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撲過去抱住葉無缺,阿娟撕心裂肺地喊道,“無缺你沒事兒吧?你醒醒啊,你別嚇我。”
但與此同時,天空中的黑雲卻突然形成了一個巨人的形狀:“這是何人?你還不承認,竟敢私自將凡人帶入幽冥城,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阿娟急忙放開葉無缺,然後跪倒在地,衝着天上的巨型黑影說道:“王,都是我的錯,請您千萬不要遷怒於他,這只是我的一時興起,我保證我明天就送她離開這裡。”
說話的同時,阿娟悄悄用身體擋住了葉無缺,以免讓黑雲看到葉無缺的與衆不同,然後,牽扯出更多的事情。
所幸那團黑雲只是,抽打了阿娟幾下,就離開了幽冥城。看着黑雲離開的背影,阿娟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他發現。
而此時她突然想起了重傷在身的葉無缺,轉過身來阿娟一把抱住昏迷不醒的葉無缺,然後用法術輕輕的,看着他的傷勢究竟有多嚴重。
但令她感到吃驚的是,葉無缺的自愈能力竟然比一般的幽冥都要強大幾分。
奇怪,這是什麼回事?區區一個凡人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難道這個葉無缺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此時看着葉無缺蒼白的臉,以及他後背上血肉模糊的傷口,阿娟暫時停止了自己的這種猜測,畢竟葉無缺就是爲了救自己,纔會變成這樣。
所以眼下,她不能扔下葉無缺不管,再說了,如果自己的計劃中缺了葉無缺這重要一環,那成功率就會大大降低。
想到這裡,阿娟一把背起了葉無缺,而因爲法術的加持,所以,她揹着業務卻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只是形式而已。
將葉無缺輕輕放到自己的牀上,阿娟用剪刀剪開了葉無缺後背上的衣服,然後仔細觀察着他的傷勢到底有多嚴重。
可這一看卻發現了更加不得了的事情,只見葉無缺的後背上有一朵彼岸花的圖騰,看着這個熟悉的圖標,阿娟決定先用筆將這個圖案畫下來,方便以後自己用來研究葉無缺的第二個身份。
而當阿娟把目光放到葉無缺的傷口上時,心中卻突然多了一份奇怪的感覺,就是這樣一個相識不到兩天的人,居然爲了自己肯捨棄生命去保護她,這種情誼任誰也做不到。
就算,是自己的幽冥哥哥恐怕也做不到這種地步,輕輕搖了搖頭,阿娟嘆息道,自己到底是找了一個什麼樣的傻瓜,竟然如此單純,不諳世事。
而葉無缺的傷勢,恐怕此時只能出動阿英姐姐了,想到這裡,阿娟急忙爲葉無缺蓋上了一層冰絲毯,希望,這個毯子可以讓他的傷口與空氣隔絕,從而減緩傷勢的惡化。
索性,今天阿英姐姐還在殿內並沒有出去,不然,葉無缺恐怕就真的是無力迴天了。
安頓好葉無缺後,阿娟急急忙忙的跑去西邊的宮殿去尋找阿英。
而阿英一聽說葉無缺受了極重的傷,便連忙拿着自己的冰魄神草就趕了過來,一到地下室,阿英就捂着鼻子,嫌棄這嫌棄那。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小心思,就連姐姐我也沒有發現這個地方的存在。”
阿娟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就推着阿英急忙走到了也無缺的牀邊。
而阿英一看見葉無缺蒼白的臉色,立馬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當下沒有猶豫。
她一把就掀開了業務缺身上的冰絲毯,而觸目驚心的傷勢,讓她不由得眉頭一皺,這孩子是怎麼搞的?明明昨天還活蹦亂跳的,怎麼今天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而剛纔幽冥城內發生的鉅變,她也看到了,只是沒想到王會遷怒於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哎又不好多說什麼,阿英只能讓阿娟準備一些治療用的東西。
