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盜遍皇宮
黑影正欲進一步探索之極,一道身影冷然降臨,攔住了他的去路。
赤翼神色微冷,看來公子所料不錯,要他保護未來少夫人的安全。那黑衣人一掌襲來,赤翼沉穩應對,驀然面容之上卻是浮起幾許訝然之色!
好沉穩的掌勁!
就算自己是太上武者,對方實力也是相差不多。
這樣刺客,實在是大手筆!
赤翼容色亦是微微一冷,他掌心微動,迅速召喚武魂,欲將對方攔下。忽的,聽到內院動靜,赤翼亦是一驚!
“不止一個人?”
赤翼心中暗怒,下手更加不容易。該死,自己居然中了對方調虎離山之計!倘若蒼琦有什麼損傷,他又該如何向公子交代?
他心中凜然,掌風飛舞,一柄削金斷玉可剛可柔,宛如水銀一般軟劍從他袖中飛出,下手更不容易!
眼見赤翼神色古怪,極招上手,那名黑衣人亦是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他只守不攻,只求纏住赤翼,讓潛入的另外一名同伴趁機下手,將蒼琦擄走。
然而就在此刻,風中傳來爆破之聲,隨即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那慘叫聲雖然嚇人了點,卻分明屬於成年男子。
黑衣人臉色一變,難道院中另有高手?
見勢不對,黑衣人亦是隻能匆匆撤走。而他內心之中,卻是狐疑不定。難道聆紫英真那麼聰明,還安排另外一位高手藏身在蒼琦身邊?不是咱不給力,只是對手太強大,黑衣人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關鍵時刻,他信奉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是準備快點跑路,將此處古怪情況向主人稟告。
赤翼雖欲追趕,只是更擔心院中蒼琦安危,故此只停住腳步,匆匆掠去。
只見蒼琦睡眼惺忪,披着一件火紅色披風出現。
赤翼左瞧瞧右瞧瞧,似乎也沒看出什麼不對。就是地面上一堆可疑灰燼,讓赤翼有了點不好聯想。
不會是被異火燒得只剩點灰渣渣了吧?
少女伸出手掌,輕輕揉揉眼睛,慵懶而小臉上仍有一絲迷糊,紅潤的小嘴兒禁不住嘀咕:“究竟發生事?”
那道纖巧的身影裹着雪色輕衫,衣衫輕薄,一見就知道她是被匆匆叫醒。
看不出任何端倪,赤翼亦只以爲自己多疑,不由得恭順說道:“琦小姐放心,屬下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
他沒有留意到,蒼琦雪白的手掌輕掩嘴脣,眼中一抹精光卻是一閃而沒。
回到房間之中,蒼琦將一枚丹藥塞入自己脣中,隨即運功,化消這絲絲藥力。
該死,如今自己的實力確實比不上那些早就晉級爲太上武者的高手。初升級爲太上武者的她,還是太過於青澀。
若非如此,剛纔她也不會動用上天外異火。果然異火強橫的威力不是假的,輕鬆將刺客解決掉,只是自己胸口也是悶悶的,內息極不順暢。果然如師尊所說那樣,每用一次天外異火,就是對自己身體的一種摧殘。
唉,自己什麼時候能將天外異火威力隨意使用,那麼她一定會是天下第一高手!
她一邊打坐,一邊迷迷糊糊睡去了。
當經赦迴歸,正好看到蒼琦打瞌睡樣子。
紅狐狸鼻子在空氣中輕輕嗅了幾口,忽的臉色變了。空氣中所殘留的能量氣息,若他沒有感覺錯誤,應該是有人來襲擊過。卑鄙的中州人,果然這樣無恥!
