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一肚子火氣跟着張大少,蘇菲一路上呲牙瞪眼的,不知道對張大少翻了多少個白眼。尤其是看到張大少臉上那波瀾不驚的表情,蘇菲更是氣得牙癢癢,吃完了自己,就是這種反應?
不過爲了些還在離州受苦受難的姐妹們,姑奶奶我暫時忍了,等到以後再好好收拾你!蘇菲惡狠狠地想到。
來到主道上,張大少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剛想進去,就聽到身邊的蘇菲哼了一聲:“不知道女士優先嗎。”
一把把張大少推開,自己當先鑽了進去。
張大少不禁笑了笑,這蘇菲,也挺有意思的,繞到車的對面開門鑽了進去。
剛剛坐下,蘇菲立刻就把自己的身子往一邊挪了挪,似乎身邊的張大少真的是一個超級大**,離得近了都有被襲擊的危險一樣。
張大少也不理會蘇菲的反應,自己舒舒服服地坐好,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好像身邊的蘇菲是一團空氣一樣。
蘇菲惡狠狠地瞪了張大少一眼,纔對司機說道:“師傅,去豔陽天酒吧。”
司機應了一聲,發動車子,直奔豔陽天酒吧而去。
“我先睡會,到了叫我。”張大少這時候忽然睜開了眼睛,漫不經心地對蘇菲說到。
蘇菲心裡那個氣啊,看這位大爺懶洋洋的樣子,這是去享受的還是去辦事的?不禁惱怒地狠狠推了張大少一把,交道:“喂,你給我起來!這裡不是睡覺的地方。”
無論蘇菲怎麼捶打張大少,張大少的眼睛始終都沒有睜開一下,蘇菲只要氣鼓鼓地認輸。
到了目的地,張大少沒等蘇菲叫就自己睜開了眼睛,直接扔給司機一百塊錢,不等司機找零,推門下了車,向豔陽天酒吧那裡走去。
蘇菲見狀,立刻跟了過去。
擡頭掃了一眼酒吧裡面進進出出的人,張大少忽然一下子攬住了蘇菲的小腰,直接把蘇菲嚇了一大跳,觸電似的叫了一聲:“你幹嘛!放手!”
掙了兩下,卻根本就掙不開張大少的胳膊,一張俏臉憋得紅撲撲的,眼神之中竟然帶着幾分不安和緊張。
對於張大少這麼一個牛逼哄哄的人,尤其是她還親眼見識過張大少是怎麼個牛逼哄哄法,蘇菲心裡還是感到有些忌憚的。萬一這傢伙真得獸性大發,自己可怎辦是好?
看見蘇菲緊張的模樣,張大少不禁笑出了聲來:“你不是警察嗎,警察這麼膽小可不行,以後遇見了壞人,豈不是嚇壞了。”
張大少的笑容並不是多麼邪惡,像**一樣露出色迷迷的神色來,蘇菲纔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不服氣地反駁道:“壞人?你就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壞人!快放開我!”
“蘇菲,你放心,我對你沒有一點興趣。”張大少自然知道蘇菲的想法,一本正經地對蘇菲說道,“你吧就是胸部大了一點,其他的地方還真沒有好看的,所以我不會對你動什麼心思的,你不要多想了。”
蘇菲聞言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可不思議地看着張大少,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姑奶奶我真地這麼差嗎?無論是在警校裡還是在局子裡,追姑奶奶的人都能排到長城去了,難道他們眼睛都瞎了嗎!
但蘇菲不會想到,張大少說得都是實話,他根本沒有半點要佔蘇菲便宜的意思。
還沒來得及發飆,張大少卻又說道:“你沒發現嗎,來這個酒吧的全部都是一對一對的,如果我們不入鄉隨俗的話,恐怕會招人懷疑的。”
蘇菲這才注意觀察了一下,發現果然如此,心裡不禁暗歎張大少的心思之縝密。
但是一想想張大少方纔把自己批評的體無完膚的話,蘇菲就感覺到有氣。卻也沒有掙開張大少,氣鼓鼓地撅着嘴,任由張大少攬着自己,走進了豔陽天酒吧。
在兩人走進的酒吧的時候,他們都是敏銳地感覺到,自己兩人已經被吧檯上的服務員注意上了。很顯然,像自己兩人這種生面孔,是比較引起酒吧的關注的。
攬着蘇菲的腰一直來到吧檯上,張大少方纔鬆開了自己的手,穿着標準禮服的男服務員立刻熱情無比地迎了過來:“帥哥,美女,請問你們來點什麼。”
“威士忌吧。”張大少隨口說道。
“給我也來威士忌吧。”很明顯蘇菲是沒來過酒吧這種地方的,完全不知道酒吧裡面都有些什麼,只好學着張大少的模樣,要了一杯一模一樣的。
調酒師很快把酒調好,服務員熱情無比地給張大少兩人送了過來,又有意無意地打量了張大少兩人幾眼,這才笑臉盈盈地退了下去。
“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了嗎?”張大少端起威士忌來,隨口問道。
蘇菲卻是嚇了一大跳,一把抓住了張大少的手腕,壓低了聲音,責怪似地問道:“你瘋了啊,難道就不怕酒裡面有東西?”
張大少撥開蘇菲的手,在蘇菲要吃人的目光之中,仰頭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大口威士忌,這纔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你是豔陽天酒吧的人,盯上了一個目標,會直接就在對方的酒裡做手腳嗎?你以爲別人都是傻子啊。”
蘇菲自然知道張大少說得是實話,最起碼,酒吧應該是會先摸一摸目標的底細,在確定目標可以動的時候纔會動手。
道理誰都明白,可是在這種害了無數女子的地方,蘇菲又哪裡能像張大少那麼瀟灑。只能是翻了一個白眼,暗罵張大少真是不識好人心。
“剛纔給我們上酒的服務員,從我們剛開始進來的時候就盯上了我們。”張大少好像是感覺到蘇菲的不滿似的,自顧自地對蘇菲分析起來,“五號桌穿格子衫的那個青年,和服務員是同夥,我們兩人來到吧檯的時候,兩人有過眼神交流,還打了一個手勢。”
說着張大少就對蘇菲比劃了一個手勢,但那手勢顯然是酒店裡的暗語,兩人卻是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張大少也懶得在這上面多費功夫,又繼續說道:“調酒師也有問題,他在調酒之前曾經看了那個服務員一眼,在看到服務員微微搖了搖頭之後,纔給我們進行調酒的。如果是真有人在酒裡做手腳的話,調酒師有很大的嫌疑。”
“另外。”張大少轉過身去,指了指另外一邊,十三號桌的幾個青年,“那幾個人應該也是酒吧裡的人,從他們坐的姿勢來看,他們都是練過的。其他的服務員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都有些害怕。我猜,他們應該是酒店的打手之類的。”
張大少這侃侃而談的一番話,直接把蘇菲聽得瞠目結舌的,從來到酒店到坐下才短短的不到五分鐘時間,在這人聲鼎沸偌大的酒吧裡,這人就發現了這麼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