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別去逞能!”林院長趕緊抓住王東的手腕,示意他退後。
“林院長,您別擔心!”王東鬆開了手,一個跳躍就迎了上去。
“你死定了!”許三木睚眥欲裂,高高舉起鐵棍,沒有絲毫猶豫的砸向對方。
他早就得到過老闆的授意,關於強制徵地的事,不管出了什麼事都無所謂,就算打死了人也由老闆自己處理。也就是說,他們這幫人可以放開手腳,毫無顧忌的執行強制徵地的任務。
打死人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
呼!
對方的鐵棍攜帶着一股呼呼風聲,從頭頂直線砸落。
王東不禁冷笑,這種身手也配跟自己交戰?只見他閃電般伸手,虎口牢牢扣住了鐵棍的一端,使其再也無法移動半分半毫。
“這?”許三木雙手緊抓着鐵棍,使勁的往下壓,可卻沒有絲毫效果。
這就出現了一個頗爲可笑的畫面,一方是雙手用力,憋紅了臉也無法將鐵棍壓下,另一方是單手抓住鐵棍,臉上輕鬆無比。
呼!
王東猛然擡腿,不偏不倚正好踢中了對方的下巴,快、準、狠!
“啊!”許三木根本來不及躲避,被踢中的一剎那,嘴巴都歪了,隨即整個人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許三木捂着疼痛難忍的嘴巴吐了一口,張開手掌一看,原來是鮮紅的血水,還夾帶着兩顆斷了的半截牙齒。
“還冷着幹什麼,給我上啊!”許三木氣得火冒三丈,掃視着手下的十幾個建築工人。
噔!噔!噔!
工人們回過神來,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呈扇形圍攏過來,他們要爲自己的許工頭找回面子。
王東微眯着眼睛,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狠厲,隨即衝進了人羣中。
只見他在十幾人當中遊刃有餘的閃來閃去,搞的對方只看到一個虛影而已,徒勞的舉着手中的武器,被耍的團團轉,根本無處下手。
王東閃電般搶過一根鐵棍,很快呼呼的揮舞起來,施展着自己靈活多變的身手,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只見十幾個人紛紛腳上中招,疼得連站都站不穩,隨着此起彼伏的哀號聲響起,一個個都癱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不到半分鐘,王東周圍已經是一片狼藉,工人們有的躺着有的坐着,捂着疼痛的腿腳,憋得臉上一片通紅,甚至冷汗都冒出來了。
而他們的鐵棍、鋼筋條、木棒等武器早就橫七豎八的散落在地上,根本沒人理會。
面對王東如此強悍的殺手,他們彷彿一羣軟柿子,變得不堪一擊。
“想動手,也不看看對手是誰!”王東掃視着地上的慘象,不由得心中暗道。
“小東,你快走,別管我了!”
這時,林院長那慈祥的聲音傳來,王東擡頭一看,發現她已經被許三木劫持了。
“臭小子,算你有兩下子!”許三木左手勒着林院長的脖子,右手揮舞着鐵棍,輕蔑的看過來,“現在這老傢伙在我手裡,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奶奶!”
一幫孩子們互相擠縮着,用無助的眼神看着敬愛的林院長,只知道一個勁的唸叨。天真的他們早就被嚇壞了,哪敢靠近一臉橫肉的許三木啊?
“乖,不要哭,奶奶沒事!”林院長輕聲安慰着孩子們。
王東盯着許三木,並緩緩靠近:“你劫持一個老人家算什麼本事,有種的跟我單挑!”
“哼,你以爲我傻啊,吃了一次虧還會單挑?”許三木急得揮了揮手中的鐵棍:“你別過來啊,不然我就敲碎她的腦袋!”
看到對方凶神惡煞,似乎要來真的,王東只好停下腳步:“好 ,但你要保證不傷老人家的一根寒毛。”
雙方面對面站立,距離只有三米多,遙遙互相看着。
十幾個被打倒的建築工人已經紛紛爬起,並重新撿起地上的武器,虎視眈眈的將王東圍了起來。
“你厲害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乖乖的站着?”許三木得意的笑了,“給我聽好了,這裡不是你做主的地方,少他媽多管閒事!”
