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元洋的那肉麻的話語中,用屁股想一下就知道電話對面肯定是一個女人,當然也不排除王元洋有喜歡男人的嗜好,不過那種機率實在太好。
但在外面有一個女人了,他居然還回來娶潘桂花,這種人實在可恨,難道想在外面瀟灑,在家裡就養個生娃的婆娘?一個用來生娃,一個用來睡?
“我~CAO,這牲口,想得倒是很好。”吳成江罵道。
不過潘長良和王德金兩個人都和自己有仇,連那翠花都是那麼討厭,所以吳成江暫時準備不拆穿這王元洋的好事,況且他說了也沒用,潘長良會相信自己說的話?肯定不會,而且也沒有證據,單靠他的話,別人不會相信他的。
難道你還準備去外面把那女人抓回來當面質問?
暫且不說那路途的遙遠,也不說那女人肯不肯來,吳成江也沒有這個閒心,自己的事情都焦頭爛額,哪還顧得上那潘桂花嫁過去會不會被騙,會不會嫁過去後被冷落。
而且他要找扳倒那代鎮委書記的證據,到現在還一點頭緒都沒有。
吳成江獨自去香菇場,一夜無話。
第二天,浩子急衝衝跑到香菇場,說那王阿三回家了。
“走,去把他抓起來,這次不管怎麼樣,也要從他嘴裡得知上次來偷香菇木的人。”吳成江一聽到王阿三的消息,馬上帶着浩子往王阿三的家裡衝去。
而王阿三一看到吳成江和浩子氣勢洶洶地衝到他家,怕捱打,所以趕緊撒開腳丫子往屋裡跑,同時拴住了大門,叫道:“我沒有偷你香菇木,你們可別亂來。”
“沒有偷?沒有偷那麼你幹嘛這麼害怕,開門,不然我踹門進去後可不會客氣。”吳成江在門外沉聲說道。
“我就不開,萬一你直接打人怎麼辦?”王阿三在堂屋內害怕地說道。
“我不會打你。”吳成江道。
“我不相信你。”
“我也不相信你沒有偷香菇木頭。”吳成江搖頭道。
“你可以去問問村口的潘石柱,那天我一直都在他家裡,哪有時間去你家偷香菇木頭。”王阿三回道。
“那你先開門再說。”
“就不開。”王阿三還是怕打。
“踹門。”吳成江對着浩子說道。
“好咧。”浩子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然後一腳踹在那大門上。
吳成江很想問,你用的是腳,幹嗎吐唾沫到手上去?
估計是動手前習慣了。
砰砰…
一腳沒開,吳成江接着來,然後再是浩子,那大門被踹的砰砰作響…
嘎吱!
隨着門栓的一聲斷裂,整個門“轟隆”一聲,被踹開了,王阿三害怕吳成江連他家的房門都踹爛,所以不敢再跑進房間裡去了,只有乖乖地愣在那,看着衝上來準備打人的吳成江和浩子,趕緊解釋道:“我真沒有偷你們的香菇木頭,我們可以去找潘石柱對問啊。”
“那走,我們去問問那潘石柱。”吳成江直接揪住了王阿三的衣領,拉着他往村口走去。
一路上王阿三都在掙扎着,但無奈吳成江的手勁大的很,他是掙不開的,只好老老實實地跟着他們兩到了村口。
潘石柱瞭解了一下情況後,回想道:“那天這阿三確實是在我這裡看電視,一直從6點快天黑的時候看到8點多。”
“你們聽到了吧,這事不是我乾的,快點放開我。”王阿三掙扎道。
“就算不是你乾的,不過你肯定參與了這事。”吳成江鐵青着臉道。
他倒是沒想到這王阿三一直都在看電視,如果這樣的話,那偷香菇木頭的人另有其人了。
“我沒有參與這事情,別亂怪人,這也需要證據的,你再不放開,我就去鎮上派出所告你。”王阿三的橫了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那王德金居然出現在村口,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啊,這種事情是要證據的,雖然你是族長,但也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而在他身旁,那潘長良也在,看來他們現在不僅是臭氣相投,再加上要結爲親家,現在已經綁在一起了。
“別人是族長,族長是大官,肯定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們管不着啊。”潘長良附和道。
“快來看,族長無緣無故打人了,打死人了。”
突然,王阿三張開破嘴撐開嗓門大叫起來,鬼哭狼嚎,聲音悽慘,好像真被人打得快要死了一般。
看來還是實力派演員,不去演電影可惜了,吳成江看着王阿三心裡鄙視道。
“該打,好事不幹,專門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是該好好教訓一頓阿三了,他出去這半個月來,家裡安靜的很,我們不用擔心家裡的老母雞和雞蛋被偷走。”
……
讓王阿三吐血的是這些村民聽到他的喊叫後,圍上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反而都開始指責他,估計那些村民都恨不得上來抽兩巴掌了。他看着吳成江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頓時如墜冰窖。
“啪!”
吳成江毫不猶豫地朝着王阿三的臉龐一巴掌扇了個過去,村民都說阿三該打,那作爲村裡的族長,還有什麼顧忌?
這叫犯了衆怒。
其實早就想打了。
“你…”
王阿三摸着那火辣辣地臉龐,怨毒地看着吳成江,只是他不敢動手,且不說他自己打不過吳成江,而且後者旁邊還有那麼多幫手呢,他還手就越捱打了。
“我說了,那偷香菇的事情不是我乾的,你憑什麼打我?”
雖然不能還手,但動嘴巴還是可以的。
“我想打就打了,你這就叫嘴硬,有本事你再說聲?”吳成江眯起了眼睛,那神情分明是準備繼續打人了。
“老子出去,以後不礙你們的眼。”
王阿三憤憤地看了周圍的村民一眼,看到的是幸災樂禍、活該被打的眼睛和嘲笑,就算他臉皮再厚,此時也受不了了,小跑着離開了村口,回到家裡收拾了一下後,直接在衆人的眼前離開了半山村。
“早就走了,阿三在村裡礙眼。”
“以後都不擔心家裡東西遭偷了。”
“恩,也不會害怕半夜洗澡的時候被這癟三偷看。”
……
吳成江看着那遠去的背影,還有村民們的議論,對於這可憐的王阿三有些同情,同時心裡有些不忍,不過終歸還是釋然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或許這也叫做罪有應得吧。
看着那已經消失在視線裡的落魄人影,吳成江心裡嘆道:“希望以後出去在外面能夠做個好人,不再受人歧視和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