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人酒店外,一輛輛豪車紛至沓來,澳門各界名流爭相鬥豔,酒店大型宴會廳,一陣陣歡聲笑語伴隨着音樂,氣氛喜慶洋溢。
司馬韻詩在劉叔的陪同下步入酒店宴會廳的那一刻,無數有心人的目光皆鎖定在了她的身上。陳逸端着杯紅酒和向紅兩人選擇了一處絕佳的位置坐了下來,這裡視眼開闊,宴會廳內每一個人都被盡收眼底。
宴會廳角落裡,一位老者正在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司馬韻詩的方向。
“老爺,那就是司馬韻詩,她身邊的人就是劉叔。”
“她出現在這裡,看來傳言不實啊。”
“老爺,傳言少爺此次回來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迎娶這位司馬小姐,看來少爺並未和這司馬小姐在一起。”
老者微微點了點頭道:“玉兒失蹤已久好幾天了,還沒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老爺您別擔心,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想少爺一定是有什麼急要的事情需要處理,過些日子就會回來的。”
老者微微皺着眉道:“再怎麼說也該打個電話啊,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繼續派人去找。我總是有種不好的感覺,這孩子怕是出事了。”
晚宴的主題是歡迎三口組大小姐宮本秀慧,可真正在乎這件事的人卻沒有幾個,甚至此次晚宴的貴客宮本秀慧小姐也心不在焉的。
夜慢慢的黯淡了下來,帝王酒店外,一輛黑色別克商務車已經停了許久了。車內沒有人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了看窗外,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的拉開車門向着帝王酒店走去。
根據情報,佐藤之男住處在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如果現在那件青銅壺還未運出澳門的話,很有可能是在此地。正因爲此,我相信外圍的防範措施一定十分嚴密,雖然說我判斷此時會有一衆高手趕往別墅,但也絕對不可掉以輕心。
來到酒店大堂咖啡廳,我給自己要了杯咖啡,看看時間此時已經晚上將近九點了,按照安排歡迎宴會會在晚上十點三十分左右結束,也就是說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的選擇有兩個,首選是繼續的等下去,畢竟如果佐藤之男在的話,行動起來會十分困難,這樣很難保證不被發現,而一旦被發現,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好安排了。而另外一個選擇就是直接硬闖進去,這樣的難道更大,甚至說有着失敗的可能。
焦急的等待中,反在桌子上的電話終於響了,電話是張逸從威尼斯人酒店宴會廳打來的,根據情報佐藤在五分鐘前剛剛抵達。看了看時間,我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按照時間上來分析,佐藤離開酒店加上路途上的時間,那麼應該是在二十分鐘前離開這裡的,而我是進入酒店大堂的時間是在十五分鐘前,那麼我沒有理由發現不了佐藤之男離開酒店。如此說來,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佐藤之男在半個小時之前便已經離開了帝王酒店。可是這樣算來,時間上相差了將近十分鐘,那麼這十分鐘裡佐藤之男去了哪裡,去幹了些什麼?
拿起電話,我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子豪,你現在在哪裡?”
“好,聽我說,昨天傳給你的那個電話號碼,你有沒有辦法恢復軌跡?”
“對,我需要今天晚上的電話軌跡信息,特別是半個小時以內的。”
“好,我等你消息,但一定要快知道嗎?”
掛了電話,我望着酒店大堂內川流不息的人羣,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如果說佐藤在澳門另有據點,那麼他在去赴宴前一定會將青銅壺轉移到一個他認爲絕對安全的地方。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帝王酒店,佐藤的房間便是一個陷阱,看來佐藤這個人並不簡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坐在酒店大堂咖啡廳裡,腦子不停的飛快轉動,究竟是故布迷陣還是真的是陷阱,現在時間緊迫卻面臨着兩難境地,究竟該如何選擇真無法明確,可是時間不等人,再這樣等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拿起電話我再次撥打了電話。
“雪嬌嗎?李老太太休息了嗎?”
“好,讓她接電話好嗎?”
掛斷電話,我微閉雙目靜靜的等待着。時間再次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大堂內突然一陣慌亂,緊接着一羣保安押着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酒店門口早已經有警車等在了那裡。
“喂,張逸,情況怎麼樣?”