經赦眼中一抹冰冷一閃而沒,只是當他目光落在蒼琦睡顏之時,他的眸子也頓時柔和幾許。
紅狐眼睛合上,一道成熟的男子身影出現在房中。
一雙修長的手臂抱住了熟睡的蒼琦,隨即將她抱去牀上,又拉起薄被替蒼琦輕輕蓋上。
他的髮絲輕輕的垂在蒼琦身側,這天底下,任誰也絕對不可能想到,西域的邪尊會對一個小女孩露出這樣溫柔的表情。檢查過琦兒身軀,經赦也是禁不住輕輕鬆了口氣。好在琦兒無事,身體也無大礙,哼,否則自己絕不會輕易饒過兇手。
另一邊,龍韻兒已然當着宮女的面,將些許粉末倒入茶杯之中。
小宮女神色頓時有些惶恐,公主,這不好吧!
一個是表少爺,一個是聆家未來的少婦人,哪個都不好得罪,想不到公主居然這樣算計!
她勸已經勸過了,公主卻是我行我素,根本不將自己金玉良言放在心上,反而將她打了幾個嘴巴。小宮女頓時消聲,內心之中對龍韻兒也是有了新的評價。
從前,她以爲公主清靈嫵媚,高貴大方,實在是最完美的女人。如今她方纔看清楚,公主是這種卑鄙小人,平時她對宮中下人的好也只是收買人心。
小宮女內心保佑,自己早點被調到別處,換個主子服侍。只是她內心雖然這樣子的想,卻是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龍韻兒沉浸在自己世界裡,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身邊這個小丫鬟已經有了外心。
看來父皇果然疼愛自己這個女兒,還將兩名秘營高手調來給自己使喚。哼,若不是父皇不敢太得罪聆紫英,要自己不得殺了蒼琦激怒聆家,她一定會殺掉那個小賤人。
不過是北方來的鄉巴佬,不但得到紫英哥哥的寵愛,並且不知爲何武功突飛猛進。蒼琦的耀眼,讓她內心微微發痛。而她心中早就盤算好的毒計,如今卻在龍韻兒心頭盤旋。
等兩人將蒼琦虜來,她再設計讓整個皇宮的人知道蒼琦和冥風袖苟合。這樣一來,看蒼琦還有什麼臉面嫁給聆紫英!她要聆紫英成爲衆人嘲諷的對象,後悔對自己的無情。
就在這個時候,冥風袖已然來到。
那張雌雄莫辨的秀麗臉容之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眼中卻泛起如春水般美麗朦朧的光彩。就連龍韻兒,見到冥風袖的瞬間,內心也不由得爲之蠱惑。好個美貌的男子!龍韻兒自負美貌,突然也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便宜蒼琦了,能嫁給這種男子爲妻也不錯。不過龍韻兒幻想着蒼琦身敗名裂後悽慘樣子,內心之中也是禁不住多了幾許惡毒快意。
“風袖表兄能來,韻兒真是受寵若驚。”龍韻兒放低姿態,她對冥風袖沒好感,惱恨冥風袖將她視若無物,不肯當她裙下之臣任由她擺佈,更氣憤冥風袖不夠尊重她公主的身份,總是對她冷嘲熱諷。
這個男子有着驚人的美貌,心卻像是天上的雲,變幻不定,捉摸不透。
“是麼?韻兒公主今日怎麼這麼客氣?”冥風袖輕笑,眼中卻是一絲笑意也無。
龍韻兒迅速垂下腦袋,婉轉低語:“韻兒初見表兄,對錶兄無禮,自知不對,如今特意向表兄道歉。還盼望表兄不要見怪,計較韻兒的無禮。”
她奉上那杯加藥粉的酒杯,小心翼翼送上,配上她楚楚可憐的表情,倒確實是一副真心認錯的姿態。
一邊的小宮女有些同情的看着冥風袖,隨即收斂自己眼中神色,罷了,就算冥風袖被算計,又關她什麼事呢?宮中之人,根本不會多管閒事。可是不知爲何,她內心又有些不安,只覺得看似溫雅的冥公子身上,卻隱隱有一份讓人不安的氣息。
冥風袖接過酒杯,他將酒杯送到脣邊,龍韻兒一顆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只是冥風袖的手掌卻也是忽的一頓,他輕輕搖晃酒杯,任由酒杯之中芬芳的酒液散發酒香。而他脣角多了一絲笑容,似笑非笑看着龍韻兒:“怎麼今天,韻兒表妹這樣客氣?”
