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太子長琴的傳說很少,似乎這個人只不過是匆匆劃破長空的流星一般,可是一把古琴卻被封印在這裡,徐傑不明白這究竟意味着什麼,更加不明白司馬韻詩爲何會通過結界進入眼前的封印空間之內。
陳姓冷豔女子靜靜的望着黝黑的洞口,此時的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決定錯了其實先祖遺留下來的話並不是那個意思。
就在這時,青色光幕一陣陣顫抖,嘩啦一聲彷彿鏡面一般徹底的崩碎了,黝黑的洞口顯露了出來徐傑顧及不了那麼多快步直接衝向山洞之內,一旁的陳姓冷豔女子也一時間反應了過來緊跟着衝了進去。
山洞並不是很深,沒走多遠便進入了一個極爲龐大的空間,空間成圓形乃是天然形成的,在山洞中心處一座八卦石臺不時的閃現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在那金色光芒之中,一把古琴懸浮在半空顯得格外古樸滄桑。
司馬韻詩整個人跪在八卦臺之前,雙手放在胸前做着古怪的動作。徐傑想要上前卻被趕來的陳姓冷豔女子伸手攔住了,此時徐傑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司馬韻詩的不同,此時的司馬韻詩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奇怪的氣息。
“你們究竟對韻詩做了什麼?”徐傑看着一邊的陳姓冷豔女子憤怒的問道。
陳姓冷豔女子此時也有些恍惚,她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見徐傑問起只得微微搖了搖頭道:“徐先生,我也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先祖曾經留下記載,據說想要開啓封印之地唯有傳說中青萍劍的主人方可做到。我一直以爲徐先生是唯一能夠進入封印的人,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司馬小姐來到這裡會發生這樣的變化。現在司馬小姐似乎處在一種極高的狀態中,她應該在和封印內的古琴進行交流,這個時候如果被外力打斷很有可能會傷害到司馬小姐的身體。”
徐傑此時才明白了過來,他一直對藏劍山莊一定要請自己前來有着一種疑惑,如今看來定然是當日在屠家之時藏劍山莊四女看見了自己動用青萍劍這纔將注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看了看不遠處的司馬韻詩,徐傑眉頭微微皺起,對於司馬韻詩的身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謎,而那青萍劍也正是伴隨着司馬韻詩一同來到這個世界,如此說來司馬韻詩和古琴之間難道真的有某種不爲人知的聯繫嗎?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此時司馬韻詩已經緩緩的站起身來,滿頭秀髮無風飛舞飄散在身後給人一種仙氣繚繞之感。司馬韻詩沒有回頭直接邁步上前,向着八卦臺頂端走去,目光死死的盯着八卦臺之上的古琴。而那張古琴也伴隨着司馬韻詩一步步接近而微微輕顫了起來,彷彿是在歡呼又彷彿是在迎接着什麼。
徐傑沉息口氣連忙跟在上前,可剛剛接近八卦臺的一瞬間卻被一道突然出現的金色光幕擋了下來,這讓徐傑萬分焦急卻又不知道該如果應對。
眼見着司馬韻詩一步步的走上八卦臺,當來到古琴之前,司馬韻詩伸出手輕輕的按在古琴琴絃之上,一聲清脆的琴音響起,讓徐傑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數步才站穩身形。司馬韻詩似乎對於這些都沒有任何反應一般,整個人緩緩的就地盤膝坐下,懸浮在半空的古琴也在此時緩緩飄落而下落在司馬韻詩雙膝之上。司馬韻詩雙眼緊閉,一雙手輕輕的放在古琴之上撫摸着,彷彿在撫摸着久別的親人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八卦臺上的金光也漸漸的變得濃郁了起來,徐傑萬分擔憂司馬韻詩卻也沒有任何辦法,眼見着金光變得濃郁如霧徐傑不由的向一旁的陳姓女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陳姓冷豔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她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和徐傑一樣她有一種感覺一定會有什麼大事情發生。
八卦臺之上金色光芒已經變得極其濃郁了,就在此時司馬韻詩仰頭一聲驕哼,彷彿一顆石子打入水面一般使得四周金色濃霧不斷的翻滾沸騰了起來,隨之金色濃霧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漸漸的臺下衆人已經能夠看到濃霧深處的景物了,只見司馬韻詩依然盤膝而坐雙手放在身前古琴之上,而金色濃霧開始被司馬韻詩吸收,徐傑能夠清晰的看見這些金色的濃霧如同細絲一般透過司馬韻詩的肌膚不停的鑽入到她體內,直到最後一絲金色光芒被司馬韻詩吸收,司馬韻詩終於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徐傑能夠感覺到,此時的司馬韻詩似乎有了某種變化,他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但他有一種感覺,此時的司馬韻詩和之前依然完全不同了。
司馬韻詩緩緩站起身來,懷抱古琴緩緩的從八卦臺上走了下來,來到徐傑身前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沒有事情,之後纔將目光轉向陳姓冷豔女子道:“陳姐,封印已經解除,你家先祖留在封印之中之外你可以自己去取回,這封印的古琴與我有莫大因果,今日小妹便取走了。”
還未等陳姓冷豔女子說話,站在其身後的一名女子冷聲道:“司馬小姐,這恐怕有些不妥吧,這古琴畢竟是我藏劍山莊之物,你想取走就取走嗎?”