“你去找一盆熱水,然後守在門外,別讓人進來打擾我。”因爲阿英所學的治療之術,必須要有熱的能源做基底,才能將阿英的治療之術發揮強大。
所以阿娟立馬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地下室去尋找阿英所要的熱水,索性今天太陽很大,所以熱水也很好找。
而當一切準備就緒後,阿娟就乖乖的守在門口,不讓外人進去打擾他們。
但與此同時阿娟心裡還是有一絲小小的忐忑,雖然她知道阿英的醫術了得,可今天,對葉無缺施以刑罰的是自己的王,那可是一個不存在於三界之內的怪物。
所以她現在不確定阿英的醫術到底能不能治療,葉無缺的傷勢,可眼下,除了這個辦法,阿娟也一籌莫展。
總不能讓葉無缺等死吧,而地下室裡,阿英只是彈了一下手指,地下室瞬間就亮起了好幾盞燈,而等光線充足了,阿英便再次低下頭仔細觀察着葉無缺的傷勢。
只見此時,血肉摸糊的裡面已經可以看到慘白的骨頭,阿英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程度的治療可能會讓葉無缺,吃一番苦頭,但阿英自己的麻藥已經用光了,所以此時,她只能靠點穴來制止住葉無缺的神經。
點好穴位後,阿英將自己的雙手在熱水裡泡了泡,然後將她所要用到的所有東西,都放在熱水裡,進行消毒,其實這種辦法也不是她想到的,只是之前,她拜師的那位師父經常這樣做,所以耳濡目染之下,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做法。
而以往的經歷告訴她,這種方法確實有利於治療的進行,也能讓病人在治療之後,不容易引起傷口感染。
而考慮到葉無缺還是一個九歲的男孩,所以阿英在選擇器械時儘量選擇器具小一點兒的,免得進行不必要的傷口外擴。
而在縫合時阿英用了她最新研製出的冰魄生絲,然後一點一點的將葉無缺背後的傷口進行縫合。
所幸這一切進行的比較順利,而葉無缺的承受能力也比較強。所以在整個過程中並沒有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發生。
“阿英姐怎麼樣了?一切還順利吧?”一出門阿娟就火急火燎地拉住阿英問個不停,而,阿英一臉疲憊的安慰道:“沒事,我都處理好了,你這兩天安心照顧他,相信過幾日就會沒什麼大礙的。”
說完之後阿英就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阿娟的房間,而因爲此次療傷的過程,太過漫長,所以阿英在體力方面消耗的有些嚴重。
所以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踉踉蹌蹌的回到房間後,阿英盤腿坐在牀上,拿出自己的冰魄神草,含在嘴裡,開始了打坐。
而對他們幽冥來說,這種打坐的休息方式,是最簡便也是最有效的。
地下室裡,阿娟輕輕握着葉無缺的手,然後緊緊盯着他,看他有沒有什麼反應,幾個小時過去後,葉無缺的眼皮微動,好像有甦醒過來的跡象。
想看到這一幕的阿娟,欣喜若狂,畢竟葉無缺是因爲自己才受的傷,所以他心中還是有幾分羞愧。
但這種現象只是持續了幾秒就突然消失不見,白高興一場的阿娟起身活動了下身子,就打算出去找些吃的,以防萬一葉無缺醒過來的時候沒有東西吃。
而阿娟離開後,躺在牀上的葉無缺突然睜開了眼睛,就像上次在道觀裡一樣,他的眼神裡迸發出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狠戾,但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次睜開眼睛的時間比上次在道觀裡的時間長出好幾秒。
難道這暗示着有什麼東西在甦醒?
