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慘狀,閔柔驚呆了,一幕慘劇車禍現場就這麼的在她面前發生,她感到了無比的恐懼和突然,但是還好,在她的身邊,還有着吳晨的存在,閔柔用着求救一般的眼光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吳晨,吳晨正好也在凝視着現場的慘劇,剛回過了頭,便看到了閔柔的目光。
吳晨立刻從閔柔的目光中讀懂了她索要表達的意思,閔柔是希望吳晨能夠幫助那幾個在地上重傷的人員,尤其是那個抱着孩子不聽的傷心哭泣的中年婦女和她此刻懷中所摟着的孩子。
作爲一個母親,最悲慟的事情莫過於自己懷中的孩子不省人事,她不斷的在呼喚着自己懷中的孩子,根本顧不上早就是傷痕累累的自己,她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讓自己的孩子醒來沒事,站在自己的身邊。
而旁邊的一箇中年男人,明顯的傷勢更重,頭部正在涌出了大量的鮮血,吳晨讀懂了閔柔眼光中的意思,根本不用她開口說一句話,便徑直的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俯視着面前的這個重傷的男人,此刻的他,已經是昏迷不醒,大量的鮮血自他的身體各處涌出,看的出來明顯是內臟遭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力,才導致了內臟出血。
要是不及時對他進行止血施救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他當場就會應爲出血過多而死去,吳晨剛走向了那名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準備扼腕試一試他的脈搏,此刻卻是兩名守在事故現場的交警發了話,攔住了走過來的吳晨說道:“哎,先生,請問你是幹什麼的,我們要的是醫生,其他閒雜人等,不能進入事故現場。”
吳晨也沒有說話,只是衝着兩名交警微笑了一下,然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說道:“兩位警察先生,我是一名副主治醫生,現在就職於中心醫院,我叫吳晨,你們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打電話確認一下,時間不等人,現在這個人傷的很重,請不要再拖延我治療的時間了。”
“喂喂!你別動你回到人羣中去,你今年纔多大,怎麼可能是主治醫生,你要知道,我認識的最年輕的主治醫生,至少也有四十歲以上,小夥子,你不要亂來!”一名交警連忙擺着手將吳晨回拒。
吳晨只是皺了皺眉頭,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你們是怎麼做警察的,對於我們醫生來說,救死扶傷是我們的天職,你們也知道延誤病人的病情導致病人死亡,你們要擔當多大的責任嗎?”
兩名警察被吳晨這麼一說居然說的是啞口無言,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太敢輕易的就相信面前的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居然會是主治醫師,只得怔怔的站在了那裡,小聲的議論着。
“你們這不僅僅是在拖延時間,這分明就是在殺人,你們身穿着*,卻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你們看看他的嘴巴,在不斷的流血!”一聲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兩名警察隨即循聲看去,卻是看到了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氣質姣好的漂亮姑娘,這個姑娘不是別人,而是閔柔!
閔柔之所以能夠這麼有自信的說出這句話是應爲,她很相信吳晨的藝術能力,應爲吳晨既然能夠當着她的面,醫治好她姐姐的病,那麼這種簡單的外科傷和止血方面的小事情,自然難不住吳晨,所以她對吳晨有信心。更爲眼前的不通事理的警察趕到很是生厭。
兩名警察看着面前的這位美麗的姑娘,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但是就是被她眉宇之間的氣場和義正言辭的說辭給震懾住了,使得他們有一種感覺,這個姑娘,說的就是對的,所以兩個警察此刻也不再多加阻攔,讓吳晨進去給面前的幾個重傷病人開始進行治療。
“算了算了,不管他的治療證件在不在身上,現在這情形看下去只能司馬當成活馬醫了,畢竟耽誤了傷員的治療過程,這個擔子,誰都當不起!”其中的一個警察打着圓場說道。
