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縣長的保鏢爲之一愣,而就在這時,藍色幻影已經瀟灑的甩尾,停穩在易曉天的身旁,風騷異常。
汽車挺穩的剎那,駕駛座位被打開,走出個清秀斯文,嘴角掛着邪魅笑容的帥哥,不是秀才又是誰。秀才一身白色西裝,下車後大步走到後面,拉開車門,對着裡面做了紳士的邀請禮儀。
汽車內,探出只迷人的嫩手,輕輕搭在秀才手上,而後緩緩走出個面頰微微有些紅暈的女人。
女人皮膚細嫩,氣質非同一般,只是那張臉卻生得慘不忍睹,實在是讓人扼腕、驚悚。
“神醫!”女人正是當日易曉天所見的病人,她走出車門的剎那,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易曉天,目光中爆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驚喜的喊了出來。
易曉天對着她微笑,卻見她的笑容在目光稍微偏移後,立即凝固。
剎那之間,女人的臉由晴轉陰,甚至變得猙獰;璀璨奪目的眸子,也變得如野獸般,爆發出嗜血的光芒,突然的轉變,讓易曉天有些不理解。
“江山,你這個衣冠禽獸!”易曉天不解的剎那,女人突然邁開步子,瘋狂的朝着江縣長撲了過去。
她叫聲尖銳淒厲,似乎具有某種魔力般,十分之之攝人,配上她兇猛的動作,饒是相隔甚遠,江縣長也被嚇得退後的半步。
江縣長周圍的保鏢見女人發瘋,馬上出手,攔住女人。他們都是接受過鐵血訓練的機器,出手之間盡顯凌厲氣息。秀才唯恐他們出手傷人,覺察到他們要有所行動的剎那,馬上挺身而出,阻止了那些保鏢的動作。與此同時,易曉天也伸手拽住了女病人的胳膊,將她拉了回來。
“別亂來,動手傷了縣長,問題可就真的麻煩了。”易曉天對着女病人說。
女病人似乎失去了判斷能力,不僅聽不進易曉天的話,還不斷的掙扎着,張牙舞爪的,發出困獸般的吼叫:“放開我,讓我去殺了那個禽獸,我要和他同歸於盡!”
秀才輕描淡寫擊退那些保鏢後,便不再動手。
保鏢們的職責是護衛江縣長,被秀才輕鬆擊退雖然心有不服,可是卻也不敢貿然再動手。
江縣長躲在保鏢們身後,小眼珠轉動着,臉上依舊恢復了那種僵硬冰冷的笑容,朗聲道:“這位女同志,我好像不認識你吧,你出來就喊打喊殺的,是不是認錯人了?”
“江山,你這個混蛋,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你強/暴了我妹妹,害她發了瘋去上吊;我爸媽去告狀,你找人打斷他們的手腳,害他們被逼無奈去上訪,結果橫死路上!你害我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我就算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女病人聲嘶力竭,眼睛通紅,配上那張駭人的臉,彷如地獄中走出的復仇之魂。
易曉天被她三言兩語這麼一講,馬上就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江縣長,就是當日女病人故事中的惡魔。
江縣長鎮定自如,臉上依舊掛着那種僵硬冰冷的笑容:“哦哦~原來是珞瑜啊。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麼,你妹妹是喝醉了酒,被路過的不良青年給玷污了後精神失常。事情出了後,她去報案,我們的警員們本着爲人民服務的宗旨,爲她服務,全力幫助她,可她神志不清的胡言亂語,非說是我強/暴她。我聽到消息後,還專門去了公安局一趟,本着一切爲了人民爲了人民的一切的原則,好心開導她,結果她要死要活的,對我又打又罵,無理取鬧,我只好讓那警員們把她送出了公安局。不過沒想到,她發瘋得太厲害,回家之後居然想不開就去上吊了,想想真是可惜了呢。這麼個水靈漂亮的小姑娘,就這樣夭折了,實在我們程麥縣的損失。不過話說回來,你妹妹出事後,我不是還帶着工作人員,特意過去弔唁了一番麼。
至於你爸媽,這個就和我更沒有關係了。是他們自己胡言亂語,告狀的時候和人發生口角,結果被人打傷。相關部門知道這件事後,不是按照法律法規,把那些作惡傷人的不法分子都嚴懲了,還你父母一個公道了麼?而且據說你爸媽在出事後,也得到了不小的一筆賠償。至於他們在上訪路上出事,我個人很惋惜,同時也對那些作則的不法分子表示強烈譴責。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過不了多久,相關部門就會給你一個合理解釋的。”
“江山,你這個禽獸,睜着眼睛說瞎話!”珞瑜臉色猙獰,原本醜陋的臉此刻扭曲得厲害,“我妹妹才十六歲,放學路上被你拉進車強/暴,走路都走不了,跑去公安局報案,結果你在公安局裡又把她強/暴一次,害她徹底精神崩潰,纔想不開偷偷上吊的。打傷我爸媽的,也是你養的狗,你口口聲聲說他們被抓了,那他們怎麼在這裡?”
