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爲王,敗者,就是連死法都沒得選。就如同今日多少死在鑑緹手下的召喚師,他們何嘗不是想要吞噬一個厲害的召喚獸呢?
也不知道幽若等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反正南宮瑾一夜睡倒是還好,有元宵在一旁爲自己守着,倒是也安心。
第二日一早,南宮瑾下樓,只見溯光和幽若等人已經在下面了,看到幽若,南宮瑾原本就不好的脾氣便更是不好了,對着幽若說話的語氣也不是那麼的友善:“已經吞噬了鑑緹了,你還不回去?”
“我回不回去,輪不到你來說。”幽若眯着眼睛看了南宮瑾一眼,昨天自己將鑑緹收服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撿了多大的一個寶!畢竟這可是上三級的召喚獸!所以,對南宮瑾說話的時候,便也不是那麼的客氣了。
南宮瑾沒空搭理她,轉向了溯光:“你呢?”
對溯光說話的時候,神情就正常的多了。溯光攤手笑笑:“師父讓我完了任務就回去。”
溯光自由便是讓沈慕辰給收入膝下撫養的,估計沈慕辰已經給溯光鋪就了一條好的道路了吧。這麼想着,南宮瑾倒也笑得大方,錘了一下溯光的肩膀:“那我們就江湖再見了!”
溯光卻是有些擔心,南宮瑾對這個念陸上的事情所知甚少,不知道她……往後的路,要怎麼走?看着南宮瑾笑盈盈的臉龐,溯光的信卻突然間放下了不少。
是啊,南宮瑾這樣的女子,估計到哪兒,都能活的肆意。只不過,像是東寰學府那樣的地方,卻是或許真的不適合南宮瑾。
那個地方,水太深了。在這片玄天大陸之上,肆意瀟灑地行走,纔是南宮瑾一生該過的。
看着二人的模樣,幽若眯了眯眼睛,終究是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南宮瑾!
有約定在先,我自不能對你動手,不過……
你別得意!
南宮瑾和溯光二人卻彷彿根本就不介意,和南宮瑾告了別,溯光便踏上了返回東寰學府的路程。
同溯光告別了之後,南宮瑾自個兒在這個客棧再住了一天。
江陵城。
自己的新生,始於江陵城,兩次。想要隨意到處走走,便披上了外衣,來到了街上。
經過昨日鑑緹的一場洗劫,此刻街上已經沒有多少念力涌動了。不像昨天,走在大街上的時候便能感受到一陣念力,而今天,顯然是沒什麼念力在涌動。
鑑緹一出,死了多少慕名而來的念力師。這些念力師不能不說是死的冤枉的,但是既然召喚師的世界就是如此,那便是成王敗寇,一切都是命。
正想要繼續往前走,卻突然間讓一個念力給圍剿,南宮瑾心中一凜,猛地擡頭,便瞧見了屋檐上有一個人,看到她看向自己了,便是朝着一個方向拼命的跑去。
南宮瑾心神一動,居然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江陵城雖然是個富裕之城,但是念力很高的人,沒有;能夠在自己毫無察覺地情況之下,用念力包裹住自己的人,應該也沒有吧?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雖然南宮瑾慣用土系的招數,在五系之中,速度最具有優勢,但是前面的人……
好像也是土系的召喚師!
因爲,他居然能保持住一定的速度,讓南宮瑾跟上,南宮瑾察覺到不對勁了。
然而,就在南宮瑾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出現了六個人,加上前面的人,總共七人,還沒等南宮瑾打開防禦系統,七個人便對南宮瑾發起了攻擊,速度之快,南宮瑾甚至沒法看清來人到底使用了什麼招數,便已經敗下陣來了。
彷彿是知道南宮瑾不好對付,此刻不過是讓南宮瑾沒法施展念力而已,七個人迅速將南宮瑾給帶到了荒野處,就是昨日,收服鑑緹的地方。
南宮瑾已經心道不好,自己今日估計是入了一個陣了,否則,不可能這麼輕易便讓人給擒拿。只怪自己太大意,此刻不知道束縛自己的東西是什麼,神蓮也無法召喚,元宵也無法召喚!
幾個人動作很快,根本沒有多的話,直接便上前來,皆是取出了兵器,其中一人正拿着一柄利劍,朝着南宮瑾的臉,狠狠地刺了下來!
南宮瑾身子一滾,躲開了這一劍。但是她知道,此刻光光是躲避,很快就能將自身的精力耗盡,這幾個人的念力等級非常高,估計也能順着自己的念力方向,很快就能追蹤到自己,但是現在只能……
跑!
南宮瑾此刻唯一能使用的土系的招數,便是逃跑!逃跑是她唯一的選擇,就算很容易被追蹤到,那也給了自己一點想辦法的時間啊!
所以,南宮瑾在躲避了那一劍之後,便是立即跑了出去。
就在南宮瑾剛跑出去後。
身上束縛自己的東西,突然間滋生了倒刺,尖銳的刺頭刺入她體內,然後,還沒等南宮瑾反應過來,那些尖銳的倒刺突然間在自己的體內瘋狂地生長,最終刺破了南宮瑾的皮膚。
無法行動,因爲直接刺到了動脈!
就算召喚師的命脈是念力,但是刺傷了動脈,便是最基本的行動不行了。
應該是感覺到南宮瑾不行了,身上的束縛才撤走。
南宮瑾突然覺得很悲哀,作爲一個小角色,或許是擁有了和自己角色不匹配的東西,怎麼就老是讓人給盯上呢?
嗯,然後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嗎?這裡不是東寰學府,沒有沈慕辰和澹臺溯光會來救自己,也沒有端木延琮會突然出現來英雄救美,靠自己麼?
呵呵,自己……
正這麼想着,胸口的玲瓏吟再次發出了熾熱的光芒,南宮瑾只覺得自己脊背處念力正在瘋狂地涌動,在自己用盡了力氣之前,南宮瑾只能苦笑一聲:“元宵,你出來了……”
說完這句話,便昏倒在地。
江陵城的郊外,七具屍體慘死,面目全非。之前同他們廝殺的女子,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
屍體慘死的慘狀,彷彿根本不是那樣一個清理脫俗的少女做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