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還好你趕到的及時,不然我就真的死翹翹了。”谷學博說的很平淡,似乎他們的打架只是普通的鬧着玩,根本不是什麼生死之戰。
“谷老師,你累了,現在旁邊歇着吧。”
李春生檢查了一下谷學博的身體,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之後,這才安定了下來,讓谷學博到旁邊歇着。
谷學博漏出疑惑的神色,他在李春生身上不斷的打量着,眼睛狐疑的眨巴着。
意思是在問,你一個人能夠搞定常保春?
李春生微笑着點點頭,他幹掉過同樣是煉精化氣第三層的穆天擇,他知道,要對付常保春,除了使用獵武弓之外,他並沒有別的辦法。
一旦動用獵武弓的話,他勢必要把常保春真正的滅殺。
可是,真的能夠一招滅殺嗎?
李春生不敢確定。
不過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如何,他今天都不會放過常保春的。
不管是出於師門的原因,還是因爲郝初玉的原因,或者是因爲他來自己的家裡逼迫自己的原因,他都要置常保春於死地的。
“你要一個人對付我?”
常保春再次發愣,他記得七天前,李春生在自己面前,還只有逃跑的份上,怎麼七天不見,他就能夠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抗衡了,他有些想不通,這個李春生究竟在海角洲得到了什麼好處,竟然有如此的精進。
莫非他已經打開了那個通道?
常保春不敢相信,他找到了那個通道,費勁了千辛萬苦,卻仍舊無法打開,難不成人家過去幾天就打開了,而且當時洪三還在旁邊把守着。
“不是我一個人在對付你,是整個鬼醫一門的人都在對付你。”
李春生冷冷的說道,“常保春,你這個鬼醫一門的叛徒,只要是鬼醫一門的人,人人得而誅之。今天,就讓我來代表這整個鬼醫一門,代表師父,代表師祖,前來爲鬼醫一門清理門戶。”
“你要清理門戶?”
常保春不敢相信的看着李春生,“你憑什麼要來清理門戶?你以爲自己是鬼醫一門的先祖嗎?還是你以爲自己有那個本事打敗我的?”
“哈哈哈……”
常保春狂妄的笑了起來,
“李春生,如果你能夠站在我這邊,我絕對能夠把整個鬼醫一門的傳承交給你,讓你的成就絕對超越過。怎麼樣,考慮考慮吧?”
“你在谷學博那邊,貌似什麼也沒有得到吧,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武者。而且李春生,你知不知道,鬼醫一門中真正的正派是誰嗎?”常保春又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着說道,“是我。”
“只要誰擁有了神爐,誰就是鬼醫一門的真正傳人。我纔是正統,他纔是叛徒。”
常保春又指着谷學博,冷冷的說道。
“李春生,你說的要爲鬼醫一門清理門戶,不應該找上我,而應該找上他的。”
這一次輪到李春生髮愣了,他扭頭看了一眼谷學博。
谷學博苦笑一聲,並沒有說話,但是李春生已經明白,誰纔是真正的鬼醫一門。
哪怕,最終谷學博真的不是鬼醫一門,那又有什麼關係,自己得到的天目組織的任務就是殺掉常保春的,所以不管出於什麼理由,常保春必死無疑。
“神爐應該是你偷走的吧。”
李春生也知道常保春拿着一個方鼎,上面寫着神爐兩個字。
他還清楚,那個神爐上面雕刻的東西,跟自己丹田之內的那個神爐大同小異。
通過小說,讓李春生知曉,對方的神爐應該是紡織品,也就所說的贗品,而他丹田之內的纔是真的,纔是鬼醫一門的象徵。
所以,李春生才說那個神爐是常保春偷的,不是偷的神爐,而是偷偷仿製出來的神爐。
“這麼說來,你是不願意和我站在同一戰線上了?”
“那還用廢話嗎?”李春生不屑的看着常保春。
他都已經恨不得拔其皮抽其筋了,怎麼可能還和他站在同一戰線上呢。
“常保春,你把我最爲心愛的女人逼到無法和我相見,把她逼迫到了海角洲,甚至還在她身上註冊過針劑。在同樂.城,你不分青紅皁白,就差點要了我的性命;在貴省,你同樣追殺我到海角洲;甚至已經到了海角洲,你還能夠派人干涉我的生活。”
李春生頓了一下,“常保春,你覺得,咱們有着這樣的仇恨,還能站在同一戰線上嗎?”
“再說,你還是我們鬼醫一門的叛徒,還是我父親忍辱負重想要滅殺的對象。”
“常保春,我父母分開,從小就由母親帶大,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和妹妹母親相依爲命,過着要多苦有多苦的日子,這一切同樣都是因爲你。常保春,你認爲這樣我們還能夠並肩作戰嗎?”