龍韻兒垂下腦袋,長長的眼睫毛輕輕顫抖,掩蓋住她眸子之中幽幽的光芒。她語調是那麼的溫柔、真誠:“從前是韻兒不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跟表哥畢竟是有血緣之親,以後韻兒還有依仗表哥的地方。”
她的解釋,冥風袖不置可否。
對上冥風袖的那雙眸子,龍韻兒不可遏制的內心砰砰直跳。
那雙眸子,是那樣的銳利,似乎看到她的心底。
不過冥風袖那雙眸子之中銳利的光芒一閃而沒,他笑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龍韻兒鬆了口氣。看來剛纔是自己多心,所以纔會有那種感覺。既然冥風袖乖乖將酒飲下,可見自己計策能順利成功。就算龍韻兒盡力壓抑自己興奮,她脣角還是不可遏制的多了一絲笑容。
然而她沒有看到冥風袖如預期一般倒下,反而自己腦袋開始昏昏沉沉,腦子有些模糊。
“表哥,我腦袋怎麼有些暈沉沉?”龍韻兒喃喃道,忽的有些不安。
眼前,冥風袖的容貌已經有些模糊,最後她終於軟軟倒下。與此同時,一邊的小宮女亦是如此,癱軟在地。
一隻赤紅色小蛇迅速溜達出來,賣弄似的搖搖味道,在冥風袖面前很是得意,期盼得到主人稱讚。若非它感受到酒杯裡的酒被動了手腳,在冥風袖袖子裡躁動不已,冥風袖也不會知道酒中有毒。
冥風袖手指輕輕撫摸這赤紅色小蛇的身軀,那種涼絲絲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貪戀不已。這種軟趴趴的小蛇,讓很多人噁心,尤其是一些女孩子,一見到蛇頓時會嚇得渾身發毛。不過他就喜歡這種冷血動物,也許是因爲自己跟這條寵物蛇很相似吧,一樣的冷血,蘊含天下劇毒!
龍韻兒膽敢算計她,真是惹到不該惹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跌跌撞撞的走進房中,正是偷襲蒼琦失敗那位太上武者。
眼見昏迷的龍韻兒,黑衣人面色頓變,驚訝之極:“你,你對公主怎麼了?”
冥風袖冷笑,順勢抽出腰間兵器,他年紀雖然不大,可是散發的威勢卻是讓那黑衣人不寒而慄。就在這黑衣人將全部注意力放在冥風袖身上時候,他忽的感覺腳肚子一涼,旋即一股麻痹之感迅速傳遍全身。已經受傷的他,一時疏忽,居然如此輕易就被算計。
那條火紅色的小蛇身軀靈活遊動,邀功似的回到了冥風袖手上。
哼哼,自己厲害吧,膽敢對主人無力者,它自然要替主人咬死。
看着黑衣人不甘心的倒下,冥風袖內心沒有任何感覺。
不錯他是很重視東海與青冥皇室之間的關係,然而東海不是青冥皇室的附庸,而自己更不是青冥皇室的奴才。得罪他,就好像得罪冬眠的毒蛇,他不會輕易放過。
“大皇子,這邊請?”
“哈,你可知道,我這個皇妹邀約是所爲何事?”
