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子開始有點奇怪,劉潮突然說天氣很好,是什麼意思?不過隨後白木子就明白了,他笑了笑,心想虧得自己還是個醫生呢,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還得讓劉潮先做出來,自己才理解。
原來白木子以爲劉潮是怕疼,想用精神注意力轉移法,靠聊天來轉移注意力,這樣的話,後背的疼痛就不會那麼明顯了。
這件事情本來應該由身爲醫生的白木子主動做出來,而白木子今天被劉潮的舉動搞得有些分身,竟然忘了這最基本的轉移注意力的方法。
“哦,哈哈,今天天氣確實不錯啊,而且你看那霧霾都被風給吹散了,那天多藍啊,在北都城,我都好久沒有看見過這麼藍的天空了。”白木子急忙對劉潮說着,彷彿是要通過這樣做來彌補剛纔他的過失。
劉潮一聽,嘿,這白木子竟然跟自己閒聊起來了,那樣最好不過了,要是兩個人一直這樣聊天,估計就能轉移白木子的注意力,將他那內心的想法之火撲滅。
想到這裡,劉潮也是急忙說道:“可不是嗎,咱們北都城這霧霾天還真是個大問題,你說說,能人也不少,怎麼就沒人治得了這可惡的霧霾呢?”
“嗯,這個問題不是那麼好解決的,要解決問題就要找到問題的根源所在,因爲這個問題的根源太複雜,所以治理起來,難度就會相對的大一些。”白木子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冷靜地分析着說道。
劉潮一見到白木子認真地和他探討起了霧霾天的治理問題,心中瞬間是放鬆了不少,也急忙說道:“是啊,可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不是有很多有能耐的專家和高人嗎?只要這些人一出來顯聖,那問題不就是能夠很好地解決了嗎?”劉潮繼續瞎扯着,儘量把話題往歪處引導,讓白木子努力分析思考問題。
“專家,你還相信那些專家啊?要我看啊,那些專家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整天出來胡說八道,你胡說八道沒關係,關鍵是你不要在公衆場合說啊,這樣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的,這些後果他們難道真的都不知道嗎?”白木子一聽到劉潮提起什麼專家,立刻讓他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開始說了起來。
劉潮裝作一副不太認同的樣子說道:“怎麼可能啊?我倒是認爲專家都挺厲害的啊,他們最少比普通人懂得要多一些吧?”
“比普通人懂得多?我倒覺得他們都是腦子缺根弦。”白木子不以爲然底說道。
“嗯?這話怎麼講啊?”劉潮又是用一種求知若渴的語氣對着白木子問道。
白木子看了一眼劉潮,隨手將燒傷藥膏繼續均勻塗抹在劉潮的後背,然後纔開口說道:“你聽沒聽過之前有一個關於專家的笑話?別說是一個了,我現在隨便一說就能說出個七條八條來。”
“啊?什麼專家笑話?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要不,白醫生你給我講講?”劉潮很好奇地問道。
白木子一看,剛纔一直聊天,讓劉潮的注意力全都轉移了,這也正是他想看到的,於是他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才繼續開口說道:“那我就給你講幾個關於專家的笑話吧。”
“好啊!”劉潮笑着說道,他的心裡是真的在笑,估計講了幾個笑話之後,時間也拖得差不多了,如果那個時候這個白木子再要對他下手施暴的話,那時間肯定是不夠了。
治療的時間太久,肯定會引起大廳裡的肖凌和楊心悅他們的注意。
到那時,肯定會有人前來觀看怎麼治療這麼久還沒完事,這樣他劉潮也就有救了,就不用被爆菊了……
白木子是一點都不知道劉潮此時心裡想的什麼,他開始津津有味地講起了故事:“從前有一個專家,他爲了證明蜘蛛的聽覺是在腳上的,於是呢,他就做了一個實驗。”
“做了一個什麼實驗呢?”劉潮就像是說相聲裡的捧哏的,白木子說一句,他就在旁邊捧一句,以此來刺激白木子繼續繼續把故事講下去。
白木子對劉潮這種反應倒還是很受用,他眼含笑意繼續講道:“這個專家首先把蜘蛛放在實驗臺上面,然後對着蜘蛛大吼一聲……這蜘蛛嚇了一跳,撒腿就跑了。”
“哈哈哈,這個專家是傻|逼嗎?傻子都知道,蜘蛛受驚嚇肯定會跑的啊!”劉潮哈哈大笑着說道。
白木子很有興趣繼續講着:“是啊,你聽我繼續講啊,然後這個專家再把蜘蛛捉回來,之後把蜘蛛的腳全都給割掉了。然後這個專家再一次對着蜘蛛大吼,吼了好幾次,這蜘蛛依舊沒有動,於是這個專家就發表了一篇論文……”
劉潮問道:“發表了一篇論文?是什麼樣的論文?他要表達什麼意思?”
