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耿長風到達楓林晚大酒店的時候,張文凱早已經人去樓空,大酒店的整體都被防護帶圍了起來,裡三層外三層的都是執法人員。
耿長風的到來,自然有人接待,只見一個穿着制服的執法人員走到耿長風的面前,率先說道:“現場已經被保護了起來。”
聽到此人的話,耿長風點點頭,直奔十七樓走去。
一進十七樓的走廊,就聞到了一股硝煙的氣味,耿長風拿出一塊手帕捂住了口鼻,緩緩進入了q1號房間。
房間內有着幾個法醫已經早早的到來,做現場的屍體檢測任務。
剛進入房間門口的耿長風就是一愣。
“怎麼還有外國人?”
“還不少。”他細數了一下,正好有三個,另外還有三句屍體被燒的面目全非,看不出個模樣,而死在牆角的於濟生,他也看到了。
現場的負責人急忙拿着文件夾,來到耿長風面前彙報工作。
“根據我們的調查,房間內一共有七具屍體。”
“其中五名爲歐美人,兩名爲亞洲人。”
“五名歐美人中,三名男性,兩名女性,其中一名男性死於手雷爆炸,一名男性死於頸椎斷裂,另一名男性死於頭骨破裂,而那兩名女性均死於頸椎斷裂。”
“而兩名亞洲人,一名名叫喬健,死於手雷爆炸,另一名叫於濟生,被凳子腿插入心臟致死。”
耿長風默默的點點頭,他已經看過了房間內的慘烈程度,光是眼前的景象,就能想象到這場戰鬥有多麼的激烈。
“而且,每個人的身上都沒有不同程度的外傷。”負責人再次補充道。
“這幾名外國人的身份調查了嗎?”
負責人拿出了幾人的入籍護照記錄,爲耿長風介紹起來:“此人是詹姆士,她是安麗,她是...”
聽着負責人彙報的信息,耿長風就知道,這幾名外國人肯定不簡單。
“這是從幾名外國人身上搜出的物品。”
當耿長風看到這些物品的時候,眼睛眯了起來,同也確定了他心中的想法,這幾人來頭不小。
戴上白手套,伸手接過來着幾件物品,分別有54手槍,兩顆手雷,手機...
別的東西耿長風都沒打算看,真正讓他注意的是,手槍和手雷。
“幾個外國人,怎麼可能在國內弄到這些東西。”耿長風暗自嘟囔了起來,以他多年來的經驗,可以猜出,國內肯定有人給提供的。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冷了起來:“這幫蛀蟲,又開始有動作了。”
內奸這種東西是永遠也清除不掉的,他就想蒼蠅一樣,只要人類能活,蒼蠅就不會消失。
“凳子腿上的指紋提取了嗎?”耿長風很快就問道了下一個問題。
至於手槍和手雷是誰給提供的,是不歸他管的,國家自有相關的安全部門去調查這件事,所以不需要耿長風的操心。
而他來到這裡主要是爲張文凱做善後的處理工作,至於其他的事都是次要的。
聽到耿長風的問話,負責人眼睛掃了掃了四周,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指紋已經比對了,是張文凱的指紋。”
能在這種場面下調查現場的能是普通人嗎,普通的公安也不可能讓他們進來,因爲這些人都是耿長風聯繫了多方的‘人’之後找來的,就是掩蓋一些事情用的。
“把它換成詹姆士的指紋。”耿長風平靜的說道,然後掃了一樣死相慘烈的於濟生,暗自冷哼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知道了。”負責人轉身便開始處理。
其中幾個帶着口罩和膠皮手套的法醫,反覆的檢查着詹姆士的後腦。
“這是怎麼回事,此人的大腦爲什麼會碳化?”一名法醫看着衆法醫提出了心中的疑問,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
衆法醫也眉頭緊蹙,一條小小的長方形的切口,爲什麼整個大腦都碳化了,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真是個未解之謎。”
......
耿長風沒有多待,他知道,現場的事這些人自然會處理的明明白白的,根本不需要他的操心。
每次張文凱惹了事,耿長風都會背地裡罵幾句,可是這次出奇的沒有議論一句話,他也意識到此時發生的這件事不同尋常。
恐怕不是張文凱找的麻煩,而是另外有人主動找張文凱的麻煩。
“樹大招風啊!”不甘寂寞的耿長風最終只能以這句話來概括。
坐在車裡的耿長風猶豫了半天還是給張文凱打了個電話,有些細節他還是要詢問清楚的,畢竟這已經涉及到了七條性命。
“給我敘述一下事情的經過。”他需要了解整個事情的詳細經過,所以不得不問張文凱。
“於濟生綁架我公司的人,要挾我交出股份,至於哪些外國人,是來逼我交出技術的,他的頭叫詹姆士,是美帝國人...”張文凱自然自無不言言無不會的全部告訴的耿長風,當然,小娜的事情,他沒有提及一句。
“美帝國人嗎?”耿長風再次確認到。
“對。”張文凱十分肯定,這是小娜給的信息,就一定不會錯。
“話說你的聲音怎麼這麼悶?”耿長風還是忍不住人到,自打張文凱說話的時候,他就聽了出來。
“受了點傷。”張文凱不打算在這方面糾纏過多,更何況他感覺十分的丟人,所以不願意提及。
“哦!”
“你知道他們背後代表的什麼人嗎?”耿長風鬼使神差的問道,他也不知道怎麼就問起了張文凱,可能是覺得張文凱能知道什麼吧!
“他們背後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是他們有一箇中間人,我知道是誰。”
“是誰?”耿長風急忙問道,令他驚訝的是還真能問出什麼來。
“是一個叫陸正軍的人,他在中情局工作。”
“哦!”耿長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行吧!過幾天我去你哪!”耿長風掛了電話,便急匆匆的回走了,他需要通過內部電話把這件事彙報給首長。
“做什麼不好,偏偏做內奸。”耿長風暗罵着,他在心中已經給這個人宣告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