龍漠淵眼中透出一絲好色光芒,一閃而沒。深更半夜,黑燈瞎火,莫非龍韻兒想要對自己投懷送抱不成?對於這個美貌皇妹,他覬覦很久了,不過始終有所顧忌,不敢做得太過分。皇族污穢之事並不在少數,然而誰讓如今冥妃在父皇面前還有幾分分量,就算龍韻兒被剝奪公主身份,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走在前頭內侍透出一絲隱秘笑容:“這個,奴才就不知,不過公主吩咐,讓我將此物給你。”
他臉上透出討好笑容,送上一枚做工極爲精緻的紅木小盒。
龍漠淵有些好奇,只是此刻已經到了龍韻兒寢宮面前。
他方纔進入寢宮,就聽到龍韻兒在薄紗後嬌媚的身影。龍漠淵有些口乾舌燥,他一拉開牀簾,龍韻兒就投懷送抱,主動親近。龍漠淵先是奇怪,隨即又釋然。看來龍韻兒已經想通,如今她身份不比從前,攀上自己也多了一條後路。
很快,牀幕之後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時不時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呻吟之聲。
龍漠淵拿出那枚紅木盒子,居然是極品的助興之藥,他眼神一亮,也不客氣就將這枚丹藥服下。
之前領龍漠淵的內侍已然到了冥風袖面前,他臉上浮起諂媚笑容,小心翼翼說道:“公子吩咐,奴才已經照辦。”
只盼望冥公子早點將他身上的毒解掉,身中劇毒,可不是什麼美妙之事。冥風袖忽的一笑,手中一道紅光掠過,那道紅光正好咬中對方咽喉。
愚蠢的東西,真以爲自己會給他解藥?
次日,那些準備好,來撞破自己跟蒼琦醜態的安排,正好讓龍韻兒消受,更能讓龍韻兒嚐嚐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報復手段就是這樣狠毒決絕,不會輕易罷休。
天光初明,蒼琦從睡夢中醒來。她睜開眼睛,一隻紅毛爪子啪的擊打她的臉頰。力道不輕!
雖然對方刻意收掉了鋒利的小爪子,不過讓蒼琦覺得臉頰微痛。
“師尊大人!”蒼琦不滿嘀咕,伸手揉揉自己臉頰。
“本尊早就提點過你,不得妄自使用天外異火,爲何不將爲師的話放在心上!”
經赦不滿,如此責問。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只是脫力已經算不錯。
蒼琦立刻垂下腦袋,虛心受教,心中卻是泛起嘀咕,敵強我弱,她也是沒辦法。
看到蒼琦認錯態度良好,經赦倒也沒繼續計較,而是吩咐:“藥已溫好,喝下吧。”
一旁,一隻碧色的小碗之中盛着淡銀色黏稠藥液。蒼琦伸手捧起,觸手微溫,心中亦是一暖。師尊大人脾氣不小,對自己還是很不錯的。
藥液入肚,一股暖融融感覺傳遍全身,亦是讓蒼琦舒服很多。
“不知師尊大人昨天收穫如何?”蒼琦眼睛裡寫滿好奇兩個字,目光閃閃,看着經赦。
“勉勉強強還可以。”經赦目光溫柔,看着爪子上套着的那枚烽火鐲。
殊不知如今青冥皇宮各處,如今正在雞飛狗跳!
“本宮珍藏的血丹蔘現在去哪裡了?”
“我的千年冰蟬,是哪個小賤人給我偷了?”
“全部給我搜,一定要將我那十二枚冰元丹找出來!”
不同的地點,相似的場景同在上演,直到整個皇宮消息流通,各位宮中的嬪妃方纔發現一個令人髮指的事實,她們集體被盜了!
好大膽子!居然膽敢前來皇城偷盜,簡直沒將青冥皇室放在眼裡!
蒙受這樣大損失,亦是讓各位後宮娘娘欲哭無淚,恨不得將那盜賊捉住,抽筋剝皮,狠狠教訓一番。
平時,她們在一起爭風吃醋,通過各種手段,意圖博得羅帝的寵愛。不過在遭受損失之後,她們這些後宮妃嬪亦是難得一致,齊齊跑去尋羅帝,只求皇上能爲她們主持公道。
只求皇上英明神武,能替她們做主,找到盜賊打死,並且爲她們索取丟失之物!
女人,無疑都是小氣的,面對損失她們自然心痛無比。
然而當她們一起殺向羅帝所居住龍浮殿時候,看到的卻是羅帝同樣慘淡,難看得不能再難看的臉色。
一邊公公沉痛宣佈,羅帝的龍浮殿亦慘遭失竊,損失慘重!
