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錦衣坊風波

我跟紅衣來到了雲霧峰山下的一個集市裡,好在雲霧峰處於東臨國語南風國之間,而兩國爲了維護表面的和平,所以商業也是互通的,因此這雲霧峰山下的經濟還是很繁榮的,熱鬧的集市離着雲霧峰也不遠,很快就到了,不過這集市是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啊!

我跟紅衣先是選了個茶樓,點了個廂房,在裡面解決午飯問題,看着窗外繁榮的景象,

“看來,兩國表面的和平,做的還是不錯啊!”我不禁低喃出聲。

“小姐,那是當然了。”紅衣聽到了我的話,立即附和道。

這紅衣的聽力不錯啊!我不禁在心裡讚歎道,這紅衣怕是也有玄功修爲的吧,不過實在是太低了,我根本就感受不到她身上的玄氣流動。

“紅衣,你怎麼會玄功的?”一個青樓的女子,居然會玄功,無論高低,都是讓人奇怪的。

“小姐,您感覺到了?”紅衣問道、。

“沒有,不過尋常人可沒有你那麼好的聽力啊!”我淡淡的說道。

“哪裡啊!其實我本不是在青樓長大的,不過我父母是誰,我也記不清楚了,我只是隱隱約約的記得自己好像是有一個妹妹的,好像也是有爹孃的,不過,那時候太小了,實在是記不清楚了,我是在一家酒樓門前,被花娘撿回去的,花娘對我來說就像是再造的恩人了,我曾經試圖想過以前的事情,但是那段記憶也實在是太沉重了,我也不願意再去回想了,每次一想到,就好像周圍都是血淋淋的,讓我很害怕。”紅衣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似的,渾身都有些哆嗦起來。

紅衣竟然跟我說起了她的身世,想來這也是她心中的痛吧。

我現在倒是有點後悔問紅衣這些事情了,勾起了她不願意提及的傷心往事。我輕輕的握住了紅衣的手,溫柔的對她說,

“既然痛,就不要再說了。”

紅衣反倒爽朗一笑,

“小姐,您也太小瞧紅衣了吧。跟花娘那麼多年,在青樓裡可以說是看盡了人情冷暖了,這些事情,我又怎麼會撐不下去呢?只是現在提起這些事情,我心裡只剩下唏噓了,也沒有什麼了。老天爺待我也是不薄的。起碼讓我遇到了像母親一樣慈祥的花娘,在青樓那麼多年,花娘從來都沒有逼我們做我們不喜歡的事情,我記得那時候我們一羣姐妹不想接客,花娘就只讓我們做青官人,有幾次有些客人想對我們用強,也是花娘一次又一次的爲我們擋了下來……”

紅衣說到了動情處,甚至眼中都泛起了淚花,但是強忍着不讓它留下來。

聽着紅衣的話,我想象的到花娘,爲了堅守對我的承諾是付出了多少,開青樓不讓姑娘陪客,生意能好到哪裡去纔怪呢!可是花娘做事情,好像是隻憑着良心,不願意爲難任何一個姑娘,恐怕那18個姑娘,在花娘的青樓要倒閉的時候,仍然不離不棄的跟在花娘的身邊,就是感激花娘的恩德吧。真正是患難見真情啊!

“現在,我更幸福了,遇到了小姐,就像我黑暗的救贖,我真的沒有什麼不滿足了!看我,小姐問我的話,我還沒有回答呢?花娘撿到我的時候,我只有6歲,跟花娘回去之後,我就隱隱的覺得我的體內像是有一股很淺很淺的氣流在涌動似的,我那時候還小,不知道那是什麼,當時我問了花娘,花娘仔細給我檢查了一下,對我說,我的體內竟然有玄氣在流動,不過實在是太微弱了,我頂多就是一個剛進門的小學徒,後來花娘見我有點底子,就教了我一套呼吸吐納的修煉方法,練了那麼多年我才晉級的紅階,小姐,我怕是很笨吧。”紅衣不禁自嘲一笑。

6歲的時候就有玄氣流動,要麼是自己修煉,如果是的話,紅衣的悟性還是蠻不錯的,如果不是自身修煉的話,那就是外人傳給紅衣的了,就算是讓人體內只有小小的玄氣流動,也是要消耗不少的玄功修爲的,會那麼做的,應該只有紅衣的爹孃了吧。

紅衣只有6歲,就……

要麼紅衣的身份不簡單,大家族裡可是在孩子小時候就細心培養了,要麼就是給孩子自保的能力,是因爲仇家太多,隨時受到生命的威脅,可是紅衣算是哪一類的呢?

花娘教給紅衣的呼吸吐納的功法,怕是最基礎的,花娘本身的玄功修爲也低,怎麼可能會有高深的功法,不過紅衣能憑着自己的領悟,練到了紅階,其實也是不錯了!

