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韓夢怡的房門前,張大少用手敲了敲門,門裡響起一個聲音來:“是孫老闆嗎?”
一般情況下,敢上來敲門的,也只有孫大幅和他極爲信任的幾個心腹了,而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孫大幅,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纔會由孫大幅的心腹來敲門。
是以韓夢怡纔有此一問。
“不是!”張大少笑着答道。
“張天!?”裡面響起一個又驚又喜的聲音來,然後是咚咚咚小腳捶地的聲音,韓夢怡一溜小跑地趕了過來,一把將門打開。
一個熟悉的臉龐,出現在自己面前。
“張天,真地是你!”韓夢怡驚喜地大叫一聲,怔怔站在原地,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而後,一把衝過來抱住張大少,將頭深深埋進張大少寬廣的胸膛裡。
“張天,你終於回來了。”韓夢怡用手在張大少胸口上捶打了一下,聲音帶着哭腔,擡起頭來,臉上已經有了淚花。
張大少不在的這段時間,她獨自一人在離州,雖說有孫大幅和蘇勇敢明裡暗裡的照應,可說到底,韓夢怡還是一個女人,尤其是她之前還是一個大家族的千金小姐。
獨自一個人在離州照看草暈蘭,她定然受了不少委屈。
“沒事了,我回來了,沒事了。”張大少從後面拍着韓夢怡的香肩,說道。
韓夢怡恍然察覺到,自己的反應是不是有些太過丟人,張天一回來就在他面前哭鼻子,當下又利索地爬起身來,擦去眼角淚花,開心地問道:“張天,來,快進來,吃飯了沒有。”
“沒有。”張大少說道,他一看韓夢怡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妞肯定迫不及待想跟自己露兩手。
“你等着啊,我給你做飯去。”果然,韓夢怡興沖沖地將張大少按在沙發上,眼睛裡面都放着光芒,“這幾個月我又學會了好幾道菜,等着做給你吃!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快去吧,我都等不及了。”張大少笑道。
韓夢怡興沖沖地跑去廚房裡忙碌去了,不多時,一道又一道鮮美無比的菜餚被端了出來,色香味俱全,讓張大少胃口大開,食慾大動,不得不說,韓夢怡在廚藝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
“怎麼樣,張天,味道還可以吧。”韓夢怡盯着張大少,十分期待地問道。
“太好吃了。”張大少放下筷子,讚不絕口,“夢怡,想不到你的廚藝這麼好,這絕對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真的嗎?”聽到張大少如此誇獎,韓夢怡喜笑顏開,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指了指另外一道菜,“再嚐嚐這個怎麼樣。”
“好吃。”
這一頓飯,可以說是張大少幾個月來吃的最爲溫馨和舒適的一頓飯,飯後,韓夢怡又張羅着洗碗掃地什麼的,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家庭主婦。
“夢怡,過來,這些用不着你做。”張大少坐在沙發上,拍拍自己身邊,示意韓夢怡坐到自己身邊來,“怎麼能讓你幹這些粗活呢。”
韓夢怡一邊收拾桌子上的狼藉,一邊給張大少翻了個白眼,道:“我不做這些,難道你來做啊。”
“沒錯,就讓我來做吧。”張大少又衝韓夢怡連連擺手,“坐過來,我給你變個魔術看。”
變魔術?韓夢怡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她可是知道,張大少有着一手神秘莫測的本領的,她迫切想見識一下,張大少接下來會呈現給自己什麼樣的精彩,當下老老實實跑到張大少身邊坐好。
“桌子上的東西,都給我變乾淨!”張大少有模有樣地說道,而後伸手打了一個響指,一個水球術同時打了過去。
一眨眼的功夫而已,滿桌子狼藉,一下子變得整潔無比,那些滿是油污和飯底的餐具,也都變得跟新買的一樣,閃閃發亮。
“這,張天,你好神奇!”韓夢怡一下子張大了小嘴巴,意動神馳地說道,眼神裡面,除了驚訝之外,就是是對張大少的崇拜了。
“呵呵,小意思,不值一提。”張大少得瑟地說道。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張大少神識一掃,是孫大幅,當即說道:“大幅,進來吧。”
韓夢怡見狀,識趣地退了下去,她知道,男人們談正事的時候,是不怎麼喜歡有女人在場的。
“張哥,你來了!”孫大幅推門而入,同樣一臉激動和驚喜的樣子,
“哈哈,大幅,來,裡面坐。”張大少將孫大幅請了進來,分主次做好,韓夢怡也上了茶水,簡單地寒暄之後,兩人就開始進入了正題。
“大幅,荒原已經被王老五佔領了一半了?”張大少問道。
“張哥,這件事情,說起來讓我慚愧。”孫大幅連連搖頭嘆息,將張大少離開離州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毫無遺漏地全都告訴了張大少。
總體來說,孫大幅所講述的事情同唐建強簡述的都差不多,只不過更爲具體和詳細一些,畢竟,唐建強被逼得離開沙園,已經整整半個月時間了。
而離州所發生的這許許多多的變化,張大少一件都沒有放在心上,除了一點,讓張大少真正憤怒了,那就是王老五竟然敢打荒原的主意,威脅到了韓夢怡!
“大幅,那王老五都打到荒原家門口了,你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張大少皺了皺眉頭,有些責怪地看着孫大幅,眼神之中,也是埋怨的意味。
自己讓他好好照顧韓夢怡,可是連韓夢怡棲身的荒原都被人佔領了一半,這可以說是孫大幅的失職。
不光是孫大幅,就連蘇勇敢,張大少日後見了也定要好好問一問,荒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都沒有人告訴自己一聲。
“張天,這不怪孫老闆。”出來換茶水的韓夢怡恰好聽到了張大少在質問孫大幅,立刻過來解釋,“孫老闆爲了我,已經做了許許多多的事情,他本來也想通知你的,是我死活不同意。
我想好好的爲你做一件事情,漂漂亮亮,十分完美地爲你做一件事情,我不想因爲我而讓你分心,離州現在想形勢確實有些變了,可我還是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不是嗎?張天,不要怪孫老闆了。”
張大少微微一嘆,他完全瞭解韓夢怡的意思,一直以來韓夢怡都處在自己的保護和呵護之中,她曾不止一次地說過,她不想成爲自己的累贅,想爲自己辦一件事情。
而爲自己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理草暈蘭,她想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做好,這,只是她想證明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