷的望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碧青天與**成,碧姬只覺的所有人的嘴臉,竟是那麼的一致,她冷笑着,轉身,向着門外走去。
這種地方,她再也無法待下去!
就在她轉身向碧幽宮外走去的時候,前方緊閉的碧幽宮的宮門,卻是嘎吱一聲被推了開來。
那聲清脆的開門聲,在相對空蕩的大殿內傳遞,大殿內的每個人視線都向着前方望了過去。
唰!
在衆人的視線裡,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奔襲而來,那種速度略微有些駭人,但衆人驚訝的不止於此,因爲碧幽宮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進入宮內之人,只能是徒步而行,但眼前這人,似乎是犯了大忌諱。
黑衣身形速度極快,快到只能看見殘影,卻無法望見其容貌,但是主位上的碧青天,卻不在這個行列之中,此刻他盯着這道黑色身影,臉上有着一抹濃重的詫異。
不是說這小子被放逐到虛空中去了嗎?怎麼現在會毫髮無損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難道**成是在戲弄他?
碧青天眉頭微微一皺,視線悄然望向了下方的**成,想要從對方的神色間看出些端倪。
但此刻的**成,顯然還沒認出黑色身影的身份,臉上還如之前一樣平靜。
唰!
黑色身影一閃即過,原本向着宮外走去的碧姬,卻是望見這道身影向着自己掠來,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被那黑衣身影,一把抱住掠上了半空。
心底本就悲憤的碧姬,沒想到會有人對她如此舉動,舉手就要向對方打去,但是纔剛剛舉到一半,碧姬就愣住了。
出現在眼前的這張臉,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林修嗎。
“林修,你還活着?”
被林修抱在懷裡的碧姬,水嫩臉蛋兒上浮現出一抹濃濃的喜悅,對林修確認道。
“哈哈,我當然活着,有你這個小美人在,我怎麼捨得死,讓你一個人獨守空閨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望着懷裡眼眸溼潤的女子,林修心底也有濃濃的暖意,他咧咧嘴對其調侃道。
聽着略帶流氓氣的話語,碧姬卻出奇的沒有生氣,她知道眼前這人就是林修,往常那個總是**的林修。
碧姬沒有再說什麼,雙手緊緊的抱住林修額腰,直接把腦袋埋在了林修的懷中,似乎不想讓林修離開她半步。
爲此,林修伸手摸了摸碧姬的柔順清香的秀髮,而後視線便投向前方,目光瞬間變得冷漠下來。
從碧姬之前氣憤的神情與**成得意的笑容裡,林修便猜測到了很多內容,臉上的冷笑不由格外濃郁,今天他就是來討個說法的。
懷抱着碧姬,林修緩緩的落地,絲毫不在意兩人抱在一起的曖昧姿勢,林修冰冷的視線直接投向了不遠處的**成。
“肖舵主,別來無恙啊,你的第三招,似乎也不怎麼樣啊。”
林修含笑而語,眼中帶着冰冷而戲謔的目色。
不遠處的**成,前一刻就已經認出了來人的身份,臉上除了低沉外,還有殘留未消的驚訝。
“你是如何做到的,被放逐虛空的人,絕對沒有可能再回來,除非……”
“除非什麼?”林修雙目泛笑,饒有趣味的打量着**成。
“除非有像宗主這個級別的人救你。”
緊皺着眉頭的**成,自我解釋道。
其實,他心裡知道,能夠打破虛空將人從裡面解救出來的,唯有那個級別的武者,這件事情就算是實力高深的碧青天,也很難辦到,眼下這麼說,只不過是爲了找到一個說辭而又不拂了後者的面子。
“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驚訝就免了,現在給我一個說法吧,將我放逐到虛空之中,差點讓我再也回不來,這筆賬是不是該算算了。”
林修淡笑而語,一點也沒有年輕人的拘謹,反而比那些長老表現的還淡定。
“算賬?小子,沒死算你命大,別再一味的挑事兒,不然就算是當着宗主與各位長老的面兒,我照樣可以斬殺你!”
**成此刻的神情極爲的陰沉,一看到林修生龍活虎的站在這裡,他就不自覺的想起了他那個徹底廢掉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