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禮的事情結束,音樂響起來,燈光正常亮起,在場的衆人,再次開始交談,有些人肚子餓了,也會去吃點東西。
不過,他們自詡爲精英人士,講求所謂的素質,吃相也是很優雅,不似韓旭那般的狂放隨意。
在這種場合,有些人難得見了面,正好敘起了交情,還有人則是現場談起了合作,做起了生意。
其實對於這幫人來說,經常辦聚會,就是爲了搭建加深交流的平臺,某些不起眼的私人聚會,結束之後,甚至會誕生超過百億的生意單子。
韓旭先前吃了一大盤冷餐,卻是沒吃飽,正好韓秋韻也有些餓,兩人就找了個空位,趁機吃了點東西。
“剛纔我說的,韓姐考慮的怎麼樣?”
韓秋韻其實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卻是故意裝傻:“什麼?”
韓旭低聲道:“芳菲親我,你是不是吃醋了?如果你想平息心中醋意,不如也親我一下吧。”
“德行。”
韓秋韻在他肩膀敲了一下,卻是做不出呂芳菲那般的大膽行爲。
韓旭得意的笑了笑,“要不我親你也行,反正不讓你吃虧。”
“纔不要咧。”
韓秋韻臉上再次變紅,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嬌媚。
“小旭,你學會欺負我了是嗎?”
“怎敢,我愛護你還來不及。”
“諒你也不敢。”
韓秋韻得意的笑了笑,握起小拳頭,示威似得晃了晃。
兩人相視一笑,那天早上感情對話之後,產生的一些小芥蒂,竟是煙消雲散了。
在衆人休息以及吃餐點的時候,呂繼強端着酒杯,帶着呂芳菲,在大廳裡遊走,和賓客們聊幾句。
氣氛很是融洽祥和。
終於,呂家父女來到了韓旭這邊。
呂繼強笑着道:“秋韻,你可是有段時間,沒來家裡了。”
韓秋韻說道:“叔,最近芳菲調到公司總部,工作比較忙,下班了肯定很累,我都不敢上門打擾,怕影響她的休息。”
“你們姐妹倆這麼多年的交情,哪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芳菲工作起來太過拼命,下班之後,回到家裡還得再忙,休息的時間太少了。”
“我看着都心疼,說也說不算,以後你可得經常來,和她聊聊天說說話,不能讓她一天到晚的忙事業。”
“一定會的。”韓秋韻點了點頭,對呂芳菲道:“芳菲,錢是賺不完的,你可得小心身體,不要讓叔叔擔心你。”
呂芳菲笑了笑,和她輕輕碰杯,低聲說:“不如你介紹個優秀男士給我,讓我天天談戀愛,這樣就能在工作上分點心思出來,不那麼累了。”
韓秋韻知道她說的是俏皮話,應和道:“有合適的肯定給你。”
“韓旭,真是年少有爲啊,最近你的名字,經常被人提起,算起來,你對小女還有救命之恩,我在這裡要對你說聲謝謝。”
在兩女談話的時候,呂繼強則是和韓旭聊天,不會冷落到他。
“嚴重了,我和芳菲機緣巧合成爲朋友,至於救命之恩,的確也有,不過,芳菲是很大方的人,也給了我交代,算是彼此都滿意,呂總可就不要再客氣了。”
韓旭笑眯眯地說着,話裡滴水不漏,心想,你這個老狐狸,要是真的感謝我,就不至於事後,讓馬俊輝去警告我。
瑪德。
若不是我
韓旭混出名頭來,怕是都登不了你家的門吧?
韓旭很清楚,在呂繼強這種人眼裡,世間大部分東西,都可以化作交易,某些人的生命,也都不例外。
韓旭救了呂芳菲,呂繼強的確有感激之意,可他也不會看的太重,不會讓這份感激,影響到他的處事。
“哈哈,倒是我見外了。”
呂繼強笑得很豪放,給人一種大氣的感覺,會讓人情不自禁的對他產生好感,某些不愉快,似是都能很快消散。
兩人聊了一會兒閒話,燕懷兵竟是主動走了過來。
呂繼強和燕懷兵打了個招呼,簡單把兩人介紹一下,笑道:“韓旭,你和燕老都是練家子,應該是有共同話題,你們慢慢聊。”
呂繼強離開之後,燕懷兵目光灼灼的看着韓旭,並未開口說話。
韓旭也是微笑着和他對視,兩人如同王八看綠豆一樣。
這種場面,顯得有些古怪,旁邊的人也發現了異常,紛紛投來目光。
他們不知道的就是,這一老一少,已經用上‘目擊’之法,見面就對上,並且運用精氣神,化爲一股威煞之氣,向對方逼迫而去。
而且,兩人爲了不影響到別人,都將威煞之氣內斂,並沒有外放,只針對彼此。
所謂的目擊,乃是武道之中,極爲高明的手段,可以用眼睛,發動類似精神攻擊,脫離了肢體攻擊的範疇,非先天武者不能運用。
古有高僧,雙手合十,目光一瞪,便降服猛虎,這便是目擊的力量。
大概十秒之後,燕懷兵臉色陡然一變,附近的幾個人,只覺得一股凌厲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那種氣息,彷彿猛虎身上爆發而出,又似毒蛇身上傳出的氣息,感受到的人,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生出害怕的念頭。
有意志薄弱的,甚至踉蹌後退幾步,驚駭的看着燕懷兵,弄不懂出了什麼事情。
“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韓旭,你可真厲害。”
燕懷兵豎起了大拇指,這是甘拜下風的意思。
別人不知道,燕懷兵卻是知情,這一次無傷大雅的小切磋,是他敗了。
兩人收斂煞氣,只向彼此逼迫,可燕懷兵只堅持了十多秒,就被韓旭的煞氣擊潰。
煞氣無法再收斂,導致外泄,被附近的其他賓客察覺,並且影響到了他們,而韓旭還安穩如山,氣息緩緩收了回去。
相比之下,燕懷兵對氣息的控制,已經略輸一籌,這不是敗了是什麼?
