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被別人這樣用審視的眼神打量來打量去,又被評頭論足,葉無缺心理還是有些芥蒂的,感覺就是被挑選的貨物一樣。
要不他是欠張怡筠的人情,他早就撂挑子不幹了,哪裡這麼的麻煩事情?要煩死人。
“讓你不要笑,你也不用擺着一張殭屍臉吧?跟面癱了一樣,你就不能自然一點,自然懂麼?”
張怡筠再次認真的說道,就像是一個最挑剔的時裝設計師在數落自己的模特一樣。
葉無缺覺得這完全就是在吹毛求疵,雞蛋裡頭挑骨頭,誰讓我欠人家的人情呢,人情債不好還吶。
算了,我忍了!我忍氣吞聲了。
葉無缺抖了抖臉上的肌肉,讓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一些,其實自然個鬼來,過來過去都是面無表情。
張怡筠多次解釋,可是葉無缺依舊是老樣子,他一副被你打敗了模樣:“好了,我看的差不多了,你去換下一套吧。”
葉無缺“哦”了一聲,回去更衣室繼續換衣服,心裡一個勁兒的嘀咕道:怡筠姐是不是有很嚴重的強迫症啊?我真爲以後她的老公擔心。
心中雖然不爽,但葉無缺還是很麻利的換上了一套白色的西服。
白色西服穿在葉無缺身上活力洋溢又不失優雅從容,嚴肅活潑,燈光匯聚,彷彿葉無缺整個人都在發光。
葉無缺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謙遜有禮的做了一個禮節,那是西方貴族的禮節基礎上演化而來的,屬於上流人士的禮節。
帥!太帥了!簡直像個王子,要是再配一匹白馬、來一柄佩劍的活脫脫白馬王子重生嘛!
葉無缺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感覺自己都要被自己帥到了。他對自己的表現非常的滿意,原來我這麼的稱衣服啊。
這套白色的沒有黑色那麼正式嚴肅,風格偏休閒,再配上襯衫和領結,簡直帥到了新高度。
這下總沒有話說了吧?
葉無缺自信滿滿的推門而出,衝張怡筠眨眨眼睛。
張怡筠仍舊皺着眉頭,剛要開口說什麼,葉無缺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突然轉身體,單手插兜,緩緩的逼近了過來。
張怡筠眼神中閃過慌張還夾雜着羞澀,葉無缺的眼神犀利而火熱,嘴角的笑意邪魅狷狂,漸漸逼近的腳步有力無比,再一寸寸的剝奪着張怡筠心底的防守。
她連忙後退了一步,但身體已經挨在裡牆壁上。
張怡筠看着葉無缺,心臟跳動的幅度和速度漸漸的加快,紅脣微微的張開,兩隻小手交疊在一起,腦子中轟轟作響:他要幹什麼?難道是想要吻我麼?
張怡筠腦子空白,葉無缺的逼近讓她不能思考。
距離太近了,近的她難以提起心中的防線。
張怡筠突然一動,要從側面逃離,逃離出安全的距離,在收拾心情批評葉無缺的不足。可是一隻堅實有力的手臂突然攔住她的去路,把她逼回了原來的角落,彷彿中了魔法一樣不能動。
這是,難道就是壁咚麼?想不到我也有被不懂得一天?
張怡筠心裡小鹿亂撞,心慌意亂,意亂情迷,漸漸的媚眼如絲,氣息悠然,仰頭看着葉無缺的眼神也漸漸的迷離了起來,眼神逸散沒有焦距。
葉無缺手臂支撐着身體,漸漸的俯下身子,距離一點點的接近,鼻息間盡是張怡筠的如蘭似麝的體香,那體香有一種奇怪的魔力,彷彿能摧毀他的理智,勾起他心底的最真是的慾望。
那雙紅脣是如此的誘人嬌豔,脣瓣如花朵一般,葉無缺竟然看的有些癡了。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繼續俯身,兩人間的距離在一點點的靠近,彷彿連砰砰亂跳的心臟頻率都統一了起來。
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葉無缺也有些意亂情迷了,他慢慢的靠近張怡筠的紅脣,距離越是近,張怡筠越是緊張,身體也逐漸緊繃了。
越來越近,葉無缺都能夠感受到張怡筠紅脣散發的熱度了。
但他卻突然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因爲他想到了曲白秋在山上爲他療傷時候的墜下的淚水,那份記憶中的感動像是一股冷泉流過心扉,驅散了他心中莫名的燥熱。
葉無缺閃電一般的退了一步,爲了掩飾尷尬他故意擠眉弄眼的呵呵笑道:“怎麼樣樣怡筠姐,有沒有被我帥到,有沒有被我迷到?這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我知道你被迷倒了,你就承認吧。”
張怡筠的身體僵了僵,臉頰上的緋紅退去,她捏着拳頭,指甲刺痛了掌心,才強自鎮定了下來。
她再次打量了葉無缺兩遍,冷哼道:“我承認你很有魅力,但是光有魅力不夠。這套衣服你穿着顯得太不成熟了,像是個花花公子。別人一看就能看出來你是個一個花心的富二代,再去換。”
“好,我去換!”
葉無缺有氣無力的回答了一句,再去更衣室換衣服,平常就是看對眼了,然後直接要一個自己能穿的號就帶走了,湊合着能穿就是了,哪裡來的那麼多要求。
他買衣服都從來沒有這麼麻煩過,試衣服對女人來說或許是一個享受的過程,但是對於男人來說就是一種煎熬了。
葉無缺換上了最後一套灰色的西服。
灰色的西服不像黑色那樣的嚴肅霸氣,也不像白色那樣的熱情張揚,但不得不說這款式有些老舊,穿在葉無缺身上有些顯老不搭。
這一次葉無缺和張怡筠的觀點難得的統一——不合適。
“你還是穿黑色的那一身吧!只要倒是好你不要笑得那麼,那麼‘放肆’絕對能夠hold住全場的。”張怡筠有氣無力的道。
得,換了一圈又回到最初的起點了,還是得穿黑色的。
霸道總裁,就霸道總裁吧,我現在雖然不是霸道總裁,但以後絕對是霸道總裁,就當是先體驗體驗吧。
葉無缺又重現換上了黑色的那身。
只是張怡筠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似乎還是有些不滿意,但這是眼下最合適的方案了。就算是重新去弄也來不及了,畢竟定製的西服可是很多人排着隊等呢,哪有那麼容易就去做的。
葉無缺鬆了一大口氣,總算是折騰完了。
“so,現在問題來了,我該穿那件衣服啊?”張怡筠苦惱的說道,還滿眼希翼的看着葉無缺。
“天哪,怡筠姐你可千萬不要嚇我,我心臟不好受不了。您那裡可是又兩三百套衣服呢,就是試到明天早上也試不過來啊。”
葉無缺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此刻他的內心是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