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些普通的草藥而已,能夠幫助那孩子緩解些許疼痛罷了。”
“趁現在救護車還沒來,你還是趕緊幫着那孩子再抹一抹吧。”
江辰接過那小瓶,想都沒想就將其打開,淡淡的藥香飄散而出,江辰輕嗅便已做出判斷。
“絕對沒有錯,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草藥那麼簡單。”
一旁的蕭清涵有些懵了,他不知道爲什麼江辰會那麼驚訝,而且他面前的這髒兮兮的宋修生,就跟乞丐一樣,拿出的東西怎麼會好呢?
“江辰...你怎麼了?這藥咱能隨便用嗎?”
身後孩子的父母也有些不敢用,忙附和道:“對啊對啊!您剛剛不是還告訴我們,不要隨便亂用藥嗎!”
但是江辰沒有管那麼多,直接走到孩子的身旁,對其父母說道:“好了,你們把孩子身上的紗布稍稍打開一點,我幫他上藥。”
“可是...你這...”
“相信我沒錯的,這藥可不是普通的藥膏。”
孩子的父母半信半疑,但他們知道江辰的手法,應該不至於會害自己的孩子。
無奈,只好慢慢的掀開孩子的衣服,而江辰也將藥膏慢慢摳出,均勻的塗在了孩子的傷口上。
說來也怪,這藥膏塗抹在孩子的身上時,孩子竟然露出了微笑,彷彿身上的傷痛在江辰塗抹上藥膏之後都褪去了一般。
孩子那被燙紅的小臉,塗抹上藥膏之後,也不如剛剛那般緊繃,逐漸舒緩。
這個時候的孩子可是不會騙人的,他們舒服就是舒服,難受就是難受,而這一場景被其父母看到孩子的父母見狀大喜。
孩子的母親抱着孩子喜極而泣,忙對江辰說道:“哎!笑了笑了!孩子笑了!”
“我的寶啊!你可真是讓媽媽擔心死了!”
蕭清涵也是一臉的驚訝,他看了看一旁的宋修生,又看了看江辰,小聲詢問道:“江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下我再告訴你。”
江辰塗抹完畢,站起身不禁感嘆竟然在這裡還能看到這麼好的東西,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倒是這老者是什麼身份,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東西,這裡面可不是普通的草藥,那可都是上好的草藥。
用特殊手法保存以及研磨的白及,虎杖,地榆,忍冬藤,紅花等等二三十餘種藥材。
其中最普通的藥材,年頭最低十年起步,這瓶藥估計放在市場上去賣,沒有個六位數,想都別想。
很快,消防車也到了,孩子的父母臨走之前對江辰又是百般感謝,江辰對二人加以囑咐,便將其送了出去。
見孩子也被救護車帶走,手中的藥膏還剩餘不少,江辰將其封好,打算重新還給那老者。
“老先生,您這藥膏可真是不賴,這下那孩子身上的傷,基本就算是不用顧慮了。”
“哪裡,還是你小子的醫術好。”
宋修生樂呵呵的接過,隨意的收入自己的口袋裡,看都沒看那藥膏一眼,江辰就篤定,眼前這老者絕非常人。
再仔細一看,宋修生渾身上下雖然看着髒兮兮的,但是身上卻是散發着各種各樣的藥香。
宋修生看着眼前的江辰,那是滿眼的喜歡,江辰看上去年級輕輕,僅僅是嗅一嗅就能猜出大部分的草藥,這可不是一般的醫者能做到的。
這時江辰突然猛地想起了什麼,趕忙畢恭畢敬的對宋修生說道:“晚輩江辰,還未請教前輩您...”
宋修生一把扶住江辰,對他說道:“這就免了吧,我本就是無拘無束,這種禮數對我來說太過拘謹。”
“我叫宋修生,江辰小子我看你那手法特殊,不知道你是在哪裡學的醫術。”
宋修生和江辰的舉止過於親近,一時間讓一旁的胡威和任鬆泉無比的羨慕。
他們都知道,宋修生平日裡天天的在山上挖草藥,煉草藥,別說是生人了,就算是自己身旁親近的人,那都是愛搭不理的。
任鬆泉還聽說,這宋修生因爲煉藥採藥已達癡狂的地步,平日裡便有人給他安排了不少照顧其飲食起居的下人。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其中有一些人,跟着宋修生快十年,宋修生都沒記住這些人的名字叫什麼,根本就是毫不在意,只一心鑽研醫道。
這一次任鬆泉找來宋修生,就是爲了宋修生手裡的珍貴藥材,還有他手中的那些藥譜。
可誰成想,宋修生竟然和江辰相談甚歡,兩人的熱乎勁就像是老友見面一般親近。
這可是讓任鬆泉和胡威二人氣的牙都癢癢,自己都沒有說能做到這個地步,他江辰憑什麼。
胡威見任鬆泉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還沒等開口就被任鬆泉的眼神給瞪了一下。
剛到口的話也被噎了回去,任鬆泉拽了拽衣服,冷哼一聲,便朝向江辰和宋修生方向走過去。
“宋老,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完了,那我們回包房吧。”
“耽擱了一些時間,飯菜已經有些許涼了,我叫人從重新給您換了一份。”
宋修生看都沒看任鬆泉,冷聲說道:“沒看到我在和人說話嗎?”
任鬆泉還有話要說,可這一下就被宋修生給噎得死死的,只好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看着眼前的江辰敢怒不敢言。
江辰自然也不是不開眼的,看着任鬆泉和他身後胡威兩個人的模樣,就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樣。
這邊的事情解決,江辰也沒有打算繼續逗留下去,便對宋修生說道:“宋老,既然您還有事,那晚輩就不多逗留了,晚輩就先走了。”
說着江辰帶着蕭清涵便打算離開,宋修生倒也沒有挽留,而是看着江辰離去的背影感嘆:“這個小子真不錯。”
“剛剛我看你們的意思,你們兩個人是這小子?”
任鬆泉沒有說話,一旁的胡威插嘴道:“宋老,這小子不是什麼好人,您別被矇蔽啊。”
聽到胡威的話,宋修生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不好看,轉頭看向胡威說道:“依我看,你纔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吧?”
“今天到此爲止,我走了。”
“宋老!您別走啊!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