另外一個警察已聽自己的同事這麼一說立馬點頭稱是,畢竟自己混到一個正規編制的交警也不容易,可不要應爲耽誤了救人導致自己的公務員飯碗給丟了,這倒是很不值得的。
就在兩個警察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發愣的空隙,吳晨已經蹲下了身子,將躺在地上的那個中年人翻了個身,扼住了他的脈搏,然後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眼前的這個男人滿臉的血污,頭部收到了嚴重的撞擊,導致了顱內出血,就連身上的肋骨和多處的軟組織也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油漆是肋骨的部位,簡直已經骨折到了肋部凹陷下去的地步了。
吳晨雙手急速的伸出,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鬼手十三針,果斷的紮在了男人的身上多處穴位上,本着先止血,後接骨的節奏,迅速的將男子的血止住了,然後急速的雙手聯動,摸到了男子的腹部上方的肋骨處,雙手摸到了關節的部位,迅速的一抓,只聽得幾聲清脆的咔咔的骨骼復位聲,男子的傷處肋骨被吳晨迅速的復原,整個扎針和接骨的動作一氣呵成,使得圍觀的人以及兩個警察更是看傻了眼。
閔柔在一邊也是默不作聲的用着欣賞的眼光,抿着自己的雙脣看着吳晨嫺熟的救人動作,眼神中更是有着一絲的欣賞之情。
“好了,這個人的血已經止住了,骨頭也恢復了原味,現在她只是昏迷狀態,沒什麼大礙了,等到救護車來,然後就可以將他帶到醫院裡面去慢慢的接受康復治療了。”吳晨站了起身,甩了甩雙手說道。
人羣中的衆人立馬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不僅僅是爲了吳晨的醫學手法技術更是爲了他的醫德鼓掌。
一邊抱着孩子的那名中年婦女,看到了吳晨具有如此高明的醫術,連忙跑了過來猛地一把抓住了吳晨的手腕,跪在了地上求着吳晨說道:“這位小夥子,我求求你了,幫我看看我的孩子吧,我就這麼一個孩子,你一定能治好他的我求求你了!”
“放心吧大姐,就算你不說我也是會救他的,來吧她交給我。”五城一邊安慰着那大姐一邊從她的手中接過了孩子說道。
吳晨從那位大姐的手中結果了孩子,方言看了過去上下掃視了一下這個孩子,吳晨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應爲此刻的這個孩子,傷勢可是比剛纔他所救下的那個男子要嚴重的多了。
這個小傢伙應爲失血過多而深深的陷入了昏迷的狀態當中,而且不僅顱內出血,就連右腿都有着嚴重的骨折,小孩子的骨頭普遍都是很軟的,在治療接骨的時候手法要是有一點差錯,那麼這個孩子的骨頭就會變得畸形,導致長大以後都沒有辦法再正常的走路了。
吳晨拔出了鬼手十三針,第一步先止血,應爲不止血的話,那麼後續的工作就根本沒有辦法在開展,然後他看了看身邊的人,想找兩個人來幫忙,應爲在治療的過程中爲了防止男孩忽然間的醒來,腿腳亂動,必須得有人按着他的腿腳。
吳晨交了聲兩個警察來幫忙,一個稍微瘦點的警察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應爲他知道救人要緊更何況他見識過了吳晨的醫術,自然不敢怠慢,但是另外一個胖點的警察卻是沒有過來,正在很大聲的跟一邊的肇事司機在交涉着。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工夫吵架?吳晨皺了皺眉頭,惱怒的看了看那個警察,卻看見了一副很是讓人尷尬的場面,那名穿着*的胖交警,居然被那撞人的司機小夥子給指着鼻子罵,就連手中記錄交通事故經過的小本子,也被那小張的肇事車主給撕得粉碎!
“你嗎的你個臭警察,肩膀上才幾道槓啊,就敢來管老子,老子隨便打個電話叫一個昨天桌子上喝酒的來都是你上司你信不,老子撞了人也輪不到你這個垃圾來盤問我,知道老子是誰麼,怎麼跟我講話的?”那個肇事的年輕人似乎很囂張,言語間一股子醉醺醺的酒味。
“知道老子是誰嗎,你們知道我老子是誰嗎?在她嗎的跟我唧唧歪歪的,老子一個電話就能拔掉你們的*!”儘管胖警察已經不再理會那個肇事的小夥子,但是他仍然在媽了個不停,唾沫橫飛,引得路人紛紛指責,但是他卻是絲毫不知道收斂,反而是越來越猖狂,連路人都被他罵了起來。
真是一個人渣,酒駕撞人還這麼囂張,吳晨在心中憤憤的暗罵道,但是轉頭看着身下傷重的小男孩,於是便不再理會面前那個囂張跋扈的傢伙。
“來,你們兩個人過來,分別幫我按着他的腿和手臂,等我的震扎進去穴道,他的腿腳會產生自然反應的條件反射動作的。”吳晨對着兩名警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