而阿娟出去後,首先去了阿英的房間敲了敲門,但此時正在休息的阿英絲毫沒有搭理阿娟,所以阿娟只站了一會兒,就轉身去了廚房。
但在廚房裡阿娟翻來覆去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葉無缺愛吃的那種青澀的果子,爲了葉無缺,阿娟特意去幽冥城裡外轉了轉,希望可以找到今天早晨,葉無缺遞給自己的那種青澀果子。
可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發現,那種果樹的存在,是不是葉無缺在騙自己?想到這種可能性的阿娟,決定現在回去隨便找點東西吃。
而此時正在休息的阿英,卻突然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黑色的血。
“奇怪,我這是怎麼了?”阿英一臉恐懼的望着地上的那灘黑色血跡,可是最近她接觸到的人也就只有葉無缺一個人了。
想到這裡。阿英微眯了眼,而眼神裡閃過一道精光,看來這個葉無缺,還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啊。
等阿娟回到地下室時,發現葉無缺還沒有醒來,失望之餘,她繼續坐在牀邊照看着葉無缺,可沒想到過了一個小時之後,葉無缺居然開始全身發熱,隨着他全身溫度的上升。
葉無缺整個人都開始變得通紅,看到這一幕的阿娟慌了神,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阿英姐不是說,整個過程進行的很順利嗎?
可現在葉無缺到底是怎麼了?
一把扯開葉無缺身上的冰絲毯,阿娟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只見原先葉無缺後背上的傷口,此時竟然再一次裂開,而且比之前更加嚴重。
阿娟手足無措的再次跑到阿英門口,使勁兒砸了砸門。
“阿英姐,你快出來啊,葉無缺的傷勢惡化了。”聽到阿娟的聲音,阿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來事情遠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個葉無缺身上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她可以去研究一下。拿上外衫,阿英不急不緩地走了出去,跟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阿英什麼東西也沒有帶,因爲他相信葉無缺這種命格特殊的人不可能,因爲一次小小的事情就徹底死去。
阿英剛打開門,阿娟就一把拉住她的手,着急忙慌的說道:“愛英姐,是不是手術出了什麼問題啊??葉無缺後背上的傷口怎麼越來越大?阿娟的話讓阿英不以爲意,看來是有人在揹着自己搞事情,沒事,這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爲了安慰阿娟,阿英只好撒謊索性。
阿娟。相信了他的話,整個人的神經,都舒緩了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我了”而話雖這麼說她們姐妹兩人還是加快了步伐。在一定的地下室,一隻碩大的老鼠就穿了過來,嚇得阿英連聲尖叫。
“阿娟,你這什麼東西啊!”阿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伸手將那隻老鼠打死,做完這一切後,他們繼續往葉無缺所在的地方趕去。
阿英走在前面,所以他首先看到的就是碩大的老鼠,趴在葉無缺的後背上,啃噬着他的傷口,阿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而後面的阿娟,也被這一幕震撼到了。
情急之下她伸手打死了幾隻老鼠,而那幾只肥碩的老鼠,肯定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竟然噴了他們一生,綠色的血液。
“這什麼東西啊難聞死了!”輕輕掩住鼻子,阿姨有些嫌棄的說道,而皮膚上傳來的灼燒感,讓他們第一時間就失去了這些碩大的老鼠。
難道他們不是普通的老鼠,而是已經變異的?
阿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而姐妹兩人對視後,彼此點了點頭,都贊同這種說法。
阿娟也在同一時間突然想起了葉無缺突然惡化的傷勢,,難道這一切都跟那些可怕的老鼠有關係。阿娟不能肯定,可眼下只有這種可能性的概率最大,話不多說,兩人急忙上前翻看葉無缺的傷勢。
而黑色的腐肉,已經散發着難聞的味道,如果他們兩人不是心知肚明,恐怕別人會以爲此時躺在這裡的是一具鮮活的屍體,阿娟捂住嘴,強忍着不讓自己不吐出來。
阿英也輕輕皺起眉頭。開始懷疑之前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關鍵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阿娟。”語氣沉重的說道,“壞的肉當然是要割掉了。”葉無缺馬上就要完成髮型,而發語音的語氣裡不帶有一絲感情,此時的他像一個真正的醫者,而娟也是地遞給他,之前所用的。一番操作下來,姐妹兩人已經累得氣喘吁吁,而葉無缺背後的傷口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