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白無奈,只好接過了左銘飛手中的花兒。
說實話,要是左銘飛不一隻糾纏她想要做她的男朋友的話,他們兩個人可能會是很好的朋友吧。但造化弄人,讓左銘飛這個死心眼看上了江靜白。
認識了這麼久了,江靜白也不忍心拂了左銘飛的面子,於是手下了左銘飛的花兒。
畢竟,左銘飛是一個非常要面子的人,這種地方被她拂了面子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哇,好浪漫啊!霸道總裁與校花的戀愛進行曲開始了。不行,我要暈了,太浪漫了,我親自見證了這一幕,真是太榮幸了。男神,歐巴,你真的太棒了……?”
小琴最是激動,她本來就中二的很嚴重,性子又瘋瘋癲癲的少根筋,這會兒一張臉紅撲撲的真的要興奮的暈過去了。
就好像那花兒是送給她的,左銘飛喜歡的人是她一樣。
“哇,好漂亮的花兒啊。男神這花兒一定很貴吧?嗯,好香啊,好羨慕你啊靜白,要是有人也送我這樣的花兒的話,我一定會感動死的。”
小琴湊在江靜白的身邊,深深的嗅了那一捧玫瑰花,閉着眼睛露出一種類似於吸毒者毒癮犯了吸毒的快感。
稍後,她終於意識到了這花不是送給她的,男神歐巴也不是來看她的,又滿臉的吸毒吸了一半,毒癮還沒有過去,但卻沒有毒品的鬱悶和失落感。
小琴誇張的面部表情和旁若無人一樣的尖叫,讓左銘飛都有些尷尬了,忍不住輕輕的咳嗽。
江靜白無奈的一手扶額,對於小琴這個瘋瘋癲癲的傢伙,她是真的沒轍了。
她將手中一大把玫瑰花推給小琴,故意當着左銘飛的面子道:“你喜歡的話送你好了,反正這麼多的花我實在是太礙眼,太不方便了,我可沒地方放。”
“真的?你真的要把花兒送給我麼?哎呀,真是太開心了,謝謝你靜白,愛你哦。”
小琴抱住江靜白,親了江靜白一口,才美滋滋的接過一大捧玫瑰花,滿臉“此生不虛”的滿足表情。細嗅,玫瑰花香,陶醉其中,估計又腦補什麼奇怪的韓劇劇情去了吧。
左銘飛看着江靜白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己送的花兒推給了旁人,說心裡不難受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也不好發作。
畢竟,江靜白肯接下他送的花兒了,就已經很好了。
“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呢?我還要上課呢,你很閒嗎?”江靜白看着左銘飛沒有離開的意思,鄒着眉委婉的送客。
左銘飛當做聽不出來江靜白話中之話,再次邀請道:“你之前答應了跟我共進午餐的,難道你忘了麼?”
“我是答應了啊,但是我還有一節課呢,你總的讓我把課上完吧?你要是等不了的話,就先走吧,你是個大忙人,分分鐘幾百萬上下,我可不敢耽誤你的時間。”江靜白道。
在別人的眼裡,似乎江靜白是在撒嬌,但左銘飛知道江靜白是在趕他走,剛纔她答應的也是非常的敷衍。
她巴不得自己等不住呢。
左銘飛無奈,沒有辦法,他從來都對江靜白沒有辦法。
人有的時候真的很犯賤,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卻越是要拿熱臉去貼冷屁股,企圖用一顆熱心焐熱那塊冷冰冰的石頭,可往往結局都是頭破血流。
“那好吧,我就再等你一節課吧。我已經定了位子,時間也來得及,反正我也好久沒有上過課了,都快忘記我還是個學生了,偶爾上一節課也是很好的,就當是回味生活了。”
左銘飛說完,給在江靜白身邊的小琴遞了個眼色。
小琴愣了愣,隨即滿臉的興奮之色,還以爲男神歐巴突然變了心意,對她上心了呢。
左銘飛被小琴的狂熱嚇到了,連忙退了兩步,委婉的道:“這位同學,接下來我要旁聽一節課,缺少一個位置,你看你能不能。”
“啊?哦,是這樣啊。沒關係,我讓給你。”小琴滿臉的失落,但男神歐巴吩咐了,對於她來說就跟聖旨差不多,自然不會拒絕了。
小琴連忙抱起桌子上的花,衝左銘飛笑道:“好的,男神歐巴你在我這裡坐下吧,我去那邊坐,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坐下!哪裡也不許去。”江靜白猛地一拉小琴,將小琴拉下,擡頭瞪了左銘飛一眼:“左銘飛你要旁聽的話我自然沒有權利拒絕,但是你不能對我的朋友這麼的霸道。不然的話,就請你回去吧。”
左銘飛無奈的擺擺手,向後挪了挪腳步。
江靜白身後的一男生被左銘飛身後的兩名保鏢一瞪眼,連忙收拾起書本、手機等物,慌慌張張的逃也似的跑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這可不是我逼他的,是他自己走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把他叫過來問一問。”
左銘飛聳聳肩,心安理得的坐下,江靜白瞪了他一眼,憤憤的回頭不再理會他。
左銘飛的兩個保鏢自始至終一聲不吭,他倆也默默的往後走了一步,四道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落在一男一女身上,那兩人也識相的抄起書就走了。
開玩笑,那兩人的眼神都能夠殺人了,他倆要是再走慢一步的話,估計就要給扔出去了。
江靜白可以在左銘飛面前任性,他倆可不敢。
江靜白坐在前面,感受着背後左銘飛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如坐鍼氈一般坐立不安。於是她冷着臉起身重新找了一個地方。
但不出意外的,左銘飛和他的兩個保鏢,跟屁蟲一樣的跟了上來,讓江靜白不勝其煩。
就在這個時候,教師裡進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江靜白臉色不由自主的就露出的笑容來,整個人都彷彿輕鬆、歡快了很多。
身後的左銘飛一看到江靜白露出這種會心燦爛的笑容,心中狠狠的一痛。
江靜白這樣的笑容,在甄志卓那個人渣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左銘飛看到過。現在江靜白又露出了這種誘人的笑容,但那笑容卻不是爲他而綻放了。
這是何等的殘忍?這是何等的殘酷?這是何等的痛心?
左銘飛感到自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心中在嘶吼,在咆哮,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付出究竟值不值得。
爲什麼?爲什麼我那麼的努力、那麼的拼命努力,那麼的想要給你一切,那麼的關心你,而你卻將我視如仇敵?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夠正眼看我一眼?你纔會接受我?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如此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