“你這麼聰明,應該已經能夠猜出來了吧?”白木子看着劉潮問道,眼神中帶着些許期待。
“我猜不出來啊,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可能是最近幾天霧霾吸得太多了,我這個腦子總是懵懵的狀態,還時不時的突然很疼,白醫生,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那個專家到底發表了一篇什麼論文啊?”劉潮表現出很爲難的樣子說道。
“確實,我這幾天腦子也總是一陣一陣地發疼,可能真跟這嚴重的霧霾天有關。”白木子皺了皺眉頭,他本想用手捏捏自己的額頭,緩解一下頭部的疼痛,可是他的雙手都沾滿了燒傷藥膏,無奈只能作罷。
白木子左右晃了晃腦袋,然後繼續說道:“這個專家發表了一篇論文,這篇論文主要是證明蜘蛛的聽覺在腳上。因爲蜘蛛沒有腳之後,任憑專家怎麼大吼大叫,蜘蛛都沒有跑,專家的意思是,蜘蛛的聽覺系統被切除了……”
“我次奧,真的假的啊?真有這樣的專家啊?真是超傻|逼啊!”劉潮大笑着說道,其實他早就聽說過這個笑話了,現在做出如此強烈的表現只是爲了附和白木子。
白木子也是淡淡地笑了笑說道:“這個笑話是有點誇張了,不過也從側面反映了大衆對專家的不信任態度。從這個笑話就可以瞭解到,專家在人們的心中是個什麼樣的地位。”
“哈哈,是啊,你說得對,我以前還是太善良了,對專家這種羣類還抱有一些好感,通過今天白醫生給我上了一堂課,我終於明白那些專家都是什麼樣的人了!終於瞭解到他們的真面目了!”劉潮恨恨地說着,語氣強烈,好像要把那些專家生吞活剝了一般。
“看你這反應還挺強烈的,哈哈,別太當回事,我這只是隨便舉了一個例子,還有很多類似的段子,都是諷刺社會上這些所謂的專家的。”白木子見到劉潮被自己的一番話所打動,他的心裡也是十分開心的,因爲人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好爲人師”。
看到別人因爲自己的一番話語而改變了某種觀念,那是很爽的一件事情,這最起碼證明了,對方是認同你的。
白木子繼續在劉潮的後背上塗抹着燒傷藥膏。
又過了一會兒,白木子興奮地說道:“好了,現在可以了,大功告成!”
“那趕緊給我解開吧,綁着我還挺不適應的。”劉潮急忙說道。
“好的,等着啊!”白木子伸手將劉潮身上的綁帶解開了。
劉潮被解開綁帶之後,立刻是從牀上跳了起來,一下子就躥到了門口。
“我次奧,怎麼給你抹完了藥,這人就變成猴兒了?”白木子被劉潮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也難怪白木子會嚇一跳,任誰看了劉潮現在的樣子,都會感覺到很奇怪。
劉潮穿着條紅色的內褲躥到了那層隔音簾的後邊,用簾子拼命地遮擋着自己的身體,好像生怕白木子撲上來把他辦了一樣。
劉潮那眼神就像一個楚楚可憐的姑娘,看着不遠處的白木子,那目光就好像再看一個窮兇極惡的變太惡魔一樣。
白木子眯縫着眼睛看着劉潮,用一種不可理喻的語氣說道:“你幹嘛啊?害羞了?摸都摸過了,還害什麼怕?”
摸都摸過了,劉潮心裡這個氣憤啊,自己就這麼被一個男人給摸了。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劉潮身子躲在隔音簾的後面,衝着白木子大聲吼道。
“神經病!”白木子不打算再理這個神經兮兮的劉潮了,他直接走向了劉潮,因爲門就在劉潮的身後。
劉潮瞪大了眼睛大罵道:“白木子!別以爲你是肖大哥的朋友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你再敢靠近我半步!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我次奧,我倒要看看,花兒怎麼那樣紅!是不是和你的褲衩一樣紅啊?”白木子可不理劉潮那一套,依舊我行我素地走向了劉潮。
“我次奧尼瑪!”劉潮大喝一聲,飛起來一腳正好踢到白木子的褲襠上。
白木子沒想到劉潮真的會動手,他是一點都沒有防備,這一腳是結結實實地踢中了白木子的蛋蛋……
“尼瑪……”白木子夾着腿就跪地上了,疼得他只罵出兩個字,然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你……你怎麼不躲啊?”劉潮也沒想到這一腳能踢到白木子,他只是想嚇唬嚇唬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