衆位妃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無不瞠目結舌,實在是太猖狂了吧。
與這些後宮小女子心思不同,羅帝除了心痛,還有心驚。
來去如無人之境,這是何等能人,倘若他不是大盜,而是刺客呢?
隨即,羅帝又有幾分傲然想,沒那麼容易的。他隨身跟隨幾名劍宗高手,只因爲他那時不在龍浮殿,這些高手自然也不在。殿中雖然亦有高手守護,卻也怎麼都不如羅帝貼身侍衛厲害。
雖然如此,如此冒犯,也讓羅帝心驚憤怒。不等這些受嚴重損失的後宮美女吹枕邊風,羅帝已經宣佈,要徹查此事。
衆位妃嬪無語,連皇上也被盜,她們也無可奈何。
就在此刻,只見冥姬花容慘淡,一臉悽苦來到羅帝身邊。羅帝不由得啞然,
衆妃子不由得幸災樂禍,誰讓冥姬美貌如花,寵冠後宮,如今見冥姬也被盜,她們也心平幾許。
人就是這樣,縱然自己損失沒有被彌補,可是若看到自己不爽的人比她們更悽慘,亦能讓她們糾結心思平復幾許。
“冥姬,你亦有所損失?”羅帝強打精神,安撫自己的愛妃,將冥姬摟入懷。
冥姬哭得梨花帶雨,抽噎不語。
衆多嫉妒目光掃射過來,幾乎想要將冥姬釘死當場。
哼,狐狸精!趁機勾引國主,裝什麼傷心!
一名內侍面泛難色,朝着羅帝耳語幾句,頓時讓羅帝臉色變了。
在場嬪妃之中的聰明人,已然看出幾分端倪,禁不住有些幸災樂禍想,看來冥姬也不僅僅是損失財物那麼簡單。
很快,青冥皇宮上下無不知曉,龍韻兒與龍漠淵被當衆捉姦,醜事被揭發!
一貫空虛寂寞冷的各位後宮嬪妃霎間雞血沸騰,太無恥了,太不要臉了,也簡直太讓人興奮了!
難怪冥姬哭得跟淚人兒似的,想不到居然是她的那個寶貝女兒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一想到羅帝對冥姬愛寵,衆位妃嬪生怕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約而同命人四處宣揚,務必做到人盡皆知!
在這些無聊後宮女人運轉之下,就連蒼琦亦是聽聞。
勁爆,實在是太勁爆!
蒼琦聽得也是感慨無限,雖然龍韻兒比較無恥,只是她也不知怎麼想不開,居然勾搭自家兄長,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
雖然蒼琦內心之中也是有些不是滋味,頗爲感慨,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唏噓過後並不放在心上。自然,她也不會覺得這件事情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八卦完的宮女爲蒼琦梳理髮絲,一邊感慨這位小小姐當真天生麗質。曾經人家都說,龍韻兒是最美的青冥公主。只是若是一比較,卻也不過如此。眼前的少女,有着龍韻兒沒有的靈秀,已經能預見長大之後的絕色。
她內心想法,蒼琦沒興趣知道。
此刻,蒼琦真忙着跟狐狸師尊來一場眼神交流。
師尊這次收穫不小吧,怎麼也該給身爲徒兒的自己分點。
經赦甩蒼琦一個白眼,表示想也別想。
哼哼,小孩子家家,當什麼家,好東西還是讓爲師帶在身上比較放心。
蒼琦氣惱,一毛不拔鐵狐狸!
回到封靈學院,楊無暇已然找上她。
“琦兒,你當真要參加中州十年武會?”
她語調中沒有喜悅,反而有濃濃關切、擔心。
蒼琦輕輕一點頭:“確實如此。”
她已經下定決心,只是真實的理由,她不可能告訴給無暇。
“唉,你不該去的,中州十年武會本來就是危險無比。選手要獨身上路,到達海夕城。其中,來自其他國家的明殺暗殺不少,而這也是對選手考驗之一。”
如此變態的條件,亦是對選手本身一種苛刻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