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寒風刺骨。
華夏,南山市,南山街道派出所。
“唐明,你可以出獄了!”
關押犯人監獄的大鐵門處,一位身穿警服的警獄響起冰冷的聲音,帶着冷漠。
踏,踏,踏……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能看見一道身影,緩緩朝着監獄大門走出。
稍時,身影走出冰冷的監獄鐵門。這是一個小青年,剛剛二十出頭的樣子,一米七六的身高,略顯消瘦,臉色微白,有些缺營養。
身上的監獄服已經換下,改成一件單薄,洗的發白的長襯衫。留着一束不長不短的頭髮,樣貌普通,看上去極爲老實巴交。也許是因爲寒冷,嘴脣都凍得發紫。
不禁讓人吃驚,如此年輕的一個小夥子,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會被送進監獄。
哐當!
青年剛走出來,身後冰冷的鐵門便重重合上,震起劇烈的響聲,單獨留下青年,就此不管不問。
“終於出來了嗎?”
青年站在監獄門口,回頭看看關上的鐵門,在看看眼前空空蕩蕩。除了他,再無他人,四周只有凜冽的寒風,有些淒涼。
青年叫唐明,南山市清河村人,至於他爲何入獄,這還從兩年前說起。
兩年前,唐明正好高中畢業,原本應該與普通人一樣進入大學。然而,一次陰謀改變了他的一生。
那時的他,正喜歡一個同校的女孩子。情竇初開,又是熱血方剛,被那女孩弄得迷昏顛倒。不過除了他,還有別的男人也在追求那位女孩子。
一天傍晚,唐明收到女孩子的電話,讓唐明去公園找她。當時的唐明想法單純,並沒有多想,便隻身前往。只是見到的並不是女孩,而是追求女孩的另一個男青年。
除了男青年之外,他還帶來了十五六個,手持木棍的社會小混混。
沒有絲毫的言語過問,見到唐明出現,就朝唐明衝來,重重包圍,瘋狂下狠手。唐明奮起反抗,期間打斷了一位混混的大腿。但寡不敵衆,只能瘋狂逃跑。
後來動靜太大,引起了公園裡其他路人的注意,有人報警,最後驚動了警察,將所有人全部帶回去審問。
原本這事,全都是對方挑起,怎麼看唐明都是正當防衛,不應有罪。然而,那男青年的來頭不小,高價聘請律師,還偷偷賄賂警察,硬生生的把罪名加在唐明身上,判了兩年。
甚至不給唐明一點申述的機會,便強制關進了監獄,可以說唐明是含冤入獄。
更讓唐明憤怒,進入監獄後,一次偶然得知。當晚騙他去公園的女孩,原來早就跟那男青年好了,是故意設下圈套讓唐明往裡跳……
……
整整兩年時光,對一些年長者而言,也許不長。但對唐明這樣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人而言,卻是最寶貴,最黃金的時光。
風兮兮,刺骨冷……
正是冬季,一陣刺骨的寒風吹過,吹起唐明單薄的白襯衫,消瘦的身型微微顫抖,令其嘴脣更紫。
“唐明哥,你終於出來了……趕緊回家看看吧,你爸出事了……”
凜冽寒風中,一輛破舊的皮卡急速衝到唐明的面前。同時從上面跳下,一個年紀與唐明相仿的青年,神色緊張,對着唐明大喊。
“虎子,我爸出什麼事了?”
皮卡青年與唐明是同村人,從小玩大的的鐵兄弟,親如手足。
唐明是家中獨子,卻入獄兩年,對家中二老絕對打擊頗大。聽其說家父出事,面色頓時大變。
“唐明哥,是有人想要搶走你家的老宅,你爸不賣,被人打傷了……”虎子簡單解釋,開着皮卡,急速朝着唐明的老家駛去。
清河村,唐明老宅的村子。
半個時辰後,唐明一臉焦急,乘着皮卡急匆匆的回到了老宅。
“姓唐的老頭,這房子你今天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趕緊拿着這些錢滾蛋……”
還未走進家門,便聽到一陣陣彪悍的嘈雜聲,從屋子裡傳出,氣勢奪人。
“爸,媽,我回來了……”
一聽到這些霸道的聲音,唐明更是焦急,一個大步撞開木門,衝進屋子。
眼前屋子裡,站着五六個唐明從未見過的人,體格彪悍,眼眸凶煞,正包圍這唐明的父母。
看到這些陌生人,闖進自己的家,唐明震怒:“你們是什麼人?”
同時極速衝到父母的身前,將二老擋在身後。
“唐兒,你回來了啊!”
