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此情成殤
NO.3此成殤
有些人,有些事,恍惚間只如昨。回神卻已是前塵舊事,物是人非!
綣縮在沙發的梓瑤挪動了一下,隱約覺得眼角微溼,擡手輕輕拭去,夢裡的淚,是爲曾經的美好還是爲現在的傷?眸子望向那掛鐘,略略紅腫的雙眼,失神的雙目,白晰美麗的臉上是悽然和落寞。
時鐘不曾停歇的滴嗒滴嗒的走着。脣間那熾彷彿猶在,那段美好還如昨天一樣讓人甜蜜欣喜。卻是早隨這滴嗒聲遠去了,剩下是他的背叛之實。
一個人,他的同時等於賦予他傷害你的權利,得愈深他傷害你的威力就愈大。他極她,她一直這樣深信着。她也極他,此刻纔會撕心裂肺的痛!
這是他給的第二次傷痛。第一次,她原諒了,可第二次,她還能原諒麼?真的能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嗎?
昨晚的一幕,她不想再去憶起,可是那如烙印般定格在腦海裡的,是駿軒摟着一女子的畫面。
爲了找囡囡小時候的DV,她纔去公寓開了那臺閒置的電腦,搜索時無意發現一個“王絹”的相片夾。
好奇驅使她打開此夾。裡面的照片,是駿軒和一美麗女孩的合照,陽光帥氣的他摟着女孩,笑容幸福滿足。
她曾以爲,他溺的笑容只給她何梓瑤一人;她曾以爲,無論外面的燈紅酒綠是如何惑,他都不會迷戀,只因,在他心中只有她何梓瑤。
諷刺的是這些相片將她的以爲全部打破。連同她的幸福也一併撕碎。她聽見如冰玉裂開的清脆,是心碎的聲音。
她隱約記得,她只想逃!
車開得飛快,應是闖了不少紅燈吧?心只想回家!
可是回來了,又能怎樣?那些照片已讓這個溫暖的家變得如冰窟般寒冷。
雙手緊緊地擁着肩,寒至骨髓的感覺極力也驅不去。因沒有了他的擁抱,那份寒意才一直都驅之不散?
只是不該再留戀了!被他傷過的心,怕極了那痛!
此際的她,又想逃!逃去哪裡?
她重重的嘆息着,逃到不用心傷的地方吧!
沒有他!就不用再心傷了吧?好想大哭一場,可是她從來都不懂如何開啓自己的淚水,只覺得心快要被淹沒,卻哭不出來。
頭好沉,好累,好想睡!“再睡一會吧,醒來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夢。”心裡有個聲音輕聲說。窩在沙發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
駿軒習慣的用手摸了一下旁,撲了個空。惺忪的雙目看到的是空空的鋪。
嗯?瑤呢?難道又臨時加班到通宵?
輕輕的關上房門,見書房門縫透着微光,輕皺濃眉,她該不會又通宵寫什麼方案吧。
推開門,瀰漫在空氣中的酒味讓他的濃眉攢得更緊。
微黃的燈光下,梓瑤綣縮在沙發上,聳在茶几上的,是孤單的空酒瓶。
他心一緊,快步的走過去。蹲着她旁,見她輕鎖秀眉。雖睡着,臉上竟是少有的悽然和落寞。美麗的臉龐若有若無的像是淚水的痕跡。
梓瑤是很堅強的女人,他甚少見着她哭。即使是囡囡出生時,拒不剖腹的她竟也不曾吭過一聲。
是如此一個讓自己心折的女人,爲了什麼傷心?
他憐的用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正想抱她回房睡。
淺睡的她,被那暖意擾醒。長長的睫毛揚起,見着他憂心的眸子。纖手輕輕的撫上那溫的大手。
腦海驟然一閃而過,是不想憶起卻烙在腦中的畫面,纖手使勁將他的手拂開。
被拂開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最終無力的垂下來。愕然的從她的美目中,看到了一抹的厭惡,還有痛苦!
不安和恐懼襲上心頭,他無措的看着她,這個自己深着的女人,爲何臉上迅速變得漠然和疏離?
這副對陌生人才掛起的臉孔,爲何?爲何是對他……
駿軒伸手將她攬入懷裡:“瑤,發生了什麼事?”擔心和焦慮顯露無遺。
梓瑤輕輕推開他:“坐那邊去,我有話說。”有點憔悴的臉上除了漠然和疏離,還有一絲決絕。
駿軒莫名又擔心的看着她,昨天一起午餐時還有說有笑的她,爲何變成這樣了?
“王絹是誰?”駿軒微微一顫,臉上瞬間佈滿了慌張和無措。
梓瑤盯着這個了十年的男人,此刻變得慘白的俊臉低垂着。她心裡本來尚存的一絲奢望,奢望他會嘻笑着說:那些都是假的!只是他的反應粉碎了她的全部奢望:那女人,那一切都是真的!
駿軒還沒從慌張中恢復過來,就聽到梓瑤冰冷的話語:“你什麼都不用解釋。”真不想從他口中聽到關於那女人的一切,她還想保有一點自尊。
“這個星期我到公寓裡住,我會告訴爸媽我出差,託他們照顧囡囡。你不用來找我,也不用打電話給我。一個星期後我會給你答覆。”梓瑤心中的憤怒和刺痛,經過了一夜的沉澱,成了一把冰刀狠狠地刺在駿軒的心裡。
內心極痛的她壓抑到極限。淚水已然在心裡流着,可她已不想再讓他看到——她堅強底下的軟弱無助和不堪。
梓瑤說完,走到囡囡房門前,輕輕地擰開門,在那張熟睡稚嫩的臉蛋吻了一下,不捨地輕關上門。毫不理會呆坐在沙發上的駿軒,從書房提起簡單的行李離開了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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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瑤不知道,自己能否放低,能否原諒。感的事,從來無關乎對錯,只關乎能否無視他的所有過失並一如既往的他。
如果不能,!!便成了煎熬雙方的囚牢。
如果不能,這個家,將不再屬於她了吧!
“砰”門關上了,驚醒了呆坐的駿軒。他絕望地抱着頭,雙手用力地扯着頭髮:怎麼辦?怎麼辦?這一次瑤肯定不會原諒我了!
梓瑤這個樣子,是極度傷心了。她的個便是如此,表面越是平靜就代表心越傷。而令她如此傷的竟是自已。
他真想抽自己幾個耳光:混球葉駿軒,你說過要好好保護她,你說過不再讓她受傷害。可爲什麼你要再一次的傷害她。
極度的恐懼讓他快步的追出去,到了車庫,梓瑤正發動車子,終是無視他絕塵而去。
只剩他,孤單的一個人。呆呆的站立,恐懼揮之不去,直覺告訴他,梓瑤可能真的要離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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