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驢,配合的天衣無縫。
這北天小王爺的一言一行,永遠是正常人無法揣測得到的。
任你愛她、恨她、怨她、瞧不上她又或者是覺得她驚世駭俗都好,她都是想怎樣就怎樣,完全不理會任何人的目光,始終如一的——任性。
只要她想做,那就可以做。
明明身上缺點無數卻根本找不到她的命門所在,哪怕是再嚴厲苛刻的話語,人家全都當讚美來聽,完全不管你是不是耍心眼故意的,你能如何?
“酒?”赫連雲斬看着義憤填膺的風華,提到酒和驢的時候,那身紅衣突然熱烈了三分。當然不是什麼歡迎的熱烈,完全是因爲氣的想要殺人的狂暴。
準確說,他很想殺驢。
“不然呢?你還喜歡做什麼啊?”風華揉着自己拍疼的爪子,擡起腦袋微微的歪着頭一臉求知慾的模樣,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彷彿提到那些東西,都會覺得自己罪惡的污染了這無暇的人兒。
可是,這個是風華。只要和風華貼邊的東西,就沒有正常的。她無辜?那就沒有人是故意的。
“怎麼比。”赫連雲斬被風華的眼神閃了閃,有一種想把人和驢給一起都殺了的念頭升了起來。
最後,終於是艱難地給壓了下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他突然發現這個北天小王爺,真的比傳說中還要氣人,能夠挑起人的一切暴躁情緒,只想滅了她。
“自然是比誰喝得多,輸了的答應贏的一件事。”笑吟吟的看着胸膛起伏極大的赫連雲斬,風華好心的放過了這個即將暴走的人,在不能暴露實力的時候,圍觀羣衆太多不能氣的太過火。你給小王等着沒人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有別的。
不太想與風華繼續交流,赫連雲斬擡手拿起來了一壺酒便喝。算是答應了這個要求,就算此時不比賽,他也很想喝酒。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發現風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表情似乎有些糾結,“嗯?”
“不燙嗎?”從桌子上面跳了下去,風華遠遠地抱了另一小罈子酒。
“噗……”赫連雲斬一口酒就那麼的噴了出去,不僅僅是酒燙,因爲自己忘記運轉了鬥氣,罈子也很燙。嘭……
罈子被丟到了地上,赫連雲斬的脣瓣被高溫灼熱的如衣裳一樣的紅,本來的那身隨意與骨子裡的冷硬,在這一刻多了一絲狼狽。
風華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酒友,絕對不是。
喝酒從來都是一醉解千愁,可此時喝着卻根本沒有絲毫的暢快之意,只會覺得鬱悶。
赫連雲斬擡手抱起來了另一罈子猛灌,低頭喝悶酒。
不論其他人如何評價風華,他只知道,風華真的有一張能把人氣死的嘴。
而能夠讓他情緒波動的人不多,風華是最直接的那個。
笑眯眯的看着赫連雲斬一大壇一大壇的灌酒,風華斯斯文文的喝,一小口一小口的淺酌,還挑了個好看的位置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