她指着地上某幾個人,繼續嘶吼,“還有,他們都死了,死無對證你就可以胡編亂造捏造事實,可我呢!你毀了我的臉,毀掉了我後半生的幸福。”
江縣長面不改色:“珞瑜,你現在精神狀態不太穩定,情緒太激動,不適合交流。”
“我情緒激動?”珞瑜尖笑了聲,“我又不像你那樣,心臟是狗屎做得,又黑又臭,冷血殘酷。我險些被你侮辱,誓死反擊卻被毀掉了臉蛋,能夠不激動!我妹妹被你迫害致死,我能夠不激動!我父母間接被你害死,我能夠不激動!”
江山這次乾脆不說話了。
珞瑜情緒激動,竭盡全力掙脫易曉天的手,就連身上的衣服都被撕開,裡面滑嫩白皙的肌膚露出,也毫無知覺。
易曉天唯恐她走光,稍微鬆懈了些,脫下自己的衣服要給她披上,誰知她突然齜牙咧嘴,狠狠咬了易曉天拽着自己的胳膊一口。
易曉天吃痛,條件反射般鬆手。珞瑜脫離掌控,渾身不知道哪兒來的力量,整個人一陣狂風般,朝着江縣長狠狠撲了過去。
“江山,你還我妹妹的清白和
命來,還我父母的健康和命來,還我原本漂亮的臉蛋來!”她聲嘶力竭,凶神惡煞,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甚是嚇人。
江山的保鏢們反映迅速,在珞瑜掙脫出的剎那,便要動手,卻被秀才阻擋。
江山眼中閃過一絲駭然,卻見珞瑜已經如一頭惡狼般,狠狠撲了過來。
珞瑜撲到江山後,發狂般,用指甲抓撕扣着他的身體,每一次出手似乎都帶着無窮的怨氣,動作狠厲無比,每每動作之間,便會帶給江山一道狠歷的傷口。
片刻之間,江縣長身上已經多出了數道深而猙獰的傷口。而在傷口中,時常可見一些斷裂的指甲碎片。那些都是女人仇恨的宣示。
珞瑜指甲盡皆斷裂後,還不滿足,居然舉着血肉淋漓的兩手,狠狠的掐住江縣長的脖子,張大嘴巴,對着他身上的傷口撕咬了下去。
江縣長髮出陣陣震天的淒厲喊叫,血肉模糊的臉迅速扭曲。
“賤人、婊子、快滾開!”他絲毫不見方纔的鎮定,肥胖的手胡亂扭打着珞瑜嬌弱的身體。
而珞瑜顯然已經被熊熊燃燒的復仇之火抹去了理智,眼中盡是嗜血的光芒,面對江山的抽打,完全不爲所動。
江縣長被掐着脖子,呼吸困難,本就漲紅的耳根,漸漸變成鐵青一片,扭打珞瑜的動作也漸漸變得無力起來。
易曉天大驚失色,唯恐弄出人命,馬上衝過去,將她拉了回來。
江縣長如蒙大赦,提着脖子,喘着粗氣 ,半晌後纔想起什麼般,聲色俱厲的指着珞瑜:“你這個瘋女人,惡意誹謗,蓄意謀殺,我要把你抓起來,好好帶去改造改造!來人吶,把她給我抓了,還有她旁邊那些人,都是罪犯的同僚,統統抓回去。”
“江縣長,這樣隨便扣帽子,真的合適麼?”秀才輕鬆的解決掉那些保鏢,冷笑着問。
江縣長環顧四周,臉皮抽動了下,可氣勢絲毫不減,朗聲道:“你們這羣暴力分子,社會不穩定因素,就算把他們都打倒也沒用,我來之前已經上報了組織,現在警力已經封鎖了程麥,你們插翅也難飛!”
似乎是爲了印證他的話,隨着他的話音落地,四面八方忽然響起尖銳的警笛聲,衆多警車忽而迅速靠近,將周圍層層包圍了起來。
警車將街道封鎖後,迅速涌出大波全副武裝的警員,層層將衆人包圍了起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你們這羣駭羣之馬,就等着接受法律和我本人的制裁吧,哈哈,在程麥縣這一畝三分地,還從沒人敢動我江山!你們自己作死!”江山哈哈大笑,大步走到珞瑜面前,朗聲道:“珞瑜,你這個蠢女人,你不是想報仇嗎,怎麼樣,絕望了吧?你身邊的那兩個人雖然有本事,可是不傻,他們不敢動我的!你再苦再鬧也沒用。現在這裡都是我的人了,你就等着承載我的怒火吧,哈哈!敢動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