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的回答,並沒有出乎孫大炮的預料,孫大炮也很能理解牛魔王此刻心裡的想法。
如果和牛魔王異地而處,換做是四年前的自己的話,自己同樣不會放過牛魔王的,但如果是現在,孫大炮肯定會放過牛魔王的,同四年前相比,孫大炮已經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牛有德,今天是我和大幅團聚的日子,不想大動干戈,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們,”頓了頓,孫大炮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對牛魔王下了逐客令,儼然是以陽光酒吧主人的身份自居。
孫大炮固然是無心再和牛魔王爭勝,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無論是牛魔王還是孫大幅,都決定了孫大炮不能置身事外,必須要和牛魔王拼個你死我活才行。
牛魔王深深看着孫大炮,心裡閃過無數個念頭,那一刻他真有一種衝動,這對父子都在自己面前,何不召集人手來把這兩人一舉殲滅,永絕後患。
但這念頭這只是一閃而過,牛魔王隨即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孫大炮並不是這麼好殺的,他既然敢這麼大搖大擺地出現,就一定有所依仗。
再者瘋子的身手已經深深震撼了牛魔王,雖然在外圍還有自己安排的狙擊手以及其他人手,但對這個神秘莫測的高手來說卻沒有什麼太大作用,遠水解不了近渴。
這人就在自己面前,如果要殺自己的話,自己還是有很大危險的。
生性謹慎的牛魔王最終決定,先行撤離,謀定而後動,孫大炮父子,已經讓自己越來越看不透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看看p哥那邊有什麼動作,摸摸孫大幅實力究竟有多少再說,p哥,可也不是一個善類。
“孫大炮,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子相聚了,好好珍惜這段時間吧,”牛魔王冷哼了一聲,大手一揮,帶着手底下的人撤離了出去。
羅經理等陽光酒吧的人見狀,也屁顛屁顛地跟了出去,沒多久,整個陽光酒吧裡已經見不到一個牛魔王的人了。
這個酒吧,已經成功地被孫大幅搶了回來。
“爸,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孫大幅這時候再次哽咽地抱住了孫大炮,他心裡本來有千言萬語,但是不知爲何喉頭卻堵得慌,只說出了這一句話來。
“好,好孩子,”孫大炮老淚縱橫,連連點頭,也有點語無倫次。
“老爺,少爺,有什麼話進去再說吧,”餘孟華的眼角同樣有些溼潤,他悄悄抹了一把,笑着對孫大炮父子說道。
“對對,爸,我們進去說,”孫大幅立刻拍了拍自己腦袋。
這間酒吧原來就是孫大炮的產業,四年下來,酒吧裡的格局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不過原來一些舊的地方翻新了一下而已,對孫大炮父子來說,還算是輕車熟路。
當下兩人帶着餘孟華等人,一直來到三樓最最豪華的一個包間內,分主次坐好,父子分別了四年,自然少不了一番促膝長談。
說着說着,兩人就說到了張大少身上。
“大幅,張天是一個奇才,我活了這麼一把年紀,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神奇的人,”
提到張大少,孫大炮就是一頓長吁短嘆,臉上乃是不加掩飾的讚賞,“我都癱了四年了,孟華帶着我訪遍了名醫,始終無法治好我的病,可那個張天,僅僅給我紮了幾根針,在我身上按了幾下,就讓我恢復了自由,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還有重新站起來的一天,”
“是啊少爺,”餘孟華也忍不住插嘴,眼中閃爍着光芒,“當時張天說什麼病都能治的時候,我還以爲他是個騙子。
但後來又一想,哪個騙子會說這種狂妄到沒邊的話,再加上老爺的病也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決定去試試,沒想到,他竟然真地把老爺治好了,他不光治好了老爺的病,說起來,還救了我和老爺的命呢,”
說到這裡,餘孟華不禁擡起頭來,竟然像是一個少年一樣,露出熱血澎湃的樣子來,“你是沒見到啊少爺,當時郭峰帶着一羣殺手殺了過來,把我和弟兄們全部都打倒了。
他們帶着傢伙衝進屋裡的時候,張天還在鎮定自若地給老爺治病,我還以爲他被嚇傻了呢,可後來,張天隨手扔出幾根針來,把郭峰他們全部殺了,我才意識到,他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人,”
餘孟華的話,孫大炮父子兩都深以爲然,不禁在一邊下意識地點起頭來。
“大幅,你和張天的關係我已經知道了,很好,這一點一定要保持下去,”孫大炮這時候又在一邊諄諄教導起來孫大幅,“認識他一個人,勝過手握千軍萬馬啊,”
孫大炮並不是想讓孫大幅藉助張大少幹掉牛魔王稱王稱霸,此刻的他,早就沒了那種爭勝之心。
四年的癱瘓讓他悟到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無論你有多麼強大多麼風光,縱然是像現在的牛魔王一樣一手遮天,但生命,依舊是脆弱的。
而人活一世,唯有生命纔是真諦,和張大少保持好關係,不爲別的,只爲讓脆弱的生命不再顯得那麼脆弱。
“爸,張哥不僅是你的救命恩人,同樣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從得知他救了你的性命之後我就已經決定,這輩子都跟他混了,這是我欠他的,”孫大幅重重說道,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
“好,很好,”孫大炮放心了,點了點頭,稍微猶豫了一下,又道,“大幅,帶我去見見他,時間已經不短了,我還沒有謝謝他的救命之恩呢,”
孫大幅聞言自然興奮無比,當下就給張大少去了一個電話,帶着孫大炮還有餘孟華,前去拜會張大少。
這次張大少是在別墅裡,而不是荒原裡接見的孫大炮父子,可謂是賓客盡歡。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個時候,市裡已經沸騰了,孫大炮歸來的消息,簡直成席捲之勢吹遍整個市裡,震驚了每一個人。
大家的心頭,也都有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他們知道,市裡,恐怕馬上就要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了。
尤其是一些和孫大炮有着牽扯不清的關係的,比如說安所長等人,就更加坐立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