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砣,怎麼還不出來?”
雲輕狂等得渾身都快要冒火了。
“雲大大,窩粗不來……”
精神世界中傳來秤砣焦急自責的聲音。
“雲大大,你堅持下下,寶寶努力,一定會粗來噠……”
秤砣的聲音漸漸縹緲遠去。
雲輕狂的神識也被那烈火焚燒着逐漸失去了清醒。
她雙眸合上,因爲可怕的灼熱,整個人身上氤氳升騰出了熱氣,渾身香汗淋漓。
就在她昏迷過去時。
胸前佩戴着的黑玉佩忽然發出絢爛的光芒。
柔和的白光射向地面,一陣流光平地而起,只見一襲纖白不染的絕色男子顯光而現。
他頎長身形近乎透明狀,微微閃爍,若有若無。
“雲兒……”
溫柔的話語在她耳邊清風般掠過。
雲輕狂灼熱煩躁不已,閉着眼呢喃了聲,“熱……真熱……特麼熱死了……”
只覺一隻冰涼的手掌撫上她灼熱的臉頰,帶來清涼透爽的奇異觸覺。
白未央看着她,眉宇猛然一皺,面色極爲凝重。
一股力量正在雲兒的體內橫衝直撞,雲兒體質爲極陰,偏偏和這股極陽的力量相反。
“我傾盡一切只保她安然無恙,是誰如此狠毒對她痛下殺手?”
不錯,這股極陽的力量只會給雲兒帶來傷害,時間一長,必死無疑。
白未央雙手相結,冰藍色流光從他長指間放肆流出。
他指尖輕輕落在她的眉心,涼而溫柔。
當力量放肆引渡進入她的體內時,他透明的身姿更加閃爍,纖白得如同即將快要消逝的雪,每閃爍一分身影變暗淡透明一分。
她身上的灼熱在他力量的牽引下逐漸湮滅着。
等到她恢復如初時,白未央才停下手。
他眉目如畫,繾綣深情地凝視着她,眼底閃過一抹晦暗。
“看來還不是離開之時。”
白未央伸出手輕輕地抹掉她額角上晶瑩的汗珠,指尖微顫閃爍,久久不肯離去。
一片晦暗的世界中。
腳下屍骸遍地,滿眼血腥。
雲輕狂愣了一下,又在做夢?
極目遠眺,向周遭掃去。
這裡荒蕪得無比可怕,尤其那滿地血肉模糊的屍體,到處都充斥着死亡氣息。
當她疑惑思考是不是又在做夢時,忽然瞥見天邊閃過一抹白光。
那抹白光飛行的速度極快,轉眼落在了她的對面,那屍骸遍地之中。
絢爛繽紛的流光平底而起,只見一個絕美風華的白衣男子踏光而出,那張無比精緻俊美絕倫的容顏上噙着一抹冰冷。
“出來!”白衣男子冷冷呵斥。
“叫我?”雲輕狂正想問他是不是瞎時,突然身後一片血光爆涌。
驚得她趕緊往旁邊挪了挪位。
“你是哪路神,敢管本尊的閒事?”
冷魅的女音含着嗜血的快意響起。
只見那血光之中一位身着一襲紅妝妖豔的精緻女子顯現而出,她眉眼極其精緻,尤其那雙桀驁冷狂的眸子,透着冰一般的邪肆,但
卻又極其純粹清透。
白衣男子微撩雙眉盯着她那身火紅色的華服。
因爲染血,那身紅衣更加鮮紅妖豔。
“是你殺了他們?”
紅衣女子精緻臉上勾起一抹輕描淡寫的冷笑,“我不殺他們,那躺在地上的就是我。”
白衣男子沉默了下,沒說話。
雲輕狂就像個局外人似得,站在兩人的中間,使勁揮了揮手,頓時一頭黑線,“自己的夢境我咋變成局外人了?”
她沒空做夢,想清醒過來,可是無形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困住了她,讓她從夢境中出不來。
無奈,雲輕狂只好找了個順眼的地方……一顆人腦袋一屁股坐下,津津有味地看着這一男一女。
這猶如地獄般的場景,白衣男子站在這實在惹眼。
雲輕狂杵着下巴饒有興趣地盯着白衣男子的臉龐,忽然眼前一亮,叫道,“哎,這貨怎麼和未央好像啊!”
一樣的白衣如雪,一樣的淡薄超脫的氣質,雖然這白衣男子是一頭墨發,但光是這氣質,兩人就非常相像。
她至今都沒看清楚過未央長什麼樣,隱隱覺得不差,現在看這白衣男子的絕色容顏,她倒是好奇起來了。
直接起身,蹭蹭走到白衣男子的面前,目光如炬地往那張絕美容顏上看去。
這張臉光潔白曦,棱角分明的輪廓俊美而清冷,宛如那天山上最雍容最清冷的冰蓮,令人摒息驚豔。
“好看,確實是美!”雲輕狂忍不住伸出魔爪想揩油一把。
然而。
當她的指尖觸碰到白衣美男時,整個夢境突然強烈扭曲。
像是被巨斧一劈而二般,夢境頓時坍塌。
白衣美男和紅衣女子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雲輕狂不禁長嘆一口,“世間若有如此美男,讓我多睡幾年都行啊,可惜自己yy出來的人物,下一次做夢不知何時才能再看見了……”
美眸睜開。
忽然就看到一張只離鼻尖一釐米近的放大臉蛋。
臉蛋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
“雲大,你終於醒啦?”
