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男秀眉豎起,猛地跺腳一下,隨即離開了拘留室,心底不停唸叨,別再妄想這個男人會變化,爛泥扶不上牆就是扶不上。
在李勝男剛離開後不久,寧樂康滿臉不甘心來到拘留室。
哐哐……
寧樂康敲着鐵門,叫喚道:“小子,這裡不是酒店,快點給我起來。”
“幹嘛啊,我都還沒睡夠,你這麼早來打擾我,有什麼事情嗎?有事起奏,無事退朝,退下!”葉無缺安坐不動,如古代的皇帝般說話。
“可惡!”看到葉無缺絲毫不畏懼,甚至調侃起自己,寧樂康就越發忍不住怒火,“你可以走了,現在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不然你就在這裡呆一輩子吧。”
葉無缺睡得有些迷糊,一時之間竟然沒清醒過來,寧樂康似乎是說他可以走了,不是纔剛把自己抓進來,這麼快就放過自己,這樣子不像是來尋仇的人做出來啊。
事實就是如此,而且寧樂康還很急切讓他滾蛋。
雖說拘留室比其他地方要清靜許多,但是睡在這個地方,葉無缺寧願是換個地方,至少不會被蚊子騷擾。
既然寧樂康都不想陪自己玩了,葉無缺也就起身離開。
“你們兩個帶他離開,記住從後門出去,千萬不要讓記者看到。”寧樂康有點厭惡跟葉無缺待在一起,吩咐兩人帶走葉無缺之後,他也轉身走開。
葉無缺摸着自個的腦袋,想不通寧樂康怎會那麼好說話,他可是一拳打在寧樂康的臉上,鼻青臉腫不說,流了那麼一灘鮮血,居然會放過自己?
再多想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葉無缺搖了搖頭,徑直跟着兩名警員身後離開了警察局。
警察局的後門是一條幽深、潮溼的小巷,出來的時候還是下午,看不見有人經過。
葉無缺望着後門,聳了聳肩膀,奈何不了自己,那麼也就不必多言,還不如是趁早離開。
與葉無缺離開的輕鬆寫意不同,警局中一間辦公室中傳出陣陣怒吼聲,外面的警員經過都嚇得臉色紫青。
寧樂康把桌子上的檔案推翻在地,怒氣仍舊未消,歇斯底里地吼道:“那個小子是什麼來歷,能讓那個老狐狸力保?”
老狐狸就是豐海市的警察局長,擔任這個位置接近二十年,從來沒人能夠撼動,極少留下把柄,堪稱是華夏公務員的楷模。
可在許多人心中,這一位局長大人就是老狐狸,除了沒有留下絲毫的話柄給人家之外,做事是滴水不漏,從不得罪豐海市當地的勢力,黑白兩道都是如此。
正是因爲這樣,豐海市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諸多勢力明爭暗鬥,二十多年來始終保持着表面上的平衡。
豐海市的老狐狸,可謂是無人不知。
能讓老狐狸力保的葉無缺,絕非是泛泛之輩,當中一定是隱藏着某種緣由。
寧樂康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怎樣的好處請得動老狐狸出手,得罪的人不只是他,還有市長秘書吳東洋,以及毒蛇幫等當地小幫會的敵視。
老狐狸從不插手黑道世界的事情,這是所有人都知道。
“副局長,我有事想要稟告。”一名守在門外的警員膽怯地說道。
寧樂康正在火頭上,忽然被人打斷,立馬就叫罵:“什麼事情要稟告,沒見我在發怒,你是想找死嗎?”
那名警員心底畏懼,可依然是硬着頭皮,他知道這個消息能讓他以後受到重用,於是恭敬地彙報:“副局長,是這樣子的,那個小子之前也曾被我們局裡的人逮捕過。”
豐海市是個很大的部門,單單是出勤的民警就不下於五百,加上其他類型的警察,數以千人,所以有很多沒有經他手的案件,沒有印象也不奇怪。
得知葉無缺曾經被警察局逮捕過,寧樂康低頭沉思,接着追問那名警員:“什麼時候的事,犯了什麼罪?”
