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大膽的女人!”太后大怒,她原本就不喜歡陸安雅,甚至陸安雅在嫁過來之後,多次進宮去給她請安,她都拒而不見。只是礙於她一直沒有什麼事情犯到自己手裡,她也不好問罪於那個女人。今天好了,明知道她要來,居然倒現在都不在請安,實在是可恨!
“來人,給哀家把那個女人帶過來,哀家今天要好好管教管教她,看看她下次還敢不敢這麼囂張!”太后厲聲地吩咐道。
“不勞太后您費心,我自己來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衆人聞聲望過去,只見一個妙齡女子站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正是姍姍來遲的陸安雅。
陸安雅走進來的時候,就發現衆人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中有意外,更多的則是驚豔。她並不理會,徑直走到大廳的中央,給高座上的那個老太婆跪了下來,“參見太后娘娘!”然而目光卻是放在太后身邊的那個年輕男子身上的。
那個男子身着月白色的長衫,腰上明黃色的腰帶,墜着翠色的寶玉,下有流蘇點綴着。
那男子面容俊美,頭髮烏黑如緞,性感的脣角掛着淡淡的微笑,看起來溫暖而又柔和。
陸安雅知道,那個人一定是太子賀蘭雲逸。
她看着賀蘭雲逸的時候,對方正好也在看着自己。她在賀蘭雲逸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驚訝還有一抹讚賞。
陸安雅淡淡一笑,其實不過是下意識的反應而已,因爲她覺得那個賀蘭雲逸給她的感覺很好,就像根本不是這皇家之人一樣。雖然他周身散發着高貴無比的氣質,可是卻並沒世俗。那種高貴的氣質,更伴隨着一種灑脫和飄逸。
總之,這賀蘭雲逸是她陸安雅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見到的第一個讓她有好感的人。所以她下意識的微笑了。
不過這抹微笑在賀蘭雲天看來卻像是在拋媚眼。他不悅的走到陸安雅的面前,狠狠的瞪着她,彷彿要吃了她一般。
陸安雅給她瞪着莫名其妙,心道,我就是來晚了你也不用這麼生氣吧?我這可是來送死啊,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點自我安慰的時間嗎?
賀蘭雲天也對自己的怒意莫名其妙,不過是看到她對着別的男人笑了一下,他到底有什麼好生氣的?這麼想着,他也覺得自己奇怪。所幸就不再想那件事情,指着陸安雅額頭上胎記處冷冷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陸安雅擡手摸了一下,無辜的回道:“沒什麼,我就是把胎記擴大了一點!”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昨日賀蘭雲天幾個人走了以後,陸安雅就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就是沈若蘭罵她是全天下最醜的女人。本來,她也不在意那塊胎記的。可是被一個那麼沒素質的人,而且也不是很漂亮的女人那樣說,真的很傷自尊。
於是她決定想個辦法解決了那塊胎記。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留海遮住,不過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