“好好好……咱們兒子終於回來了……”
身後唐明的父母,同樣被這羣人氣憤,忽然看到唐明回來,頓時露出喜色。
“爸、媽,這些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來不及與父母噓寒問暖,唐明盯着這些不速之客,問向父母。
“唐兒,他們是來搶咱們老宅的!”唐父氣憤解釋。
唐明的家是一棟老宅,是從其祖爺爺傳下,年代久遠,保存的還算完好。雖然比不上如今新瓦瓷磚,建造的小洋房,但住的也算溫馨。
眼前這羣陌生人,原來是看中了這棟老宅,想花錢買下。唐明父親不賣,這羣人便想用強,三番四次來鬧。
“哎呦,這不是大哥的兒子,唐明大侄兒嘛。原來今天是你出獄的日子啊……”吵鬧的人羣羣中,忽然有人陰陽怪笑看到了回來的唐明。
“二叔,三姑,你們怎麼也在這兒?”唐明這才發現這羣人中,竟然還有認識的兩人。
“大侄兒,我們來這,當然是勸大哥把這破老宅賣了。否則這破地方,老孃纔不會回來……”說話的是一位中年婦女,頭髮盤卷,挎着一個真皮手提包,一副闊太的模樣。
“呵呵……唐明侄兒,你回來正好,也趕緊勸勸你那倔強老爹,把這老宅給賣了。”同時中年婦女一旁,一位中年男子西裝別挺,頗爲氣派,也催促唐明,帶着一絲不耐煩。
中年婦女與中年男子,分別是唐明父親的親二弟和三妹,論輩分,唐明得叫他們二叔,三姑。
聽唐明父親說,二叔在城裡開了一家大公司,賺了不少錢;至於三姑,則嫁給了縣城的一個官員,也算嫁入小豪門,都早早就搬離了老宅。
但是這兩位大親戚,見唐明父親並沒有什麼出息,便對唐明一家根本看不起。別說逢年過節來拜訪,就連清明祭祖,也很少出現,頗爲無情無義。
甚至當年唐明含冤入獄,唐明的父親還特地去求他們幫忙,但全都吃了閉門羹。
唐明除了在很小的時候,見過幾面這二叔與三姑外。最近的一次就是三年前,唐明爺爺去世時,這兩人才不情願的回來。不過來了半個小時就走了。不曾想,今日這兩人居然一齊回到了老宅。
只是這兩人的回來,居然是勾結外人,逼着自己的親大哥賣掉,這棟祖傳的老宅,着實讓人氣憤。
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唐明剛剛二十歲的年紀,並沒有急着憤怒,卻是流出比同齡人更多的沉穩。這些都是這兩年,他在監獄感悟出的。
“爸,媽,你們先坐一旁歇息,這些事交給孩兒處理。”
先是安撫父母到一邊休息,隨後壓制着心中的怒火,看向眼前這兩位大親戚。
質問道:“二叔,三姑,如果侄兒沒記錯。這棟老宅當年是你們自己嫌棄,親口不要,才交到我父親手裡。今日你們怎麼還有臉回來要?”
三年前,唐明爺爺駕鶴西去。唐明爺爺是爲奇人,精通一些相術,風水學,會幫人看相,年輕時掙了不少錢。唐明年幼時,便經常與老爺子待在一起。
然,老爺子常年在外,對自己的子女管教頗少,導致家門不幸,親情冷如薄冰。又是突然去世,也未來得及立遺囑。唯獨留下禁言,這棟老宅爲唐明根基,誰都不準賣。
至於二叔與三姑,當天便鬧着分家產。一夜間,將老爺子留下的家產,全部拿的一乾二淨,連一分錢都沒有留給唐明一家。
最後唐明從父親那裡得知,他們三人後來立下一份文件合同。老宅歸唐明父親,其餘的財產則給二叔,三姑平分,三人全都簽字畫押。
這看似唐明父親得到老宅,得益最大。其實不然,因爲這棟老宅地處偏僻,四面環山,根本就不值錢。
反倒是爺爺留下的財產極爲珍貴,唐明曾偶然從父親嘴裡聽到,二叔與三姑拿走那些財產中,有好幾件珍惜古董。後被他們倆轉手,賣了很多錢,瞬間在市區買了好幾套別墅房,變成有錢人。
唐明父親身爲家中長子,念及親情血緣,也就沒跟他們計較,安心守護着老宅。
“二叔,三姑,要我把當年你們與父親,簽字畫押的合同拿出來對峙嗎?”
看着眼前的這兩位大親戚,唐明感覺不到一絲的親情可言。他們如此對待父親,他自然不需客氣,冷漠道。
“大侄兒,你……”二叔沒想到唐明會知道這些,臉上一時掛不住彩。
今日他倆陪着這羣神秘人,來逼迫唐明父親出售老宅,其實早就先收下了這羣人的好處。
“呦呦,大侄兒在監獄裡待了兩年,本事沒長,脾氣倒是漲工了一倍。竟敢這般跟二叔,三姑說話了……”
一旁的三姑,穿着貂皮大衣,嘴巴刻薄,聽到唐明的質問,也微微變臉,但刻意說唐明沒有教養。
隨即故意看到唐明的父親:“大哥,看來你得多管管你兒子了,別剛放出來,又到處惹事,到時又關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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