“那個佐藤之男沒有什麼反應,剛剛的確接了個電話,可是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掛了電話,我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來這裡的確是陷阱,如果說青銅壺依然還在這裡的話,有人進入無論有沒有偷到東西,佐藤之男也會立刻趕回來確定清楚。既然他沒有動,那麼就說明他知道青銅壺並沒有事。
電話響了起來,這一次是李子豪打來的,雖然說有些困難,但以李子豪絕頂黑客的能力,還是查找到了佐藤之男這段時間的行動軌跡。
根據李子豪提供的情況,我來到了佐藤之男前往赴宴前停留的地方。這裡是一處民居,從外邊看和普通的澳門民居沒有多少區別。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悄悄的從牆頭翻了上去,裡邊是一處院子,院子裡種着各種花卉,裡間有三間房,其中正中一間點着燈,窗戶上依稀能夠看見人影閃動。
調節好呼吸,調動起體內真元,蹲在牆頭雙眼微微閉起,院子裡的一切盡數掃了一遍。院子裡並沒有人,也沒有發現忍者的氣息,左邊黑漆漆的房間裡有兩個人,不過似乎睡着了並沒有動靜。中間亮燈的房間裡,此時倒是有七八個人,或站或坐。我相信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我所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裡,而屋子裡的那些人應該都是佐藤之男的手下,否則這麼多人擁擠在一間小屋裡實在不太正常。
既然確定了此行的目標,我也不再猶豫,身影微晃便來到了中間房間的門口,剛剛落地便一腳將房門踹開,右手一拋,落魂鍾隨即飛出發出一陣陣鐘鳴之聲。
踏入房間,揮手收起落魂鍾,此時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八個身材矮小的男人。這一次我沒有任何留手,可以說全力施爲,被落魂鍾所傷之人紛紛倒頭在地口吐白沫。顧及不了其他,我立刻開始查看房間裡的擺設,終於在一處角落了我找到了我此行要找的東西,打開確定無誤之後,我立刻離開了民居開着車揚長而去。
歡迎晚宴還在繼續,我這邊也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我並沒有趕回別墅,而是前往威尼斯人酒店外等待着接應韻詩和張逸等人。
其實此次還算幸運,佐藤之男爲了保險起見,將青銅壺轉移到一處臨時佔據的民居之內,爲了安全除了留守的高手外,還特意安排了六名忍者在暗中保護。
下野一男則率領剩下的六名忍者前往攻擊別墅,在下野一男想來,對付一個昏迷的老人,這全然不是什麼問題。更何況,在接到佐藤之男的消息,那個在醫院出現的女人現在在司馬韻詩身邊保護,這更加讓下野一男放心不少。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還未接近別墅,下野一男便受到了猛烈的攻擊,雖然沒有什麼傷亡但卻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無奈之下,下野一男只得將守護在民居外圍的六名忍者全數調往別墅。在下野一男看來,民居是出發前臨時選擇的,沒有任何人提前知道消息。也就在下野一男將六名忍者調離之後,我順利的潛入民居並得到了青銅壺。
再說下野一男那邊,來到別墅外圍,一切都十分正常,手下的忍者偷偷進行了試探,結果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可就在下野一男帶領一衆忍者靠近別墅的時候,隊伍後方突然遭受到不明的攻擊,落在最後的兩名忍者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殺死在當場。這一下,下野一男慌了,一方面派人增援身後,另一方面尋找着解決的辦法。
時間很快過去,讓下野一男心驚的是,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敵人的身份,甚至連手下忍者怎麼死的都沒有弄明白。這種情況,下野一男從來就沒有遭遇過,看着一個個訓練有素,花費大量金錢培養出來的手下紛紛倒下,下野一男明白今日恐怕無法善了了。
通過特殊的方法聯繫上留守民居的六名忍者,下野一男帶領剩下的手下且退且戰,現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向後殺出一條血路,和增援的手下會合再做他想。
好不容易,下野一男帶領剩下的忍者和隨後趕來的手下會合,看了看身邊的手下,除了自己以爲所有的手下都個個帶傷。本來帶來八名忍者,可現在留在自己身邊的只有區區四人而已,下野一男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哈哈哈哈,還想跑嗎?恐怕晚了吧?”一陣尖銳的女聲破空傳來。
“混蛋,什麼人?出來。”下野一男不停的掃視着四周怒道。
“哈哈哈哈,區區一個小小的中忍,就算是滄田老鬼在這裡,也不敢如此說話,看來教訓的還不夠。”說完平地裡突然四周樹葉無風自動,片片樹葉飛舞伴隨着一片片血花飛濺,下野一男身邊僅剩的四名帶傷的忍者紛紛倒地,身體竟然被飛起的樹葉穿透,一片片帶血的樹葉深深的插在下野一男面前的地上。
“混蛋,混蛋,出來,給我出來。”下野一男怒吼道。
“哈哈哈哈,我不會殺你的,回去給我告訴滄田老鬼,不要再招惹事端,否則我不介意讓日本忍者就此絕跡。”
“是誰,你到底是誰?”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