“紅衣,你剛纔是不是說,你一想起以前的事情就覺得頭痛,想不下去了。”我問道。

紅衣不知道我的意思,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要是我有辦法幫你恢復以前的記憶,你願意嗎?”

沒錯,紅衣的情況,不就是屬於受到了重大的刺激,所以選擇性的遺忘一些恐怖可怕的事情,這其實也不是很難治療,可以用催眠術,喚起她塵封的記憶,也不是什麼難事。

“小姐,你有辦法。”紅衣驚訝的問道。

我肯定的點了點頭,紅衣的眼中先是出現了驚喜,隨即又暗淡了下去,

“沒必要了,那所謂的親生父母早就遺棄我了,那麼多年來也沒有管過我的死活,我早就沒有把他們當做是父母了。就算是再見,恐怕,我也只能把他們當做陌生人一樣看待了。現在很好啊,我有了小姐,我真的是什麼都不求了,我知足了,真的知足了。”

“紅衣,你怎麼知道,你父母是故意遺棄你的,要是他們有不得已的苦衷呢,爲什麼不去弄清楚真相呢?說不定,你會後悔一輩子的。”我聽了紅衣的話,不禁勸道。

紅衣的臉上出現了掙扎,臉上盡是迷茫之色。

我知道紅衣是在糾結,這麼多年的心結,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開的,我現在也不能逼她逼的太厲。也是我轉移話題,

“紅衣你自己想清楚了,再來找我,我不會逼你的,做決定的還是你自己。吃飽了吧,那我們就走吧。今天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紅衣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糾結的臉色立即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開心的臉色,

“小姐,是說要爲燕公子選衣料做袍子嗎,我可打聽清楚了,這方圓百里最著名的一家布店就是錦衣坊。”

“你個小蹄子,怕是把雲霧峰方圓百里的好玩有名的地方都搞清楚了,早就想好好玩玩了吧。”我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紅衣的把戲。

紅衣的臉頓時紅了,

“小姐,你就是知道了我的心思,也不要呢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嗎?人家會不好意思的。”紅衣立即做出一副嬌羞狀。

這紅衣還真是一個活寶啊!可我心裡清楚,她是想沖淡剛纔的悲傷,剛纔的愁苦情緒,經過紅衣那麼的賣力表演以後,真的是消散了不少。

“好,那我們就去那錦衣坊看看吧。”

這錦衣坊,離得倒是真不怎麼遠,沒一會兒,我跟紅衣就到了。

不過這錦衣坊的客人可真是不多啊!只有那麼3,4個。不過這3,4個可打扮的貴相啊!

一個個的都是穿金戴銀,身上的綾羅綢緞更是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富家的小姐貴人。

“這錦衣坊的布料,看來是價值不菲啊!”

“那是當然了,小姐,您可是不知道啊,這錦衣坊的布料可都是價值千金啊!而且甚至都是進貢到4國皇室,當做是貢品的。能不好嗎?”

“你可真不會替我省錢啊!我怎麼會有那麼一個敗家子的丫頭呢?”我故作惋惜狀。

“小姐,您說什麼啊!我哪裡不會替您省錢了,可是您是要買來給燕公子做袍子的,這可是您第一次送燕公子東西啊!怎麼能不送最好的呢!我都是爲您着想啊!你反倒來怨我。”紅衣立即不滿的說道。

“是啊,是該送最好的,不過,你放心,我們花不了多少的。”我淡淡的說道。

“什麼,小姐,在錦衣坊買布料那本身就是要花大價錢的,這錦衣坊最便宜的布料都要5000兩銀子呢?您怎麼說花不了多少呢?難不成您只打算買最便宜的?”紅衣不解的問道。

“你家小姐我,像是那麼吝嗇的人嗎?”我沒好氣的敲了紅衣的腦袋,但是我控制着力道,並沒有打痛她。

“小姐您當然不是吝嗇的人了,不過,您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啊!”紅衣立即討好的說道。

“天機不可泄露。進去吧。”

進了錦衣坊,我才發現,那3,4位客人,也是沒有買多少,只是在那裡看得多,也是那麼貴的布料,要是一下子買了,他們家的老爺,爹爹不還馬上找她們算賬,來一句敗家娘們(女兒)。

“小姐,您需要些什麼?”掌櫃立即熱情的問道。

其餘正在大量布料的貴夫人和小姐們,立即驚訝的看過來,也是剛纔她們在挑選的時候,可沒有看到掌櫃的那麼殷勤啊!可這女子來了,這掌櫃的態度實在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啊!紛紛打量起面前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確實是傾城絕色,眉不點而黛,脣不點而朱,面頰如玉,一襲白衣,更是襯得她像是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她的容貌倒是其次的,更讓人吃驚的是她通身的氣度,她輕輕往那裡一站,就讓人覺得她如坐雲端,讓人不禁想要臣服。那通身的氣派實在是連公主都及不上她萬分之一啊!

