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燈的光芒投射在兩人身上,讓燈光籠罩下下的兩人都看上去,像是在散發着璀璨奪目的光芒。
亦如他們如今璀璨奪目的成就,這是很多人只能夠仰望的高度,就像天上的明星,可望而不可及。
兩人相攜而來,男的步伐穩健,女步履成蓮,皆氣度不凡,像是在走紅地毯的明星。
和這會場當中大部分曾經的同學們比起來,簡直是貴族與平面的區別。
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伴隨着口哨聲,起鬨聲,顯得嘈雜無比。
張怡筠怔怔的看了片刻,眼神出現了片刻的迷離,似乎是在追憶過去的種種。但片刻之後就只剩下沉沉的沉痛還有隱約的憤怒、怨懟了。
她耳邊同學們的歡呼聲,成了噪音讓她耳中嗡鳴作響,甚至成了帶着嘲弄的諷笑,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葉無缺感到從這兩人進來的剎那,張怡筠整個人就緊繃了起來,呼吸漸漸的散亂,眼神迷惘,雙拳緊握。
他伸出一隻手,握住那隻看握緊的拳頭,似乎想要給張怡筠傳遞一些力量。
看到張怡筠如此,葉無缺自然知道了張怡筠的目標就是這款款而來的兩人了。所以,他認真的去打量兩人。
男子一米七五左右,身着黑色燕尾服,頭髮梳成復古的樣式,相貌並非如何的出衆,但是卻有一種英倫貴族的氣質,高雅俊逸,文質彬彬,顯然是受過良好的教育才能夠培養出來的氣質。
“這就是怡筠姐心所牽念的人麼?也不知道他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葉無缺心中嘀咕了兩句,又將目光投向那叫做羅詩曼的女人。
羅詩曼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酥胸纖腰,身材很好,皮膚也很白皙,她的容貌是典型的東方女性容貌,但卻有有種內斂的古風氣質。
她挽着川靈谷笑不露齒,溫婉如水,恬靜悠然,屬於那種一看上去就會讓人認爲是賢妻良母型的女子。
葉無缺皺眉,實在猜不到張怡筠和這兩人之間又有什麼樣的恩恩怨怨。
不過,親疏有別,他自然選擇幫張怡筠。
“親愛的同學們,大家歡迎留英博士夫妻,川靈谷和詩曼學成歸來,榮歸豐海。歡迎他們講話。”左銘鼎笑的很燦爛,他歡呼完後讓開了主席臺。
川靈谷和羅詩曼兩人相視一笑,站在主席臺前,甜蜜的氛圍蔓延開來。
四周的燈光逐漸的亮起,將會場照射的如同白晝,川靈谷的目光緩緩的掃過衆人,他的眼中噙着些許淚光,情緒有些不能自已。
他看着衆人,很顯然這些人的面孔和他記憶之中的不同了,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川靈谷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卻說不出來,他抹了抹了眼角的淚水,情不自已。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也有人同樣的感動,忍不住眼角溼潤。
“同學們,四年了,整整四年了,我和詩曼回來了,我們終於在見面了……”
川靈谷用顫抖的聲音說着激動人心的話兒,讓很多人默默感傷。
張怡筠臉色依舊很難看,她咬着牙小聲說了句:“僞君子!”
葉無缺聽到了張怡筠的話,沒有做聲,也不知道張怡筠會以什麼方式、什麼時候做些什麼,眼下唯有靜靜等待而已。
十多分鐘之後,川靈谷終於說完了精心準備的演講詞,引來了無數人的歡呼。
葉無缺得知了這隊夫妻是留學英國劍橋大學,川靈谷是生物學和經濟學的雙學位博士,而羅詩曼是遺傳學博士。
所有的目光都含着一種羨慕,畢竟當年處於同一個起跑線的同學,如今已經成了留英博士,名譽雙收,而他們本來也有那種機會的,卻因爲種種原因而成了今天這樣默默無爲的人。
這是一種遺憾,更是一種緬懷。
演講完畢,接下來宴會開始,很多人上前和川靈谷夫婦喝酒、敘舊。
張怡筠一直坐着,並沒有上前的意思,她身邊的兩個好朋友也沒有上去和川靈谷兩人交談,與別人不同,兩女看那一對光彩奪目的夫婦的眼神也帶着一絲鄙夷。
葉無缺也不好去問兩女的緣由,要是連這些都不知道的話,臨時男朋友的身份不是不言而喻了麼?
他只有默默的喝着酒、吃着菜,老實說他還真的是有些餓了。
“哎,葉無缺你就這麼呆呆的看着麼?”小竹突然捅了葉無缺一胳膊肘,差點把葉無缺夾起的一塊點心給抖下去。
葉無缺不解的看上小竹,小竹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衝着張怡筠撇撇嘴,壓低聲音道:“你難道沒有看到怡筠心裡不痛快麼?你身爲他的男朋友,難道不應該壓下川靈谷那個小人的勢頭,爲怡筠出口惡氣麼?放下筷子,你這個吃貨,你真的是怡筠的男朋友麼?”
葉無缺心中苦笑,這個小竹還真是敏感,這麼快就看出了端倪了。
姐姐唉,我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我怎麼幫她出氣?還有,你的眼睛能不能不要這麼毒呢?
葉無缺連忙放下筷子,正了正臉色,擺出一副胸有城府的樣子,神秘的一笑:“小竹,現在還不是時候,該來的總會來的,不要着急嘛。”
小竹瞪了葉無缺一眼,也不好再說什麼,況且連張怡筠都還沒有做什麼呢,自己跟着瞎急個什麼勁兒?
但小竹是一個急性子的人,她如坐鍼氈,焦急的像是熱鍋的螞蟻,等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的問道:“怡筠,你難道不想做些什麼麼?你看川靈谷和羅詩曼那兩個賤人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尤其是川靈谷那個僞君子,踩着別人肩膀上位的下作小人,借女人裙帶關係的無能之輩。
那時候怡筠你明明爲他做了那麼多,可他卻只是因爲一個出過的名額而輕易的選擇了背叛你、拋棄你,和羅詩曼那個賤人一起去了英國。
現在混得人模狗樣了,連人都不認識了?怡筠你不生氣麼?我都快氣死了,待會兒那一對小人、賤人過來之後,看我怎麼諷刺他們。”
小竹義憤填膺的說了一大堆,讓同一桌上的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答話,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當年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一些,但都是一知半解的,張怡筠也從來都沒有提起過。
現在小竹說起來,同學們都是將信將疑的。
在他們的眼睛裡,川靈谷是一個積極向上,刻苦努力起來讓人敬佩的人,正是因爲這一份令人敬佩的刻苦,纔有了今天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