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菱冷冷的瞪着眼前的顏行書,崔嬤嬤則在不停的拉拉皇后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衝動。
顏行書微微的把她們幾人輕觀一番,很是嘲諷的眼神從幾人身上落下,“藍裳是我的女人,你們最好給我記清楚了,不然的話!我可很難保證後果是什麼樣子。”
“顏行書!你敢威脅我們?你……”樂菱早已忍不住舉步上前,“我說過,除非本宮死了,否則,你就永遠別想娶到她!”
皇后趕緊把樂菱給拉了下來,示意她暫時忍一忍心裡的怨氣,這個時候與顏行書硬碰硬,她們不但佔不了便宜,還有可能會引火燒身。
看着顏行書那樣囂張的來,輕狂的走,三個人都跟着起了嘀咕,樂菱這樣固執,顏行書又那般堅持,自己又處在這樣一個兩難之地,究竟該怎麼做?皇后心裡完全失去了把握。
顏行書沉寂的走在回臥龍軒的路上,眉頭一直緊緊的皺着,適才聽到她們的對話,藍裳已經清醒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再這樣下去的話,他真不敢想像樂菱又要想出什麼狠毒的辦法來對付美人了。
他是很希望快點把美人迎娶回都,可是他很清楚在美人的心裡一直都裝着尚子純那個傢伙,她絕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嫁給自己。若是對她使以強迫的手段,非但得不到她的心更有可能連她的人也失去……想到此際,顏行書停下了腳步,心裡想的全是如何獲取美人的芳心。
江子肩頭揹着包袱隨侍在柯子軒的身後,他不時的看看右側,又不時的望望左側,心裡總覺得忽略了點什麼,悶悶的感覺,是什麼呢?他拼命的在回想着究竟是什麼悶悶的感覺呢?
柯子軒忽然停腳站在了原地,害得江子猛得撞在了他的背上,他哎喲一聲咧着嘴埋怨起來,柯子軒對他噓了一聲,向他使了個眼色朝前面望去。
那不是顏國君嗎?他愣在那裡做什麼?江子與柯子軒都望着前面必經之路上的顏行書,江子看看身邊穩絲不亂的主子,又看看不遠處那個難纏的身影,心裡忍不住犯愁,這兩個人要是一碰上鐵定又有一場打鬧了。
江子的話在心裡還沒有落定,便看到顏行書朝他們走過來,他的眼盯着直直的望着那有遠而近的人影,心裡不停的喊着,壞了,壞了!果不其然,顏行書遠遠的看到這兩人的行頭,便歪着嘴邪笑着。
“可惡!”柯子軒輕輕的低語,“笑的這麼陰!”光看他這般不正經的笑,他就可以肯定,只要是遇上他決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顏行書站在二人面前打量片刻,嘴裡發出輕蔑的嘖嘖聲,那種邪惡的笑夾雜着那般輕狂的嘖嘖聲,讓他們二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有種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他走過來走過去的繞了兩圈,“靳大王爺這是要走了嗎?不過呢!走了也好,不然,怕是那天會悔青了腸子。”
“你……本王有何悔的?本王懶得理你!”柯子軒根本不知道他所言爲何。
“哎!人人都傳言靳王爺聰明過人,才智尤勝,沒想到也只是浪得虛名罷了。”顏行書說完揚場大笑着離開,邊走還邊說着:“虛有其表啊!虛有其表!”
柯子軒嗤之以鼻的蹙了蹙眉,並不曾多想便繼續趕赴他的行程。
季無邪守在牀前已到這個時辰,看着牀上的人不時的緊蹙眉頭,他的手輕輕的握住了那隻柔荑,放在自己的臉側摩擦着,醒醒吧!他在心裡輕喚着她的名字,看到她這樣安靜的躺着,她不會明白他有多心疼。
季無邪從臉上把那隻手放下,輕輕的起身走至正廳,小惜看到他出來忙迎了上去,他回頭望了望內室的牀榻處,向小惜微笑着點點頭。
“公子!你……”
“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會回來。”他回以小惜一個安心的笑,他必須給義母送個消息,不然她在莊裡一定是焦急萬分。
鳳羽宮門外,一襲刺目的黃色在猶豫不決的來回徘徊着,季哥哥已經進宮這麼久了,傘姐姐的病情也不知如何了,這季哥哥怎麼也不給師傅回個消息呢?黛黛不時的朝宮門處張望幾下。
季無邪拿着皇上親賜的腰牌在守門士衛處亮了出來,遠遠的就看到士衛躬身相送的姿態,黛黛臉上露出剎那的喜色。
黛黛三步並作兩步便竄到了季無邪眼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拉着他朝無人的角落跑去,一口氣跑出幾十米遠才停腳。
季無邪被她這樣莫明其妙的拉着狂奔一陣,完全還沒理清狀況,看着她大口的喘着氣,他才無奈的搖頭。這個鬼靈精肯定又是偷溜出來的。
“你又搞什麼鬼?”
“噓!”黛黛把手指放在自己的脣邊,示意他不要這麼大聲嚷嚷,她一邊喘息一邊朝四處張望着,“現在沒人了,季哥哥可以說了,傘姐姐的病情如何?你這樣……”
“你以爲我在做賊啊?”季無邪在她的小腦袋上敲了一擊,“你啊!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莽撞?即然你來了,就替我向義母稟報一聲,傘兒已經醒了,讓她老人家放心,過幾日我便會回莊向她細說詳情。”
“又要趕我走啊?”黛黛不滿意的嘟着小嘴抗議,她天天記掛着他,他倒好,三句話不到就要趕自己走,真是個不體貼的臭男人。
季無邪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黛黛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那份少女的失落沒有人看到,她這麼擔心他的安危,好不容易見着了他,他卻就這麼走了,難道!在他的心裡除了傘姐姐,就再也沒有別人了嗎?
狠狠的踢向旁邊的一粒小石頭上,黛黛在原地不停的跺着腳,季哥哥他怎麼可以這麼過份,他都看不出她很關心他嗎?你要我替你向師傅轉達消息,哼!我纔不要幫你呢,我這就會庵堂找蘭姨去,以後再也不要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