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果果的心頭猛然一跳。
“丫頭,沒事的。”看着果果那一臉焦急的摸樣,瑾憂故作鎮定的說道,期間還騰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揉了揉果果的腦袋,將果果的頭髮弄的更亂。只是,那張本是絕美的容顏卻因疼痛有些變的蒼白,這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的,看着眼前這蒼白的臉,聽着對方那些安慰的話語,果果的心中很痛,第一次,果果恨極了自己的無能,自己的廢物。
“都是因爲我,是我連累了你,我什麼都不會……”說着,果果實在是忍不住了,淚水緩緩的流了下來,本就滿是灰塵的臉上,被淚水打成了一塊一塊,“我不僅什麼都不會,而且我還給你帶了這麼多麻煩,都是我的錯……”
“傻瓜,誰怪你了,別老亂想。”瑾憂再次舉起那隻完好的手輕輕的撫上果果的臉蛋,拭去那些淚水,奈何卻是越擦越多,果果只覺得自己害了對方,對方還對自己這般好,更是哭的一塌糊塗。
“陌妖女,你是不是不把我家公子哭死你不甘心!”突然一聲尖銳帶着幾分刻薄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果果連忙擡頭,淚眼朦朧間,只看到一紅衣女子飄然而下,宛若九天玄女一般,煞是好看。
“木洛,你也別怪她了,她什麼都不記得了。”聽了剛纔那女子有些刻薄的語調,瑾憂的眉頭不由的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說道。
“屬下見過公子!”對於剛纔瑾憂的話,木洛恍若未覺,只是單膝點地,很標準的向瑾憂行了一禮。
“起來吧。你用不着對我行這般大的禮,我已經不是你的主子,你也早已不在是我的屬下了。”說罷,瑾憂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離去,“今日之事,與你無關,走吧。”
“公子對屬下的再造之恩,屬下沒齒難忘,如今公子受難,屬下既然知道了,怎能不顧,自行離去的事,屬下實在是做不出!”木洛依然是倔強的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看了眼身旁還在哭泣的果果,瑾憂的心中一動,一指果果道“如果你真想救我,那麼便先救她,如若不然,我陪她死就是!”這時,瑾憂只覺的一陣氣血翻騰,難以壓制,大滴大滴的汗珠冒了出來,溼透衣衫。
“公子!”一驚之下,只見眼前紅光一閃,木洛已來到瑾憂的身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撕開衣袖,將藥粉小心的倒了上去。
這時,速度相對較慢的果果也跑了過來,來到瑾憂的身前,默默的哭着,看着,卻不敢再走近一步,眼前的這個紅衣女子實在是太過可怕,那看人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只是一眼,果果就覺得如同被北風颳過一般,冷的不得了。
“你最好老實待着,要不,休怪我劍下無情。”紅衣女子如是說道。
“木洛,別,傷害她!”
“公子,你調息要緊。”看着自家公子那擔憂的模樣,紅衣女子心下不忍,只能道,“我不傷她便是。”說着轉身看向果果,“你這妖女,算你走運!”
“木洛,別這麼說,她失憶了。”
“公子,她失憶前是如何對你的,仗勢欺壓,只因公子容顏絕美,強娶公子爲夫,平日裡更是傷人無數,如今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活該,公子,你,爲何要護着她!”
“瑾憂相公,她說的是真的麼?”第一次,果果聽到自己的過去,原來自己過去真的不是好人啊,聽着紅衣女子那滿懷怨恨的話語,果果卻一點也氣不起來,原來都是自己不好,只是,瑾憂爲何如此對自己。
“當年之事,她也是無心之過,怪她作甚,更何況,得妻如此,也算是良緣,既是夫妻,我怎能負她!”
“公子,你未負她,她卻完完全全負了你,她如今肚子裡懷的,可是蕭辰的骨肉!”
“你——”瑾憂怒極攻心,吐出了兩口血,昏了過去。
“公子,對不起,我不得不說!”說着,木洛輕輕的背起瑾憂,向一邊的峭壁走去。“妖女,我不會殺你,不過,我倒想看看,你一人在此能活多久?”
“瑾憂,真的是我害了你麼,對不起!”果果只是漠然的看着木洛揹着瑾憂向懸崖上方攀去,眼中淚水越來越多,“既然,我害了那麼多人,那麼,如此自生自滅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