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侍’點了點頭,不再詢問拓跋如風,而是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葉瀟,不要說拓跋如風,就連‘聖侍’,此刻也感受到葉瀟身體裡面那些暴戾的靈氣,似乎在不斷的衝撞着葉瀟的身體,而此刻的葉瀟,一顆心都放在了自己身體裡面,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不安份的靈氣四處亂撞,似乎想要掙脫自己身體的束縛,只可惜,有了‘世界之樹’散發出來的那些綠光,無論這些‘靈氣’如何的肆掠,都始終無法打破葉瀟的身體衝撞出來,而葉瀟身體裡面本身的靈氣,早已經被這些暴戾的靈氣吞噬得一乾二淨,感受過這些靈氣恐怖之處的葉瀟,也不敢再輕易的吸收‘聖石’裡面的靈氣,生怕繼續壯大了這些暴戾的靈氣,到時候就連‘世界之樹’恐怕都無法抵擋,最後落得一個四分五裂的下場。
“天下王的身體裡到底封印了什麼東西?”坐在獸車門口的拓跋如風,神色複雜的望着葉瀟。
不要說‘封印陣法’剛打開的那一剎那,光是現在,只要稍微靠近葉瀟一點,拓跋如風都有一種毛骨悚然,背脊發涼的感覺,那是一種‘毀滅’的氣息,和‘衆生大師’佈置的這個世界不同,這個世界到處都充滿着‘荒涼’的感覺,而葉瀟身體裡面的靈氣,卻是絕對的‘毀滅’,拓跋如風在‘惡魔之城’的時候也見識過一些邪惡至極的東西,但是卻沒有一種能夠和葉瀟身體裡面那種‘毀滅’氣息比擬的,哪怕是被稱爲十大‘邪兵’之首的天邪神劍,恐怕也無法和葉瀟身體裡面的氣息比擬,要知道,葉瀟身體裡面的氣息只不過是‘封印陣法’裡面泄漏出來的一絲氣息而已。
僅僅只是一絲氣息就已經恐怖到了這個地步,如果整個‘封印陣法’徹底的打開,又會如何的恐怖?
拓跋如風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空間,一直悶不吭聲注意着四周動靜,生怕來到這個‘衆生大師’的世界又整出什麼幺蛾子的古斯楞,聽完拓跋如風的話,回過頭神色凝重的望了拓跋如風一眼,沉聲道:“我聽說成是說過,‘聖地’的結界打開只有兩天時間,如果錯過這兩天的時間,就得再等上一千年的下一個‘五族之戰’,要是他這兩天時間都不能夠醒過來,到時候被‘土族’那些人看出端倪,沒有他震懾住‘土族’的那些人,恐怕我們想要進入‘聖山’也不會那麼容易,今天我注意到畢力格看向他的眼神,總有一點怪怪的感覺,總感覺那個畢力格的肚子裡沒憋什麼好東西。”
聽完古斯楞的話,拓跋如風眉頭也緊皺起來,過了片刻才沉聲道:“明天就這樣帶天下王上山。”
原本古斯楞還想在‘水族’部落裡面停留一天,等葉瀟徹底的清醒過來,哪怕是沒有恢復本來的實力,只要不讓其他那些‘上古遺族’發現端倪,就可以安然無恙的上到‘聖山’,有一個‘聖侍’在這裡,所以古斯楞沒有把話全部說完,不光是‘土族’,就連‘水族’他都不放心,要是讓水長生知道,葉瀟現在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水長生會怎麼做,聽到拓跋如風那堅決的聲音,古斯楞點了點頭也不再言語,而是想着怎麼樣才能夠安全的離開這個世界,只有坐在葉瀟身旁的‘聖侍’,從頭到尾都沒有那麼多複雜的想法,只是一心一意的望着一張臉上面都佈滿了痛苦神情的葉瀟。
水族部落。
所有‘水族’的男女老少,全部都翹首以盼的站在‘部落’外面,在看到浩浩蕩蕩的‘水族’戰士回來,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笑容的時候,站在部落外面的這些‘水族’婦孺,一個個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就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惜水同樣帶着幾個她的心腹侍女站在外面,葉瀟他們回來的時間比起水長生還要提前不少,在得知葉瀟大展神威,以一己之力斬殺了所有‘金族’三級戰士,而‘聖侍’也是安然無恙回來的時候,被她派去暗算‘聖侍’的幾個侍女,回來之後都沒能倖免於難,以至於到現在,臉色依舊很難看,而站在她身後的幾個侍女,一個個都是戰戰兢兢的神情,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了這個心情不好的主人。
看到水長生騎着野馬走過來的時候,惜水才換上一副笑臉迎了上去,道:“惜水恭迎父親大人凱旋而歸。”
心情很不錯的水長生點了點頭,直接問道:“葉瀟和‘聖侍’他們回來了麼?”
“回來了。”惜水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殺機的道:“回來之後,‘聖侍’直接將一字並肩王他們所有人都帶到了她住的地方,說是‘一字並肩王’今天勞累過度,需要早一點休息。”
“嗯!”
水長生顯然沒有畢力格那麼的觀察入微,在他看來,葉瀟今天以一己之力斬殺了那麼多‘金族’的三級戰士,的確是累得夠嗆,早一點回去休息也無可厚非,至於他和‘聖侍’之間的關係,水長生也沒有去多想,‘聖侍’在‘水族’的地位超然,雖然比不上他這個‘族長’手裡面的權勢,但是,他這個族長也管不到‘聖侍’,點了點頭,望着周圍那些‘水族’的婦孺,大聲笑道:“這一次,我們‘水族’終於得到了進入‘聖山’的全力,所以,大家現在就回去,準備好你們的工具,明天一早,我們所有族人全部一起進入‘聖山’,去取‘聖山泉水’。”
“好……”
聽完水長生的話,所有‘水族’的婦孺和戰士,一個個都歡呼起來,想到久違了的‘聖山泉水’,不少人的眼眶都變得溼潤起來,只有站在水長生身旁的惜水,臉色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似乎,這個足以讓整個‘水族’都激動不已的消息,在她看來,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手裡握着那顆‘水族’的族長信物的惜水,偷偷用眼角的餘光望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水長生,並沒有將這個族長的信物交還給水長生,而是偷偷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面,沉默不語的跟在水長生的身旁,而水長生的一顆心都放在了‘聖山’上,也沒有去管這個‘水族’族長的信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