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端木延琮臉上浮現出了這樣的神情,南宮瑾更加覺得心中有一股氣了,卻彷彿又不想失了自己的風度,只好看着端木延琮道:“你笑什麼!”
端木延琮收住了笑容,來到了南宮瑾的跟前:“吃醋了?”
他長長的睫毛就就在她的眼前,一雙平日裡彷彿是蒙上了一層霧氣的眼睛,此刻卻清亮地看着她,薄脣微微揚起,呼吸輕輕地拂在她的臉上,微微底下頭,她微微昂起頭,莫名地,心跳都漏了兩拍。
等到南宮瑾回過神來,才一把將端木延琮給推開,儘量不讓他發現,自己已經有些紅的臉頰:“你湊這麼近做什麼,你有話就好好說……”
“我也想好好說啊。”端木延琮在她對面坐下:“是你這幾天,一直都沒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說而已。”
對於端木延琮突然間來的一個溫情牌,顯然的,南宮瑾有些不適應了起來,但是說實話,這幾天自己心裡也確實不好受,還就是因爲這個不好受,自己還跑去選羅大陸那個地方,吃了這麼大的一個悶虧回來。
“你說吧,要說什麼。”南宮瑾擺正了姿勢,看向端木延琮。她知道,談判的時候就得擺出一副“我很在行”的樣子,然後就等着對方先說話。畢竟不是辯論,見招拆招,纔是最重要的。
端木延琮嘆了一口氣:“你今天,怎麼就對雲錦動手了呢?”
南宮瑾一聽,呵,還是和雲錦有關?不由得自己心中也不爽的很,語氣也不由得有些變的酸溜溜的:“怎麼?我動手了,你心疼了?”
端木延琮一愣,繼而笑了起來:“我有什麼可心疼的……”一邊說着,一邊起身,走到了南宮瑾的身邊來,湊近了南宮瑾:“我只是奇怪罷了,你這段時間的鬧脾氣,難道都是因爲她?”
一聽端木延琮這話,南宮瑾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退了端木延琮一把:“你不知道,不要來問我!”說着,就往門口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端木延琮從背後,狠狠地,將南宮瑾給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南宮瑾一愣,正想要掙扎,端木延琮卻低低地在自己耳邊道:“別鬧了,我把她安置在身邊,不過是因爲我需要她,預言師難得,女性預言師便更是難得,我需要有一個預言師在我身邊,幫助我。”
聽了端木延琮的解釋,南宮瑾心裡稍微地舒服了一點兒,但是仍舊是有些不服輸:“預言師世世代代都會出,怎麼就不能少了她了?女性預言師怎麼了?預言師難不成,只傳男不傳女?”
這話說的,南宮瑾自己都想笑了。哪有這種規矩?反正她只知道,櫻寧用這預言師的身份,用的絕對是比雲錦要好太多了。
端木延琮將下巴擱在南宮瑾的肩膀上,道:“並不是這麼說,只不過,預言師家庭,一般只能出一個女性預言師,並且這個女性預言師,多半天生就會患疾,一般而言,她們活不過二十歲。”
南宮瑾一愣,看向了端木延琮:“這也是,爲什麼雲錦在一開始的時候,明顯精神有些不正常的原因?”
端木在她的肩頭懶懶地“嗯”了一聲,弄的南宮瑾有些癢癢的,在他懷裡轉了個身,端木延琮的雙手卻依舊圈着她的腰身,這個姿勢有些……
南宮瑾咳嗽了兩聲,道:“去,好好坐着,還有好些問題要問你呢。”
端木延琮一笑,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帶着南宮瑾一同在躺椅上躺下,躺椅不大,堪堪能容得下兩個人,不過端木延琮倒是讓南宮瑾躺的很舒服,南宮瑾也就順便半躺下了。
端木延琮將南宮瑾的一縷秀髮拿在手裡把玩,道:“什麼問題?”
“你說……預言師,一般活不過二十歲,而且天生帶疾,但是什麼情況之下,可以解決這件事?還有,既然女性預言師有這個毛病,那麼你爲什麼還要把雲錦給帶回來?”南宮瑾毫不客氣地發問,一雙眼睛好奇地盯着端木延琮。
端木延琮看向南宮瑾,然後淡然一笑:“雲錦身上的病,大概是你收服冥渡的時候好全的。至於怎麼破除這個詛咒……那就要看冥渡了。”
“你看出來她裝病了?”南宮瑾半支起身子,更是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你知道你還縱容她?”
端木延琮將南宮瑾給按住,讓她繼續半躺在躺椅上:“我需要她的能力,所以只能縱容她。不過,她如果過分了,我也不會心慈手軟。”然後看向南宮瑾:“我倒是也不介意,讓她死在某一個時間點。”
南宮瑾撇過頭去,心裡本來想要將櫻寧的事情給說出來,但是想了想,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端木延琮也說了,是需要雲錦的能力,也就是預言師的能力,如果讓端木延琮知道了櫻寧也是預言師之一,他或許會選擇櫻寧的能力。但是,她並不想讓櫻寧,被利用。
雖然從控制這個角度來說,雲錦要比櫻寧好控制的太多,按理說,應該也是需要選擇一個更加好控制的人在自己的手下辦事的,但是凡事都是有意外的,如果意外發生了,端木延琮選擇利用櫻寧呢?
這麼想着,端木延琮倒是繼續問了:“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今天雲錦是怎麼惹到你了?你下手這麼重。”
說到這個,南宮瑾反倒是有些尷尬,總不能說,自己那個時候真的是惡從膽邊生,加上看到雲錦就想到了自己那個讓自己氣不打一處來的妹妹,所以纔會下狠手的吧?
尷尬地笑了笑,道:“我……我就是覺得她讓我和不爽,衝撞了我那麼多次了,我難道沒有懲治她的必要麼?”說着說着,自己又是來了底氣,看向端木延琮的眼神也變得不大友善:“怎麼?你都能看透她裝病,就不能看到她對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端木延琮無視了她的無理取鬧:“好了,你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