不說那姑娘了,就她旁邊的那個丫頭,也是氣度不凡,不遜於一般的大家閨秀了!

那些已經嫁爲人婦的,就好一些了,那還沒有出閣的小姐,可是嫉妒的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自己跟眼前的女子想比實在是相差太遠,就像是醜小鴨一般!

我指了最頂端的一匹藍色布料,

“小姐真是好眼光啊!那可是天蠶絲所織造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可是花費了我錦衣坊織造工人整整1年的時間才織完的。”

“小姐,我是讓您買最好的,可是您也別買最貴的啊!我擔心待會我帶的錢不夠啊!”紅衣看到了我選的布料,立即緊張的附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不用擔心,對了,紅衣你喜歡什麼,挑兩匹來,我給你做兩件新衣裳。”我無所謂的說道。

我這話一出,周圍的幾個貴婦人還有小姐,都紛紛睜大了眼睛看着我,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似的。

要知道這錦衣坊的布料可是價值千金啊,就算是她們也是求了自己的丈夫(爹爹)好久,他們才肯鬆口,讓自己來買一匹回去。

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挑了錦衣坊最珍貴最昂貴的布料了,居然還隨意的對自家的丫鬟,無所謂的說道,挑兩匹來,給她做衣裳。

這眼前的女子是不是有錢的沒處花來了,對一個丫鬟都能夠那麼大方。

“小姐,我的衣服夠多了,不需要了。”紅衣結巴的說道。

“莫不是沒錢買不起啊!”一道嬌俏的女聲傳來。

我看過去,原來是一個穿着黃紗的女子,不過13,14歲的樣子,滿臉的盛氣凌人,眼裡還透露着深深的不屑,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千金小姐。

看到這個黃衣女子,我倒是想起了凌千巧,一樣都是被寵壞了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黃衣女子的話一出,其她的女子都紛紛應和,她們可是嫉妒死了這女子的絕世姿容了,嘴裡過過癮羞辱羞辱她也好。

我倒是沒有理會她們的話,紅衣確實忍不住了,剛要出聲,我握住了她的手,讓她稍安勿躁,

“老闆,我要那匹粉紅繡着蝴蝶的布料,還有那匹繡滿了山茶花的紅色布料。”我淡淡的開口,一邊指着我要的布料。

“好好,小姐,我這就爲您取下來。”

我的話一落,那幾個剛纔還在起鬨的小姐,頓時鴉雀無聲,活像被人狠狠的甩可幾巴掌似的,臉色漲的通紅。

“我住哪裡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我會爲您送過去的。”掌櫃立即殷勤的說道。

“好,紅衣我們走。”

“站住,你們怎麼能不付錢呢?”又是剛纔那黃衣女子,看着她那副樣子,我真是太討厭了。

還不等我出口,那掌櫃的就先開口了,

“林小姐,那位小姐無論在本店拿了什麼都不要緊,甚至全都拿空了都不要緊。那位小姐是我們錦衣坊的貴客,是請都請不來的。還有林小姐,你再三的侮辱我們的貴客,實在是讓我們忍無可忍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錦衣坊從今天開始不再歡迎林小姐了,不對,是不再歡迎整個林府的人了。以後林府所有的人,都是我錦衣坊的拒絕客人。這事情我會原封不動的告訴林員外的,因爲林小姐你,林府以後與我錦衣坊再無瓜葛,以後的生意也從此斷絕。”掌櫃立即厲聲說道。

“阿貴,立即去跟林員外說一下今天的事情。還有我錦衣坊再也不會接待林府的人,錦衣坊與林府的合作就此結束。”

“是,掌櫃的。小的這就去。”

你被稱爲林小姐的女子,可是面色慘白啊!這錦衣坊原來跟她家竟然有生意往來,那掌櫃的能說斷就斷,想來跟林府的合作,就算斷了,他們也根本不會損失些什麼,相反看那林小姐的面色,我就知道,要是林府沒有了錦衣坊的生意,將會損失的有多慘重!

不過,我是沒有興趣去同情他們了,這純粹是自作自受。

看着那林小姐的囂張跋扈的樣子,把女兒都教導成了這樣,能是什麼好的生意人,這樣的合作伙伴還不如沒有呢!

“小姐,抱歉,今天讓您那麼不愉快了。”掌櫃抱歉的說道。

“沒事,你做的很好,也很給我出氣。”我淡淡的說道。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不過那林小姐的膽子可真是太小了,竟然都昏了過去,看着她被人擡走,我是真的連一點同情心都生不出來啊!

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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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爛漫卻因自卑要維持自尊和驕傲的她,察覺不到他對自己的好,以及隱忍的愛

他們還會有結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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