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混蛋藏了毒藥,他要自殺,快攔住他。”
有黑衣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嚇了個半死。
幾人連忙撲上去,七手八腳的捏住秦小藝老公的嘴,可是已經遲了,大量的濃黑的血液從他嘴裡面咳出,眼看是不活了。
左銘鼎的手下倒不是害怕秦小藝的老公死,而是害怕他們辦事不利,惹得左銘鼎大怒。
左銘鼎大怒,就會有人倒黴。
“老公,老公……”
秦小藝痛苦嘶吼,傷心欲絕,聲音嘶啞,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老公死了,心痛若死,軟綿綿的癱倒在地,淚流滿面。
她看着自己的老公絕了氣息,七竅流血,臉色呈紫黑之色,雙目圓睜充血,看上去猙獰可怖。
秦小藝感到天都塌了,沉痛襲心,昏死了過去。
“混蛋,一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他嘴裡裡面藏了毒藥,你們怎麼事先沒有找到?現在人死了,你們給我答案?啊?”
左銘鼎暴跳如雷,他翻身而起,眼睛瞪得像是銅鈴,活脫脫一頭髮怒的惡狼。
他怒不可遏,狠狠的將身邊之前帶着秦小藝老公來的一名手下踹翻在地。
他攢足了力氣,狠狠的踹着那手下,幾下就把那手下踹到口吐鮮血,昏死了過去。
左銘鼎一張臉上青筋暴跳,他粗重的呼吸聲如同風箱一般,讓其餘的手下只得低垂下頭,瑟瑟發抖不敢有半句言語。
“大少爺,人是我抓來的,沒有查到他藏了毒藥是我的過失。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你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就是了。”
在一旁安靜的像一截木樁的兜帽男“二號”終於開口,聲音依舊冷漠,但卻多了幾分人氣。
左銘鼎一愣,狠狠的一腳將昏死過去的手下踹飛兩米遠,然後他掏出一方手帕,擦着額頭上的汗,不慌不忙的吩咐道:“帶他下去看病。”
他話音還沒有落下,就有兩名黑衣人上來帶着昏死過去的手下走了,他們緊張到滿頭冷汗,更不敢停留片刻。
“二號,你給我等着,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嚐到我的厲害了。你滾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左銘鼎冷冷的剜了二號一眼,不耐煩的擺手趕二號走。
當二號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左銘鼎又冷聲道:“二號,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警告你,不要自以爲自己很重要,在我們面前無論你多麼的優秀,始終都是一條狗知道麼?
還有,奉勸你一聲,不要因爲你自己的恩怨而做多餘的事情,影響我們的計劃,否則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這事情不用大少爺你來警告我,我知道怎麼處理,還有‘二號’現在還不是你應該叫的,等你成爲堂主的那一天再叫不遲。”
“二號”撇下一句話,像個幽靈一樣的閃出大門消失不見了。
左銘鼎一雙拳頭緊緊的捏在一起,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堂主?早晚有一天我會成爲堂主的。但是,你始終是一條狗,我成爲堂主的那一天,一定讓你跪下來求我。”
“把他處理了!記得弄乾淨一點兒,別再給我招惹來麻煩了知道了麼?”左銘鼎冷聲吩咐道。
“是!”
兩個黑衣人手腳麻利的將秦小藝的老公重新賽回皮箱裡面,若無其事的拉着走了,顯然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
“老闆,這個娘們怎麼處理?”押着秦小藝的黑衣人問道。
左銘鼎仔細打量了一番秦小藝,眼中流露出厭惡的神色來,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賞給你們了,記得先審訊一番,爭取問出來些什麼。做的乾淨一點兒,不要讓條子找到把柄了。”
“好叻。我們這就拷問這個小娘們去,保證敲開她的嘴。”
兩名黑衣人欣喜的應答了一聲,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看向秦小藝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淫邪、暴虐的神色,嘴角也勾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左銘鼎不置可否的擺擺手,兩名黑衣人夾着昏迷過去的秦小藝就離開了。
兩人剛推開門,險些和門外一人撞個滿懷,兩人定睛一看,連忙恭恭敬敬的點頭道:“川博士,你過來了。”
兩名黑衣人的聲音不小,似乎是故意提高了幾分音量,目的自然是爲了提醒左銘鼎了。
是的,來人真是川靈谷,不過樣子較之之前憔悴了許多,臉色發白發虛,眼眶深陷。左手用繃帶吊着,上臂的位置纏着厚厚的紗布,紗布上有鮮血浸溼,殷紅髮黑。
川靈谷看了一眼被兩名黑衣人拖走的秦小藝,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他張了張嘴,又露出猶豫的神色來。
不過,終於良知戰勝了恐懼,他嚥了一口唾沫,急忙喊道:“你們兩個等等,先把人帶回來。”
兩名黑衣人相視一眼,臉上皆有不悅的神色,不過慢歸慢他們還是把人重新帶了回來。
川靈谷推門而入,見一地的血跡,臉色又煞白了幾分,甚至連呼吸都急促了一些:“銘鼎,這,這怎麼回事兒?剛纔那個殺手呢?他去哪裡了?”
左銘鼎沒有回頭,他端着一杯紅酒,鮮紅如血:“川靈谷博士,我不記得我給過你權力,來質問我或者來隨便指使我的手下。”
兩名託着秦小藝的黑衣人馬上打了一個哆嗦,腿都有些發軟了。
他們兩人額頭立刻浸出冷汗,不住的吞嚥着口水。
左銘鼎此人是個冷酷無情,又性格乖戾,陰晴不定的人,有的是會會因爲一點點小小的失誤而暴起殺人,簡直就是個冷酷無情又嗜血危險的冷血動物,沒有絲毫的人性可言。
“老闆,對不起,我們,我們……”
“是我讓他們來的。”川靈谷深吸了一口氣,儘管他全身都在顫抖,但是卻握緊拳頭道:“左銘鼎你又殺人了是吧?那個殺手你殺了也就是殺了,我只當是不知道,但是秦小藝你不能殺,她是我們的同學,你放了他,否則……”
“否則怎樣?”左銘鼎冷冷的打斷川靈谷的話,他緩緩的起身,臉色鐵青:“否則,你要怎樣?你能怎樣?川靈谷不要忘了,要不是我左銘鼎你早就死了,還能像今天這樣人模狗樣的站在這裡跟我左銘鼎談條件?
川靈谷我警告你不該管的事情不要多管,不要以爲你自己有多重要,在我眼裡你也是一條狗。
若不是我左銘鼎,你的那些狗屁的研究根本沒有人去關注,你也依舊是那個窮困潦倒的窮鬼,給我滾,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兒上,剛纔那樣我先打斷你的腿。”
川靈谷聽得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擡起了微微垂的頭顱,眼神堅定了起來:“我說,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