“報告副局長,那是你好幾個月以前的事情了,記得葉無缺是在豐海大學中殺了四個人,所以纔會被逮捕,可是沒有經過特別的調查,當天就釋放。由於我從未遇見過這樣古怪的命令,所以記得很清楚。”這名警員只記得葉無缺第一次被逮捕的事,關於第二次也不知曉。
寧樂康捏着嘴脣,思緒都被葉無缺的事所佔據,要知道在華夏這個國度,鬧出了人命就是非常嚴重的事件,不是輕易就能擺平的,只要沒有出人命,那麼就有些權貴人士做得到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葉無缺牽涉的是四條人命,這在華夏可以說是特大刑事案件,乃至驚動京都的大案,怎會如此容易被人磨滅了?
“四條人命都能擺平?葉無缺背後藏着何等強大的勢力?”寧樂康懷疑自己招惹上一個華夏巨擘,不過認真推想,他又否定了,“你去調查那個案件,什麼經手,還有死的四個人又是什麼來歷。”
那名警員不禁萬分激動,剛纔他冒着風險稟報,結果是有所收穫,現在讓寧樂康親自吩咐去做事,顯然是受重用的意思。
寧樂康從目前的跡象來看,暫時不適宜去跟葉無缺正面交鋒,畢竟是敵暗我明,沒有徹底摸清葉無缺的底細,他都不想被牽扯進去。
只不過他不親自動手,卻能夠去找別人出手,而且不會留下線索。
“嘻嘻,讓其他人來幫我試探一下那個小子的底細也好,要是能夠順帶消滅星辰幫,就是意外之喜。”寧樂康坐在椅子上陰測測地冷笑,辦公室的溫度驟然下降了不少。
狂亂之夜被查封,葉無缺就返回家裡,好幾天沒有洗澡了,全身都是臭烘烘的,還有好幾天沒睡覺,回到家一定要舒舒服服躺上一陣。
不料,剛到了門口,葉無缺就聽見裡面傳來男女的喘息聲,以及笑聲。
“老頭子,你好厲害啊,用力一點啊。”
“我的小美女,別那麼心急,我要控制好力度,不然你會受不了。”
“哎呦,好疼,可是又好舒服啊,快一點,快呀!”
“好好……”
屋子裡面的聲音不就是老頭子跟藍星,葉無缺聽見頓時火帽三丈,糟老頭子居然搞上了藍星,真是爲老不尊!
想到自己引狼入室,葉無缺後悔不已,可藍星是被老頭子怎樣花言巧語欺騙了。
“不行,我都沒下手,死老頭子就對藍星圖謀不軌,我要進去揭穿老頭子的嘴臉。”
葉無缺猛地打開了大門,如箭般穿梭進去,厲喝道:“你們這一對姦夫淫婦,看我怎樣收拾你們!”
沒有出現意料中的污穢畫面,藍星躺在沙發上,而老頭子則是坐在外面,託着藍星的腳。
藍星沒想到葉無缺會突然回來,高興地朝葉無缺叫喚:“無缺,你終於回來啦,我好想你呀。”
“嗯?”葉無缺在屋子裡面到處查看了一遍,不見有異樣,也沒有古怪的味道。
剛纔的聲音可不是這樣子的啊,莫非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嗎?
葉無缺搖了搖頭,自個又不是年老色衰,怎會聽錯,於是走近沙發,試探問句:“藍星,你剛纔在屋子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剛纔嗎?沒什麼事啊,老頭子給我按腳來着,按完我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聽說還能治婦科病,無缺,你也過來試一試啊。”
“按腳!”
葉無缺意識到誤會了,原來那是按腳,還以爲他們兩個在屋子裡做着不軌的壞事。
老頭子笑眯眯地插話:“這是老夫的獨門秘術,傳了好多代,可是有一個規矩,我只能對像你這樣的美女施展,對一些不相干的外人,真是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