王東並不說話,只是盯着對方。
“你到底想怎麼樣?”林院長感到對方的手勁更大了,不禁問道。
“老不死的,我鄭重的警告你,限你們三天內搬遷,不然到時我們就派來推土機,把這裡變成一片廢墟,聽到沒有?”許三木高高揚起大鐵棍,一雙銅鈴眼瞪的老大,令人不寒而慄。
“可,可是我怎麼知道,你們這次徵地是不是得到了**的批准?”林院長顯然有些懼怕,但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雖然面對着這幫氣勢洶洶的傢伙,但她可不想自己辛苦建立的孤兒院,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拆了。
“都快進棺材了還這麼囉嗦,我告訴你,我們這是合法徵地,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這條街上的拆遷戶。”許三木怒瞪了對方一眼,“除了你們這個釘子戶,其他人可都已經答應搬遷了,而且還拿到了賠償款。”
“識相的就趕緊合作,否則到時賠了夫人又折兵,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那我好好考慮一下,到時給你們答覆!”林院長只好點頭如搗蒜。
“記住,只有三天!”許三木伸出三個手指,滿臉的盛氣凌人。
“我記下了!”林院長只好答應着。
“嗯,這態度我喜歡!”許三木滿意點頭,然後看向王東,“臭小子,你剛剛打傷我們一幫人,這醫藥費可賴不掉的,每人一千,利索點!”
“一千?”
王東還以爲聽錯了呢,對方一幫人上門來鬧事,被打出了一點外傷,居然還厚着臉皮要賠償?而且是遠超正常範圍的賠償!
“怎麼,想賴賬?”許三木拉下臉來,目光變得陰沉,“你不合作,信不信我把這個老不死的腦袋給敲爛?”
怒了,王東真的怒了!
以爲劫持了林院長,就可以毫無底線的提出要挾?
一人一千,十幾個人就是一萬多塊,賺錢也太快了吧?
王東心中升騰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氣,本來想和平解決的,可對方太過囂張跋扈,真的沒法談下去了。
“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王東正氣凜然的看着對方,臉上有着不容商量的厲芒。
“不答應?”許三木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勒的林院長咳嗽不止,臉都憋紅了。
“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就砍斷你一根手指!”王東不爲所動,掏出寒光閃閃的披靡刀,陰鷙的目光看着對方。
此時的王東,全身煥發出一股難以名狀的殺伐氣息,彷彿迷霧一般籠罩整個院子,令在場所有人不寒而慄。
這種氣息,只有真正經歷過生死才能由內而外散發,根本裝不出來的。
一幫孩子們嚇得渾身哆嗦,對於天真爛漫的他們來說,簡直比魔鬼還要可怕。
周圍的十幾個工人也是雙腿發軟,他們平時最多操起刀棍打打架、嚇唬別人而已,根本沒有感受過如此恐怖的氣息,真是令人窒息。
許三木也同樣如此,雖然長着一臉橫肉,但還是禁不住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乾澀的喉嚨吞了吞口水,目光失去了銳利的一面。
林院長年近七旬,經歷過的風雨數都數不清,此時她是最爲淡定的一個,只是心中相當好奇,這個王東能有如此可怕的氣息,之前到底經歷過什麼?
“還不快點放開林院長?”王東臉色淡然,自有一股逼人氣息散發而出。
“你,你別亂來啊!”許三木終於認慫,看着對方那把鋒利無比的匕首,他已經無力抵抗了,“我放開她,你賠償我們一人一千,怎麼樣?”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王東陰沉着臉,搖了搖頭,面對這種無理要求,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他奶奶的,我已經退了一步,你如果不答應,就算魚死網破,我也要敲死她!”許三木徹底怒了,再次揚起手中的鐵棍。
他帶領了十幾個人前來,如果就這麼毫無面子的回去,豈不被人笑死?所以,他要保住最後的面子。
“你敢?”王東已經把披靡刀豎在身前,目光幾乎能殺人。
“你看我敢不敢!”許三木臉色一狠,手中的鐵棍隨即砸下。
“啊!”在場的孩子們以及那十幾個工人,都忍不住發出竭斯底裡的驚叫,這一棍子下去,腦袋可是要變爛西瓜的!
咻!
王東右手一甩,披靡刀刺破空氣,閃電般襲擊過去。
“噢!”許三木手腕中刀,痛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手裡的鐵棍也應聲掉落地上,發出清脆的叮噹聲。
“揍他!”十幾個工人反應過來,紛紛舉起武器,迅速縮小着包圍圈。
呼!
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徹底合圍,便發現一個虛影從身旁晃過,快的令人幾乎窒息。
王東衝破阻礙,瞬間來到許三木身旁,並牢牢抓住了他的脖子:“你的後臺是誰?”
許三木愣了半響纔回過神來,因爲沒想到對方如此迅速:“兄弟,有話好說,千萬別意氣用事。”
“意氣用事?”王東冷笑着從對方手腕上拔出披靡刀,隨即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如果不是你意氣用事,會鬧成現在這樣嗎?”
忍着疼痛不止的手腕,看着帶有血跡的披靡刀,許三木徹底慫了:“是是,都是我的錯,我也是奉命辦事,這不能怨我呀!”
“那你告訴我,你的後臺是誰?”王東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