“常保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拿出你的神爐,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別讓我看不起你。”
李春生冷冷的看着常保春,這一刻,他把所有的仇恨都集結在了自己的心頭,讓自己的氣勢猛然飆升,超越常保春。
兩個人雖然還沒有開始打,其實已經在交戰了。
作爲高手,他們交戰的時候,往往最爲重要的就是氣勢。
只要氣勢佔據了上風,就能在接下來的打鬥中穩居上風,勝過對方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這就是高手之間的對決,他們需要一個蓄勢的過程。
剛纔常保春一直在拉攏李春生,再說鬼醫一門的事情,再說跟着他的好處,就是從各個方面來瓦解李春生內心的仇恨,來讓他鬆懈。
可惜李春生並不吃他這一套,甚至說李春生也在蓄勢。
他在醞釀仇恨,讓這些仇恨一點點的上升,直到一個頂點之後,他的氣勢才散發出來,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就好比現在,當李春生把這些氣勢散發出去之後,直接讓常保春動容,甚至讓他微微後退了一步。
而正是這一步,已經奠定了常保春失敗的基礎。
也正是這一步,李春生猛然就動了。
他的雙手揮動,兩道風刃直接甩了過去。
“凝氣爲有形?”
這一刻,不止是常保春動容,就連谷學博和李志強同樣都動容起來。
“好一個連氣味有形,這一生,能收到你這樣的弟子,也足以讓我欣慰了。”谷學博長嘆一聲,蒼老的臉龐上掛滿了幸福。
他微笑着看着李春生,越看越滿意。
“不錯,不愧是我李志強的兒子,都已經能夠凝氣爲有形了。”李志強站在黃世倩的面前,笑着說道。
那種自傲,那種幸福,讓人一看就懂。
“我說過,我哥哥沒有爸爸,他不是你的兒子。”李詩韻有些惱怒的瞪了李志強一眼。
“詩韻,別這樣跟你爸爸說話。”黃世倩責怪起來。
但是她看到李志強爲了李春生而驕傲,這讓她覺得自己的苦日子並沒有白熬。
她爲李家培養出來一個合格的下一代,一個足矣讓他父親爲之自傲的兒子,這是她黃世倩的驕傲。
“你竟然能夠凝氣爲有形,你究竟是什麼修爲?”常保春慌忙拿出他的黑鼎神爐,阻擋了李春生甩過來的兩道風刃,有些擔憂的看着李春生。
同時他的心中還充滿了不甘,因爲在他看來,李春生如果不是在海角洲獲得了什麼奇遇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這種高度的。
而在海角洲的奇遇,必定是那個通道,只有進入那個通道之後,他才能夠獲得如此巨大的造化。
如果只是這些的話,常保春只會羨慕,並不會不甘。
之所以讓他產生不甘的心理,最爲重要的還是他是最先發現那個通道的。
他發現那個通道之後,就在研究如何打開那個通道。就在最近,他想到了一個法子,讓一種特殊體質的人去打開,也就是郝初玉。可惜郝初玉跑了,這讓他很是無奈,只好把這種方法告訴了洪三。
沒有想到洪三還真的在海角洲找到了這種人,他常保春準備過呢,卻發現洪三遇到了李春生。
所以在常保春看來,他所做的一切竟然都是在爲李春生做嫁衣。
如何能夠叫他甘心,他狠狠的看着李春生,“你竟然打開了我的通道?”
“你竟然打開了我的通道?”
常保春再次重複了這麼一句話,手中的黑色神爐也飄然飛射出來。
李春生不敢怠慢,他慌忙抽出常保春的那把長戟。在他看來,能夠和這種神爐相抗衡的,也許就只有那根長戟了,因爲他們都是一樣的古樸,散發着古老滄桑的氣息。
同時又甩出去兩道風刃去切斷常保春和神爐的聯繫,當然李春生還不忘記在這個時候去奚落常保春。
“哦,你說的那個通道啊,我真的打開了,貌似裡面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啊,就只有一顆丹藥,我當時正好餓了,就給吃掉了。”
李春生順口胡謅起來,他發現常保春對那個通道極爲的在意,所以他也想從這個方面來刺激一下常保春。
雖然李春生已經進入到練氣三層,但是在不拿出來獵武弓的情況下,他自認,自己還不是常保春的對手,即便是拿出來獵武弓,也不一定能夠當場獵殺掉常保春,所以他在想盡一切辦法給自己創造有利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