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得少女這麼配合反而讓白九夜十分煩躁,她不是應該哭麼?應該鬧麼?應該不高興纔對麼?爲何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逆來順受的樣子根本不是她的本來面目。可她爲何……爲何好像跟他從未有過任何糾葛一般……
少女的平靜讓白九夜徹底煩躁起來,甚至於無暇去想究竟是哪兩路人截殺唐駿。
墨靈犀的手剛剛碰到唐駿之後,腦海中就想起了解毒空間的提示“中毒赤蛛汁,雲羅草。空間內無解藥。”
墨靈犀鬆了一口氣,雖然空間內沒有解藥,但是這兩種毒的解藥都不難尋。只是看樣子應該是唐駿先中了見血封喉的赤蛛汁,然後自己用雲羅草壓制了毒性,這唐駿看來也是個對毒甚爲了解的高手。
那麼白九夜叫她來必然是隻知赤蛛汁,不知雲羅草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藉此機會離開楚王府呢?
墨靈犀緩緩收回號脈的手,轉身恭敬的回道:“回稟殿下,殿下請放心,唐公子佔無性命之憂,他身中赤蛛汁,而後用另外一種毒草壓制住毒性,眼下只要先服用赤蛛汁的解藥,在服用毒草解藥便可,兩種解藥皆不難尋。”
此話一出白九夜和晟萬金都鬆了一口氣。
白九夜點點頭淡淡說道:“另外一種是何毒草可知?”
墨靈犀低着頭淡淡說道:“民女知道。”
白九夜皺着眉等墨靈犀說下去。墨靈犀深呼吸一口氣彷彿做了很大決定一般開口道:“民女可以告訴殿下,但是民女有個條件,請殿下放民女離開楚王府。”
話音一落,墨靈犀明顯的感覺到整個房間放入變成冰窖一般。
晟萬金臉色慘白,嚇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很想上去捂住少女的嘴。就連昏迷不醒的唐駿都被這寒氣侵襲的微微蹙眉。墨靈犀更是不好過,這種冰冷的寒氣彷彿要凍結她的血肉,整個人僵在原地,唯有五官還可以活動。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白九夜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幾個字。
晟萬金幾乎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墨靈犀,希望她收回剛剛的話。可惜事與願違。
墨靈犀倔強的擡起頭,冷淡又疏離的一笑:“民女說,請王爺放我離開楚王府。”
“沒有人能威脅本王!”
“民女不是威脅,是交易,民女賤命一條自然比不得唐公子金貴。王爺動動手指就可以要了民女的性命,可是眼下除了民女,王爺若想知道唐公子體內毒草是什麼,恐怕只能等他醒來了!”言外之意就是除了她別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其實墨靈犀並沒有妄自誇大,在這個沒有檢驗系統的時代,所有毒性混在一起尤其是這種互相壓制的毒物,能看出最先所中的毒是哪種已經是不容易了,想要知道後加入的基本不可能。因爲毒性早已在體內有變化。而與赤蛛汁相剋的又不止一種。萬一服錯了解藥那唐駿就一命嗚呼了。
白九夜聽完墨靈犀的話之後臉色變得更差,咬牙說道:“你沒聽懂麼?沒有人可以威脅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