韓旭呵呵一笑,“老頭,你也不錯,古稀之年,晉級先天之境,雖然還沒有穩固,卻也能收斂精氣神,氣血魂魄,並且運用到目擊之中。”
“老頭?”
聽到韓旭的這個稱呼,衆人均是譁然。
天吶,燕懷兵乃是老一輩的武者,德高望重,實力強悍,成名極早,五十年前就是花江第一高手。
這些年燕懷兵精研武道,進入深不可測之境。
他年近九十,別的同齡人已經是風燭殘年,苟延殘喘,行動不便,一隻腳進入棺材。
然而,燕老卻精神矍鑠,臉上沒有絲毫皺紋,沒有絲毫老邁之態,似是深藏猛虎,蘊含強大爆發力。
在場的人,任誰見了燕懷兵,都要叫一聲燕老,就算是花江的市委書記,見了他也很恭敬。
可這小年輕,竟然叫他老頭?也太不尊敬他了。
等等,韓旭。
這個年輕人叫韓旭,好像名字有些熟悉。
呂芳菲先前叫出過韓旭的名字,某些人還有些印象,似是在哪兒聽過,可畢竟不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
對了,我想起來了。
某個名媛忽然記了起來,最近圈子裡,不是有傳出一則消息,說一個叫韓旭的年輕人,到黃濟強的場子裡鬧了一番,還死了一個安保,最終黃濟強出馬,也被徹底的壓住。
那個人不就是韓旭嗎?難道和眼前的年輕人是同一個人?
如果這個韓旭,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韓旭,就能解釋他爲何這麼狂傲了。
能力壓黃濟強的年輕人,的確有囂張狂傲的資本,不把燕老放在眼裡,似乎也能說得通。
剛過易折。
年輕人有點能耐是好事,可太過分不清自己的輕重,太過狂妄的話,也是容易折損。
有些人就看韓旭有些不順眼了,只是不好當面去說,否則無緣無故樹了個強敵,可就不妙了。
畢竟人家的狂傲,是在自身的武力值上,即便看他不順眼的,也都是商人世家,打架不是強項,豈能強自出頭?
再說了,燕懷兵被他叫做老頭,沒有得到絲毫尊重,肯定也不會無動於衷,看他怎麼處理。
燕懷兵還未說話,抓住時機的楚懷金,直接走了過來,質問道:“韓旭,你懂不懂尊老愛幼,燕老德高望重,豈是你這黃口小兒可以輕視的?還不道歉。”
“無知。”
燕懷兵開口了,卻是沒有說韓旭,而是直接訓斥楚懷金起來。
楚懷金愣了,圍觀的人愣了,韓秋韻也愣了……
即便相比之下,韓秋韻和韓旭是親密的,可他對燕懷兵不尊敬,也讓她沒維護的話來說。
畢竟,燕老快九十歲了,是個老前輩,得給起碼的尊敬。
楚懷金爲燕懷兵說話,不僅沒有得到他的維護,反而被說成是無知,這尼瑪太過讓人驚愕,玩的是哪一齣啊?
燕老啊,你不會是老糊塗了吧?
在衆人吃驚的時候,燕懷兵再次開口:“武者的交流,豈能是你這黃口小兒能指點的?”
“武道世界,永無止境,講的是達者爲師,能力爲尊,韓旭雖然年紀小了一些,可取得的成就,卻不是我這老頭可望其項背。”
“武道更是無比艱難,我苦尋數十年,遲遲不得寸進,心頭有無數疑惑不得開解,遇到韓旭這種不世出的年輕高手,是要行弟子禮請教一番,他叫我一聲老頭,都是高看我了,豈能是你可以亂說的?”
“你這小東西,言語間夾槍帶棒,挑撥離間,用心歹毒,以爲我是三歲小兒,任你當槍使嗎?”
燕懷兵絲毫沒有給楚家面子,衆目睽睽之下,一頓數落臭罵,揭示了楚懷金的險惡用心,更是高高的把韓旭捧了起來,把聽者都給震得懵了。
天吶。
燕老是多麼牛的人,竟然要行弟子禮向韓旭請教,他何德何能?
在某些人看來,能和燕老有交情,多說幾句話,說出去都是頗爲榮耀的事兒,可他竟然對韓旭如此高看,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莫非這年輕小夥韓旭的實力,真的高到了連燕老都要仰視的地步嗎?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某些本來看韓旭不順眼的人,也不敢再有異想,收起了輕視的念頭,看韓旭越發覺得他高深莫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