司馬韻詩面色不變只是冷冷一笑,將懷中古琴平推而出笑道:“如此就請將古琴收起吧。”
先前說話那人乃是藏劍山莊的一名長老,在藏劍山莊中地位不下於陳姓冷豔女子這位莊主,見司馬韻詩將古琴平推而出,一步上前便要將古琴接過,可就在此時古琴突然一陣輕顫,一道古怪的力道將近前的藏劍山莊長老整個人震飛了開來。
這一下讓四周衆人都是一驚,幾人立刻上前查看被震飛的長老的傷勢,另外幾人則是拔出身上寶劍警惕的望向司馬韻詩。司馬韻詩微微一笑,看了有些發呆的徐傑又看了看面色變化不定陳姓冷豔女子這才輕笑一聲道:“我說過,這張古琴與我有莫大因果,而你們根本無法控制它,它終究是屬於我的。”
先前被震飛的藏劍山莊長老此時已經被救起,經過查看竟然受了不輕的傷勢,數名弟子看在眼裡分爲惱怒,站起身來拔出長劍將司馬韻詩圍困在中央。
徐傑見狀大怒正想要上前,卻被司馬韻詩伸手攔下,只見司馬韻詩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姓冷豔女子,見陳姓冷豔女子似乎有意在避開司馬韻詩投來的目光不由的一陣冷笑,轉頭看向圍在自己一衆藏劍山莊弟子冷哼一聲,手指在懷中古琴上輕輕一彈,口中輕喝一聲“心劍”。
一瞬間,四周圍困司馬韻詩的藏劍山莊弟子紛紛倒地不住**似乎受到了極大的痛苦,徐傑有些驚訝的望向司馬韻詩,此時他覺得司馬韻詩似乎變得讓人不認識了。司馬韻詩似乎感覺到了徐傑的目光,回頭對着徐傑微微一笑道:“我沒事,一會和你解釋。”說完便拉着徐傑向着洞外走去。
走到陳姓冷豔女子身前,司馬韻詩突然停下了腳步淡淡的說道:“陳姐,我一直把你當成姐姐,可惜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承認,貪念是每個人都有的,可是我沒有想到到了最後貪念還是戰勝了理智。”
陳姓冷豔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低下了自己的頭,司馬韻詩見狀不由的嘆了口氣道:“其實一直以來乃至藏劍山莊每一代莊主和傳入都在打這張古琴的主意,那些什麼所謂的先祖遺落在封印中的寶物完全是個藉口而已,你們真正的目的其實是這張古琴。”
陳姓冷豔女子擡頭望向司馬韻詩嘴巴動了動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司馬韻詩看在眼裡淡淡的笑了笑道:“陳姐,你一直想要得到這張古琴,可是你知道它究竟是什麼嗎?”
不等陳姓冷豔女子說話,司馬韻詩嘆了口氣接着道:“哎,此琴乃是傳說中的太子長琴隨身之物,其中隱含着太子長琴一絲神念,此琴乃是太古巫族秘寶威力巨大,所發心劍無形無相卻可直擊五感,讓人難以防備。當然,也正是由於這絲殘念的緣故,此琴並非你們所能夠掌控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徐傑此時心中大驚,聽到這裡不由的問道:“韻詩,你沒事吧。”
司馬韻詩當然明白徐傑所指的是什麼,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有什麼事情一會再說。”
說完司馬韻詩轉頭看向陳姓冷豔女子道:“我想你家先祖一定留下過囑咐,因爲我在得到古琴的那一刻通過殘留神念得知了不少的東西,我不知道你們爲何要違背祖訓而爲,但是現在我想再多說已經沒有必要了吧。”
陳姓冷豔女子有些驚駭的擡頭望向司馬韻詩半晌才道:“原來你都知道了,好吧,既然如此我會按照祖訓去做,你們走吧。”
徐傑有些詫異,不等發問就被司馬韻詩拉着離開了山洞徑直向着藏劍山莊之外走去,來到出口之處,不知何時結界已經被開啓,司馬韻詩回頭向着藏劍山莊內部望了一眼淡淡一笑便拉着徐傑走出了山谷離開了藏劍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