是小長樂的聲音。
雲輕狂猛然起身,差點撞到玉長樂的臉。
一看,她正躺在玉長樂的閨房之中。
“等等,我不是在皇宮嗎,怎麼會在你房間裡?”
她記得昏迷過去之時,好像是在等秤砣來救她來着。
隨後發生了什麼,她半點記憶都沒有。
玉長樂擔憂地看着她,“是靈獸冰玉帶你回來的,雲大你身體沒事吧?”
北帝的心病還沒痊癒,別又病倒一個啊!
“冰玉載我回來的?”雲輕狂疑惑不解,當時竹園裡是有結界的,玉簡在她身上,冰玉是怎麼打開結界帶走她的啊?
“嗯,我剛要去皇宮,就看見冰玉青鸞帶你回來了,只是你昏迷不醒,我以爲你病了,就留下來照顧你了,雲大,你沒事了吧?”玉長樂憂心忡忡地問道。
雲輕狂搖頭,從牀榻上起身,看看她裝扮完好,也不像是被……咳咳!
“我沒事了,對了長樂,北宮千邪怎麼樣,還有現在是
什麼時辰?”
玉長樂如實道,“我正打算去皇宮呢,雲大你已經睡了一個下午了,現在天已經黑了。”
雲輕狂神色一急,“糟了,今天是九陰古剎的會客日,我得先去了!”
“等等啊雲大!”玉長樂拉住她,“我和你一起去,這樣勝算大點!”
雲輕狂搖頭,“不用,你先去皇宮看看他吧。”
北宮千邪中了一刀,雖然服過淨水佛蓮,命是暫時保住了,但是還有一把刀插在他胸口呢,也得有人處理不是?
“雲大你去看北帝了?”
“看毛線的看。”
一提到這個,雲輕狂就氣不打一處來,眯着眼危險地瞪她,“小長樂,你早些時候故意把我引去竹園,是不是心懷不軌,有什麼陰謀啊?”
玉長樂小臉一白,兩眼心虛地往旁邊瞅去,着急否認,“沒、沒啊,我絕對是站在雲大你這一邊的!”
“哼,現在我懶得和你計較這些,等我回來再收拾你。”雲輕狂推門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又問道,“我讓你打探九陰古剎的消息,結果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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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長樂趕緊殷勤地笑道,“打探到了,會會客日會有很多修士來參拜古魔佛,時間持續到第二天早上,九陰古剎的大門纔會關閉,進門的人必須帶有古魔佛的牌子。”
“牌子?”雲輕狂微微眯眼。
“我已經搞到一個了!”玉長樂拿出牌子遞給她。
古魔佛牌子就是一尊佛像而已,只是很奇特,這佛像的顏色竟然是黑色的。
雲輕狂也沒多想,將古魔佛牌子收起。
“小長樂,還得麻煩你一件事。”
她眯着雙眸詭異地笑了笑。
玉長樂不禁打了個寒顫,“什麼事?”
雲輕狂朝她招招手,她屁顛屁顛地跑到跟前豎起耳朵仔細聽着。
聽完玉長樂眼前一亮,笑道,“行,雲大你等着,我馬上就來!”
夜涼如水。
九陰古剎打開了進入寶塔的一樓大門,供給修士進入。
就在寶塔二樓,那老和尚站崗的地方,雲傾城身穿黑斗篷站在那使勁瞻望着,臉色越來越焦急,“怎麼回事,大門都快要關閉了,雲輕狂那賤人怎麼還不出現?”
天知道,她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大丫頭,沉住氣!”這時,雲霸天站在她身後,陰鷙凌厲目光掃過塔下來來往往的修士,臉上兇光閃閃,“如果那臭丫頭對回生草真的上心,那她就一定會想方設法進入古剎中,大丫頭,你只需要把她引到陷阱中就行了!”
“老祖,怕就怕雲輕狂詭計多端,我一個人拿不下她呀!”雲傾城故作無力道。
雲霸天冷哼一聲,“有主母罩着,你怕什麼?”
雲傾城眼底閃過一抹晦暗,就是有那詭異陰冷的主母在她才害怕的好麼!
“老祖,主母是不是吃過人啊?”
“你胡說什麼!”雲霸天惱怒地瞪她,壓低聲音說道,“大丫頭,來到九陰古剎裡必須要謹言慎行,在古剎裡沒有主母不知道的事情,你如此放肆議論主母,若是被她知道了……”
雲霸天故意賣了個關子沒說下去。
(本章完)